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往往这样年轻得像一张白纸的小女孩,是不可能理解吴邪的,更别提有什么灵魂的共鸣,围在身边转上几圈,就会知难而退了。
而最主要的原因是,吴邪现在对于感情和婚姻看得非常淡,也不可能为了想组建个家庭或是父母的期待这样的因素随便找个姑娘恋爱结婚。
综上所述,王盟觉得,这小姑娘想要做他的老板娘,简直是天方夜谭。
虞唱晚要不到吴邪的联系方式,却从王盟那里敲来了胖子的手机号。
胖子没有辜负她的期望,由于孟瑜死前的特殊嘱托,两人相认的过程很顺利。相认后胖子激动万分,从福建连夜赶来杭州,一下火车就约虞唱晚一起吃午饭。
虞唱晚坐在餐厅里熟练地点菜,对面的胖子哈哈一笑,摸了支烟点上:“妹子,虽然我百分百相信你是你,但是你看上去真的和从前很不一样。听王盟说你现在还在读书?还到杭州来和吴邪那小子成校友了?”
“对,”菜差不多上齐了,虞唱晚摘下戴在手腕上的皮筋,将头发束在脑后,准备开始大快朵颐,“浙江大学哎!那是一般人说上就能上的吗?为了和吴邪做校友,本科时我的头发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胖子问:“胖爷是真搞不懂你们这些人,总之未来都是要倒斗的,为什么非得追求名校毕业?难道你学历高粽子就听你的了?”
虞唱晚惆怅地说:“我金盆洗手了,我这辈子一定要做一个清清白白的知识分子。上浙大一方面是装逼oriented,一方面我想着浙大和吴邪我总得上一个。”
胖子肃然起敬:“那我可能会选择上吴邪。”
虞唱晚饿极了,夹了一大口菜塞进嘴里,含混不清道:“对,我倒是也没有放弃要上吴邪。其实我今天有一部分也是为了这件事找你——”
“感情你不是为了见我?”胖子很受伤地打断她,痛心疾首地控诉道,“你有没有良心?你良心大大的坏了,胖爷辛辛苦苦记了你这么多年,还不如那个臭男人。”
虞唱晚伸出筷子夹肉,感叹道:“不瞒你说,这男人真是该死的诱人……”
“其实我们现在不怎么住杭州,所以你基本上见不着他。”胖子吸了一大口珍珠奶茶,腮帮子鼓得很夸张,“我们几个现在地头是福建一个村儿,天真说那里能有让小哥长记性的东西。”
胖子砸吧砸吧嘴:“这小子最近还开始在村里倒腾农产品,一天到晚瞎忙活。不过闲暇时候,哥几个就在一块泡泡脚养养老,倒是挺好。”
“福建啊……”虞唱晚算了算自己未来几个月排得满满当当的课程、截稿日期和论文deadline,只好问道,“那过年的时候,总会回杭州吧?”
胖子摇头:“今年打算在雨村过年。天真他爸妈,还有秀秀小花那一帮子人也会去福建。那地方清静养人,我们储藏了一篮球场的腊排骨和腌酸菜。”
说罢胖子看向虞唱晚,终于问出了他一直想问的问题:“不过我就不明白了,你要是直说你是谁,别说你在杭州,就算你现在人在阿联酋,他都绝对会追去找你。你为什么不说呢?”
“他一直一直,都没忘了你。”
虞唱晚左手抱着快递包裹,右手提着两兜食堂外带,用脚把身后的宿舍门踹上,发出“砰”的一声响。方巧巧从床铺上把头探出来,看到虞唱晚手里的饭,摆出一副谄媚的笑容:“晚晚,我爱你。”
“爱我吗?正好我有件事要和你商量。放寒假以后大概十来天的样子,我有点事要去福建一趟。之前老杨说让我留校帮他做个项目RA,现在看来我不行了,我准备出卖你的肉身和灵魂。”
方巧巧眯起眼睛,小小的脸上写着大大的疑惑。她开始从床上爬下来:“我考虑考虑。放寒假再过几天都要过年了,你去福建干嘛?你家有亲戚在那?”
虞唱晚拿起小刀开始拆快递,小刀雪亮的刀锋映出她奸诈的笑容:“现在还不是,不过未来总有一天会是亲戚的。”
包裹里是关根的出版作品。虞唱晚从胖子那了解到,吴邪这些年一直在用关根这个笔名发表一些文章,还出过摄影集。
很多作品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市面上很难买到,她只能去闲鱼高价收,七拼八凑才差不多都买齐,现在摞成厚厚一摞放在她的书架里。
“什么意思!”方巧巧声音都拔尖了,“男的女的?”
“男的。”虞唱晚把气泡纸塞进快递纸箱扔到脚底下,抬头看了看方巧巧,露出两个人一起搞纸片人嗑cp的快活笑容嘿嘿一笑,“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方巧巧坐下来,戴上手套开始撕排骨肉,斟酌着措辞犹豫道:“卧槽,你怎么突然这么狂野?虽然我不反对婚前性行为,但是晚晚,你对于这种事你还是得慎重。我都没听你说过和这个男的见过面,你不会是去见网友吧?万一对方骗财骗色呢?退一万步讲,就算不是骗子,万一染上什么病呢?不行,你还是得小心,太危险了。”
虞唱晚露出哈士奇一样迷惑的表情:“啊?不是,没到那个地步,我是去见一个朋友,不过现实里认识的。我喜欢他,所以我单方面宣布我和他结婚了。”
万年单身方巧巧松了一口气,朝她竖起大拇指:“牛逼姐妹,苟富贵勿相忘。如果他有什么帅气多金又眼瞎的兄弟,我愿意去假装女大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