但尽管一开始没什么,也架不住方氏边缘作死,老虎身上拔毛,折磨谁不好,就盯着厉焕虐待。
……
一晚上都在揣测方氏究竟是为什么会那么作死,方宁书没有睡好。
晨醒,被伺候着洗漱完,外面的人便让小七进来,方宁书支棱起困倦的眼皮,托着腮帮子,打量他神色:“休息好了吗?”
“谢公子,我很好。”小七低眉顺眼,顺从的就像他用惯的仆人。
这么小一个孩子,这么隐忍,真是个人才。
方宁书不由再次感叹了一下这修真界小孩真是心眼多。
弹了弹衣服上不存在灰尘,突然想到什么,他吩咐道:“今天你随我去上课。”
厉焕眸子微闪,不动声色:“是。”
接连两日都前来上课,这空前未有,学中的所有人进来后看到方宁书都面露错愕,紧接着一声不吭的回到座位。
一早上格外安静。
音门修习,无非就是有关于‘音’、‘灵’共鸣,御音修灵,方宁书本身对古典乐器就有些基础,因此听这些东西倒不难,再者这个身体好像本身就天赋很高,专注听了几次,基础的东西就明晓得差不多了。
在文里他写过越宁有本命武器‘灵箜篌’,现在……
撩开袖摆,看到手腕处光洁,他便知道现在那灵箜篌还没有认主。
旁边的小七就一声不吭的给他研磨,方宁书休息空隙无所事事,眼睛瞥到他手上紫青的痕迹,没有多想就抬手过去。
手背蓦的触及温热,厉焕浑身一僵,呼吸都重了一拍。
方宁书自然也察觉到了,不过一个豆大点的小炮灰,怎么说他心里都有点垂怜,也没放手,只道:“流英打的?”
小七一声不吭。
记忆中越宁有个满是宝物的储物袋,方宁书促动神识探进去,从药物区域里找到一个名叫‘玉肌膏’的东西,取出来给小七上药。
玉肌膏一开,一股清香弥漫,所有人发觉,顿时都把注意力投过来,心中的万分惊愕
这大公子是转性了?居然会给一个这么丑陋的仆人用珍贵的玉肌膏?!
上个药,看什么?
方宁书不耐烦的看过去。
那些目光顿时一收,屋中静悄悄一片,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
这蛮横的脾性,这点倒是好用,没人敢惹。方宁书心里嗤笑一声,慢斯条理给小七抹药。
厉焕手指紧握成拳,不觉警惕,直到手背突然被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他错愕抬眸。
方宁书眉头皱起,费解:“握这么紧干什么?放松点!”
厉焕:“……”
他敛下惊愕,手指慢慢松开。
这不上药还好,一上药,从手背手心到胳膊,再到里面,伤口是越来越多,眼看就要上课,方宁书啧了一声,收起玉肌膏:“回去继续上,给我磨墨。”
“……是。”
下一堂课是方游子的,带小七过来主要目的为了是给他自己的悔过之心,方宁书自然翘首以盼。
踩着时辰,方游子抱琴而来。进到屋中看到方宁书旁边的小七,他浅色的眸中稍顿,轻轻皱眉,却没开口,只沉默的落了座。
方游子在众位学子中威望很高,因此在他的课上几乎没人捣乱,现下连最大的刺头方宁书都如此配合,课堂效果更不用说。
一节课毕,众人收获颇丰。方游子完课,临走之际淡淡道:“音练将至,从明日开始便没有老师教课,你们好好练习。”
音练?
方宁书一愣。
方游子话落,全座哗然。
音练,就类似于现代的考试,两月一考,是方氏检验学子学习成果的方式之一。
刚穿过来就要面临考试,实属无妄之灾。
方游子说完,目光在小七身上停留片刻,可惜在方宁书满怀期待之下,他终究还是没主动过来说什么,抬脚离去了。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洗白的事情要从长计议,方宁书也不在意。
回到休息之地,他叫钱达给自己找来历来的音练成绩排名看,而等他仔仔细细看完,方宁书脸上顿时露出哭笑不得的神色。
前、今两年的六次音练成绩中,方宁书这个名字名字只在最初两次名列第三四,此后清一色都是第一。
有一说一,虽然说是个炮灰反派角色,但越宁本身的天赋在前期设定中确实不错,就连最开始厉焕也吃过他不少次暗亏。
但越宁是越宁,现在要考试的是方宁书,对刚穿过来连考试规则、音律学习连底儿都没有摸清的方宁书!
钱达看他面色悲愁,以为他是担心什么,讨好道:“公子莫非是担心那个方白安?公子大可放心,那个方白安虽说是马上要回来的,但准备仓促,定然不是公子您的对手!”
一听这个名字,方宁书眸子微动,有点点小忧愁立马就被压了下去,重复一次:“方白安?”
钱达看方宁书感兴趣,坏心又起,低声道:“公子,这个方白安在您来音门之前突然外出历练,这关头又莫名其妙回来,这不明摆着就是针对您吗!听说那小子在您来之前还自称是方氏的大公子,您可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