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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像礼司再一次被武曌用力量强行压制回椅子上,只能直面满脸黑气为他进行威兹曼数值检查的伏见猿比古。
    “室长,能请您体谅一下您卑微的队员脆弱的心脏,不要抗拒检查吗?啊,难不成您还需要糖果来哄一哄?”伏见猿比古一丝不苟的进行着检查,嘴上却冷嘲热讽,半点不肯放过宗像礼司。
    宗像礼司眉头跳了跳,他习惯性抬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声音平静:“伏见这是,把我当成小孩子了?还真是新奇的体验。”
    伏见猿比古翻了个白眼,不想说话。
    武曌却撑着下颔,围观得津津有味:“伏见说的也没错,除了缺糖吃的小孩子,谁会做出受伤了都不回家,让别人平白担忧的事呢?”
    “而且朕很肯定一点,宗像你可以多试几次类似的操作,保证还会有其他新奇的体验。”
    宗像礼司无奈的看向武曌:“陛下,您就不用这样说了。被您在垃圾堆拖出来这件事,已经足够我印象深刻,体验新奇了。”
    武曌无情吐槽:“朕也没有想到,某人的王剑竟然会被灰之王权者的子弹击中,造成力量剧烈波动甚至险些飙升到威兹曼临界值,而且还会被丢进垃圾堆里。啧啧啧,真是精彩。”
    宗像礼司张了张嘴,试图反驳。
    然而武曌的吐槽紧随而至:“某人明明之前还在指责周防尊的任性,却没想到某人也是一样的任性——周防尊好歹在堕剑前还告诉了朕,某人却把自己藏在垃圾堆里,差点让朕没有找到。”
    宗像礼司:“…………”
    理亏,没办法反驳。
    淡岛世理刚走进来就听到武曌这样说,她的面色黑了黑,却不敢反驳什么,只能压抑再压抑,才让自己看起来正常而冷静。
    “室长,绿组有了新的动作。”淡岛世理上前,将一份文件夹呈到宗像礼司面前。
    她看了一眼武曌,纠结了下是否要在武曌面前谈论Scepter 4的事务,宗像礼司给了她一个眼神后,她才继续说下去。
    “就在刚刚,巡逻队员监察到绿组的高级成员进入市/政大楼,目的地似乎是市/长办/公厅。至现在并未出来,也没有发生任何武/装/斗/争事件,Scepter 4也未收到任何来自市/政大楼的求助。”
    “室长,是否要派人前去看看?”
    淡岛世理皱眉:“绿之王权者比水流,一向是有其目的性的在布局,并且极度危险。我担心市/政大楼内是否已经遇险,所以才没有向Scepter 4发出求助信息。”
    宗像礼司沉吟片刻,正准备点头,就看到武曌漫不经心的挥了挥手。
    “不用了。”
    武曌的话一出,宗像礼司和室内的青组成员们皆看过去。
    宗像礼司挑了挑眉:“陛下,虽然我知道您将整片土地都视为您的国土,也在实际执掌着吠舞罗,但是Scepter 4的事务,您插手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嗯?”武曌惊讶的看着宗像礼司:“在说什么胡话呢,宗像?磐舟天鸡那一枪不仅伤到了你的力量,也伤害了你的脑子吗?”
    “青崖。”武曌轻声唤道。
    空气泛起波动,从半空中跃下的青崖手忙脚乱的整理自己的仪容,努力抚平制服上的皱褶。但当他落在武曌身前时,仍是难能一见的狼狈状态。
    “陛下,臣失礼了。”
    青崖努力让自己的笑容灿烂起来,试图以此让武曌忽略他的狼狈。然而顺着他的制服,一滴血液“啪!”的砸落在地板上。
    众人的目光被吸引过去,细看之下这才发现,青崖的制服下摆湿哒哒的,就连那黑色都是浸透了鲜血后的沉重颜色。
    武曌垂眸看去,虽未言语,但周身的气势徒然上升,怒气酝酿。
    青崖不好意思的抬手摸了摸耳朵,却不小心让制服袖口的血迹擦在了脸上。武曌看到后,面色阴沉了下来。
    “受伤了?你刚刚神识传音时,可没有提到这一点。”
    “那倒没有——陛下放心,臣是不会给白鹿顶替臣的机会的。”青崖笑得灿烂:“Scepter 4大概也已经拿到消息了,绿组高级成员进入市/政大楼的事。我刚从那里回来,这些血,可不是我的。”
    他颇有些苦恼的拍了拍自己的制服,还没有放弃让自己的仪容看上去更好一些:“绿组的那些低级成员真是讨厌,打也打不走,不知道疼一样。简直像是被洗脑了的愚人。”
    不过随即,他就正色起来:“不过陛下,臣觉得,绿王比水流已经疯了。”
    宗像礼司皱眉看向青崖。
    武曌颔首:“宗像觉得朕是在插手Scepter 4内务,青崖,告诉他,为什么朕判断无须再管市/政大楼的问题。”
    听到宗像礼司曾质疑武曌,青崖眉头跳了跳,再看向宗像礼司时眼神似笑非笑,藏着恶意:“青之王权者,我曾遇到过一位君王,她被人评价说不懂人心。如今我遇到您,却想说一句,您不懂帝王之策。”
    伏见猿比古闻言向前踏出一步,眼神危险,但却被宗像礼司伸手拦了下来,示意青崖继续说下去。
    青崖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从陛下决定带着来俊臣亲自平息绿组谋划的混乱开始,我等就一直在严密监控绿组所有高级成员,也因此逼迫得绿王比水流只能动用十几年没有用过的磐舟天鸡,来对付你,以此想要削弱陛下的力量——虽然我觉得绿王比水流这一步也走的非常自以为是。陛下的力量,何曾依靠过王权者?何曾依靠过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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