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说?”燕江流怒视,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不敢置信,手势半点没停顿,“你知道你死定了吗?”
“好好说话。”祁星阔想抓住他的手,奈何他灵活的跟个小泥鳅似的,“我怎么就死定了?”
燕江流支支吾吾,不好说出原因,见祁星阔想起身,他猛地皱眉,他气还没出够呢,这人想上哪去?
赶在祁星阔起身前,他长腿一跨横坐在对方腰上,狠狠按住祁星阔的双肩:“去哪?”
祁星阔眉梢一挑,看两人此时姿势,心生涟漪:“我不起来躺着被你打?”
“被我打还是轻的!”燕江流越想越生气,看祁星阔不当回事的模样,露出尖锐的小虎牙,“今天这事儿还没完。”
“你想怎么?”祁星阔看他压根不知道这姿势代表什么,坐得稳稳当当,也不动弹,双手枕在脑后,微微仰头看向他,脸上有些许纵容,“想咬我?”
祁星阔看得真真切切,那对小虎牙带着不太友好的光。
燕江流冲祁星阔眯眼笑笑,倏然出手按住人,头跟着低下,隔着衬衫咬在祁星阔肩膀靠近锁骨那块,这一口又快又狠,让祁星阔连声哼都没来得及发出,直接单手扣住他的脖颈,不小心路过腺体,让咬人的小同学浑身一机灵,不由自主地轻松虎牙。
两人都没注意到被稍稍松开的虎牙里流淌出一道银色的液体,由燕江流身上飞快钻进祁星阔体内。
燕江流感觉身体很热,像从心底燃起一团火,怎么都消不下去,被祁星阔刚才碰过的腺体,也隐隐烫起来,更不对的是咬住祁星阔的两对虎牙,浑身都在发热发烫,虎牙却是很舒适的凉爽,让他忍不住往更深地方咬祁星阔。
祁星阔察觉到他的意图,倒也没阻止,手轻轻落在他后脑勺上,慢慢的顺顺毛。
这个举动将燕江流惊醒,让他脑海瞬间清明,猛地松开祁星阔,慌不择路的想后退。
他忘了自己本就是坐在祁星阔腰上,往后退只能悬空摔倒在地,祁星阔及时出手抱住他,手臂一用力,他重新倒回祁星阔怀里,这一刻两人的心前所未有的贴近。
燕江流听见耳畔跟自己心跳同步跳动的声音,思绪恍惚一瞬,他刚才干了什么?
唇齿间仍残留着的铁锈味提醒他,他刚把人给咬了。
没听乔治说美人鱼有咬人的先例啊,怎么到他这里,突然变异。
燕江流很困惑,弄不明白是什么促使他对祁星阔做出这种事,挑衅吗?不算是;受刺激了?也不太像。
他抬头下巴垫在祁星阔胸膛上,凝聚视线看向被咬出血的地方,鲜红的牙印印在雪白衬衫上,鲜明又刻骨铭心。
“你想在我身上待多久?”祁星阔的声音在他头顶炸开,愣是将他惊得翻到沙发上,这还不算完,他连连退到沙发那端,眼神复杂的看着祁星阔。
祁星阔单手撑住沙发坐起来,扭头想看看被咬的地方,角度清奇只能看见点点血迹,他神色平淡,收起调笑戏谑的脸庞透着些超乎年龄的成熟:“解气了?”
燕江流咬紧唇,对上祁星阔平静的目光,他几不可见点头。
祁星阔按了按发疼的肩膀:“发现你身份的我会被秘密处置掉吗?”
一说到这件事,燕江流忽然不知所措,蜷缩在沙发上的脚局促躲在一起:“我不说没人知道。”
“那你会说吗?”祁星阔轻声问。
第30章 乖,都给你30.
他会说吗?
当然不。
这件事要是说出去,那祁星阔别说小命不保,很可能还会连累到那个传闻中很牛的外交官,他并不想因为自己的出现给别人带去灾难。
那么问题接踵而来。他不告诉别人,又怎么确定祁星阔不会把这件事和别人说?
燕江流不确定起来,不过以他短时间内对祁星阔的了解,对方还算能保守秘密,不然早把他露耳朵求摸的事情说出去了。
那也是短时间内的,这人以后会不会说,他怎么知道?
燕江流的不安通过他不停触碰的两只脚表现出来,让祁星阔的视线自然而然转到他脚上。
“你看什么?”燕江流猛然抬腿将卷起的裤脚放下,过长的布料瞬间遮盖住脚背,只余小半截脚指头在外,他看着祁星阔,假装威胁,“你要是不听我话,我就把这件事告诉乔治。”
这种说不过人就要打小报告的幼稚手段让祁星阔由衷笑起来,靠在沙发上看向那边局促的燕江流:“这么说,你是打算保护我了?”
“谁保护你?”燕江流微抬下颚,努力为自己找回场子,“我这是为自己着想,要是让乔治知道我来这第一天就把自己卖了,他会立刻把我送去塞伯坦,我不想去那。”
祁星阔眸光微暗,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也就是说现在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燕江流想留在莱城就不能让乔治知道他干的蠢事,也得保证祁星阔不把这事儿说出去,祁星阔为自己跟祁奈的安危,只能把知道的事烂在肚子里,双方互相知道对方的秘密,且秘密有重叠之处,可以说他被祁星阔知道身份摸耳朵的事,是他们两个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