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都差点忘记虚界的战事，专心筹备比赛。
宇宙联赛是星空飞球最顶级的比赛之一，蔚蓝的对手越来越强，上场转几圈就能胜利这种事不会再发生。
蔚蓝在复赛圈遇到排名前百的飞球手，第一次收获失败。
蔚蓝听着赛场响起的联邦国歌，对着蜂拥而来的媒体镜头，神情透着茫然。
“蔚蓝殿下，对于这次失败，您有什么想法？”
“第一次输的感觉如何？”
“您星空飞球职业生涯的连胜纪录中断……”
星耀冲上场，“哗啦”声中，所有镜头都被扫开，媒体噪杂的声音也跟着远去。
蔚蓝被星耀护着往外飞，他回头看向笑容灿烂的胜利者。
星耀将蔚蓝的脸摁进自己怀里。
“我输了？”回到后台，蔚蓝仍有些恍惚，看看自己双手，又抬头看看星耀：“我输了。”
“我觉得你比他飞得好。”星耀握紧蔚蓝的双肩，低头亲亲他的额头，毫无原则的质疑评委公正性：“刚才的评委出身联邦，故意找你麻烦给你打低分。”
蔚蓝努力回忆自己刚才的表现，半晌才摇摇头：“他没有。”
“你上网看看，大家都说你飞得更好。”星耀打开光屏，让蔚蓝看星网上关于这轮比赛的网友留言。
千篇一律的夸奖，就像被控评了。
确切的说不是像控评，而是真控评。
“我输是因为我飞得不够好。”
蔚蓝很冷静，对他来说，星空飞球一直代表激情和兴奋，他首次这么冷静的思考。
“我飞得太自由了，忘记了比赛不是游戏是竞技，有规则约束。”
蔚蓝开始在教练指导下，学着一次次重复枯燥的基础训练，学着雕琢细节……他丢弃了虚荣和傲慢，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眼神却越来越坚定认真。
星耀看着这样的蔚蓝，心疼又骄傲。
“人类有句话叫‘失败是成功之母’，说得太对了。”温阳在场下看蔚蓝表演，忍不住微笑：“如果这次蔚蓝拿到冠军，我就将辉耀送给他。”
星耀转头看了眼温阳：“你准备去虚界？”
温阳道：“不，去外域。听说那里又出现了成规模的魔虫，我的能量刚好克制虫族。”
魔虫不可怕，只是杀之不绝很麻烦。
星耀沉默。
“如果局势变化，”温阳问：“您想过怎么安排蔚蓝没有？”
“不会的。”星耀像是自我说服：“星粼很强，还有父亲他们……因为蔚蓝，圣灼星华这些前辈也已经恢复。我不是储君，服役期也早就过去，轮不到我。”
温阳轻声提醒：“但您对前线的关注，已经超乎常态，像是随时准备上战场。”
“大概是习惯。”星耀站起身来，“蔚蓝的表演快结束了，我去接他。”
蔚蓝从场上下来，一眼就看见张开双臂等在那里星耀。
他飞扑上去。
“辛苦了，我的冠军。”星耀亲吻蔚蓝的额头。
“我觉得我能赢。”蔚蓝抬头露出笑，双眼一如既往的清澈纯粹，“如果我得到这个冠军，我们就回圣星域。”
星耀一顿，“你还没有拿下大满贯。”
“没关系，只要宇宙文明还在延续，比赛的机会多得是。”蔚蓝趴在星耀背上让他背着飞，在他耳边吹气：“最近前线很紧张对吗？”
星耀想也没想：“没有。”
“骗子。”蔚蓝咬住星耀的耳垂磨牙，“你的视讯多了很多，身边也经常出现军中将领，还好几次跟圣灼星耀和温阳开会讨论前线军情……”
“我以为你一心训练，连人类都没管了。”星耀试图转移话题。
“因为输的感觉很不好，我不喜欢输。”蔚蓝叹口气，将星耀的头发搓成鸟巢，“我不是小孩子，需要的不是呵护，我们一起去虚界。”
“想都别想！”星耀瞬间冷了脸。
“你敢吼我？”蔚蓝糊了他脑袋一巴掌，跳下来跑到选手等候区，抱着灵石恢复。
非选手不能进等候区，星耀在外面急得打圈圈，给蔚蓝发短信。
蔚蓝看着闪来闪去的终端，冷哼一声，然后当着星耀的面，把终端取下并关闭。
星耀挫败地捂头。
“真罕见，你们这是闹矛盾了？”温阳溜达到星耀身边，“你跟他说了自己想上战场的事？还是要求加大力度给战星做治疗惹恼他？”
“蔚蓝没你想的这么自私。”星耀横了温阳一眼。
事实上，如果蔚蓝能自私一点，他不会这么苦恼。
星耀喃喃：“他也想去虚界。”
“去给魔族送菜？”温阳看看远处抱着灵石的蔚蓝，感应到星耀的威压有点危险，“呃，我的意思是，魔族最喜欢生机，他这样的生命星族去了正好当诱饵。当然，陛下肯定不允许。”
蔚蓝气呼呼地吸着灵气，发现盯着自己的视线感消失，转头看向星耀。
星耀刚好收到视讯背过身去，只有温阳朝这边挥手打招呼。
蔚蓝把脸转回来，认真看场上的表演，心里越想越气，直到所有选手的成绩出来，他分数最高，冠军到手也没能高兴起来。
“蔚蓝，你是最棒的。”星耀张开双臂迎接蔚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