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笙还没反应过来,苏临已然扣着她纤细的手腕,径自将她扯过来。
陆笙脚底一滑,向前扑倒,被他揽着细腰强行压在怀里。
她愕然抬眸,手掌抵在他胸口处,一脸懵地才喊一个字,“苏——”
灼热的薄唇骤然落下。
印在她唇上。
辗转,轻触。
混合着浓烈的酒精味儿,尽数窜入鼻息间。
陆笙霍然睁大双眼。
眼前是他漆黑望不到尽头的深邃眼眸,鸦黑的羽睫纤长浓密,遮住所有情绪后,让人无法读懂他亲人时隐匿在眼底的情绪。
即便如此。
陆笙的心依旧空得彻底。
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
唇上是他的温度,灼热又暧昧,还没到深入的程度,已经让她双腿发软。
她浑浑噩噩地记不得过了多久,总算听到他的声音。
裹着浓重的哑意,似乎还很轻地笑了下。
“深吻。”
眼前蓦地一黑,她的眼睛被他抬起的手掌牢牢遮住。
遮住一切光明之际,也同时遮住了罪恶。
“所以。”苏临浅尝辄止的轻触突然变了调,陆笙只觉得唇上被他很轻地咬了一口,“张嘴。”
第39章 039 甜度39% 【更了】--今晚……
很轻的一句“张嘴”, 带着灼人的温度碾压而下。
陆笙下意识“啊”了声,下一刻,就感觉他的舌尖探入纠缠, 唇齿间都是他的味道,混合着浓重的酒精味儿, 瞬间夺走了她所有的意识。
苏临的掌心遮住她明媚的双眼, 吻得很轻, 却又在她稍微换气时,重重吻下去。
就像是故意在逗猫,欲擒故纵, 游刃有余。
陆笙被他吻得微微喘/息, 像一棵飘荡的浮萍, 无处安放的双手胡乱划着, 想要找到着力点。
苏临单手握住她的小手, 顺着小姑娘皓白的手腕蜿蜒而上。
指腹在她细致的腕间稍稍停留,苏临冷清的眉眼微弯。
尔后,与她十指交握。
强势地将她抵在沙发上。
陆笙顺势仰倒在沙发,皮质沙发松软,难以承受两人的重量。
她僵直着脊背沉沉陷入松软的沙发。
明明喝了酒, 他的手指依旧凉意泉泉,她的手指却滚烫无比。
跟在泳池那次的亲吻不同。
被蒙住了双眼后,感官无限放大。
死一样的痛快。
酥麻从唇瓣丝丝流淌,直到心底。
陆笙觉着自己仿佛置身于冰与火的两重天。
心跳如雷,怦怦作响。
唇齿间都是甜的。
不知是酒精的甜, 亦或者是他本身的甜蜜。
起初她还只是被迫承受,渐渐的,陆笙发现在苏临蓄意勾引下, 自己竟然主动迎合着去亲他。
他退开一点,她无意识缠上去。
像只贪吃的小猫。
随后,听见他掌着她脸颊,用被情/欲灼得沙哑的嗓音在她唇上轻笑,“挺贪心啊。”
她没懂,“嗯?”
“甜不甜?”
她被亲得唇舌发麻,喃喃道:“什么?”
“酒甜还是我甜?”
她茫然若失,“……”
“不懂?”稍稍撤离她的唇,苏临挪开搁在她眼睛上的手掌,指腹不紧不慢蹭着小姑娘被亲得红润的唇瓣,哑声勾引,“再尝一次?”
乍见光明,眼睛难以适应包厢葳蕤的灯光。
陆笙眯了眯眼睛,适应了迷离的光线后,听觉逐渐清明。
周围乱哄哄一片,起哄声,叫嚣声不绝于耳。
陆笙大脑空荡荡,就见他低头,堪堪碰上她唇时,停下,唇角微弯:“这样的,尝不尝?”
陆笙神思昏昧凝视着他。
就觉着他漆黑深邃的眼,不若往常那么冷清,这会儿融了抹玩味的浅笑,浪荡又轻佻。
——酒甜还是我甜?
——不懂?再尝一次?
——这样的,尝不尝?
就这么。
不知所措的。
乱了调。
陆笙心跳声阵阵,没来得及细想他这个问题,苏临突然松开她,指腹蹭了蹭残留在她唇角处的潋滟水光,他笑,“好了,时间到。”
陆笙:“?”
就……这样了?身体莫名的空虚,分不清是想让他停下来,还是继续。
率先起身,苏临看向包厢里目瞪口呆的众人,“这个程度够么?”
转瞬恢复的模样,真就像是“单纯”玩了一个小游戏。
人群里有人回:“……够、够了。”
苏临嗯了声,随后就回到沙发角落,倒了杯冰水,有一口没一口地轻啜。
气氛带起来后,众人玩得更开。
包厢里音乐声震耳欲馈。
“刚刚就……就真亲了。我靠啊,这也太特么刺激了。”
“没想到苏再走秀时高冷禁欲的一比,跟人接吻是这个样子的。”
“那是你们没看过他去年的大秀,哪里高冷,明明就欲的不行。”
“可能是喝醉了吧,不然能玩这么大?”
“哎哎哎,陆家的小公主是被亲懵了么?”
“也正常吧,被他那样的这么亲,是个女孩子都受不住吧。”
“突然有点羡慕陆家的小公主,妈的,钞能力真的太棒了,随便玩帅哥。”
“那也得人家愿意吧?今天换个人,你觉得苏再会这么玩?”
……
夜深,卫生间人少。
苏临洗了手,盥洗台灯光朦胧,昼夜温差大,氤氲着薄雾。
水流穿过他修长的手指,砸落池中。
苏临懒洋洋抬眸,镜子里勾勒出他的影子。
漆黑的眼,潋滟的唇。
吻得重,小姑娘又亲得毫无章法,像只刚出生还不会觅食的小奶猫,不懂节制,不知餍足。
牙齿碰到柔软的唇角,不可避免就蹭破皮。
苏临伸出手指在破损的唇角处压了压,想到松开陆笙时,小姑娘一脸懵又空虚无比的模样,真就像是没吃够。
他哑声轻笑,若有似无调侃她,“小色/女。”
身后有脚步声,苏临没在意,关了水龙头,身后的男生开口道:“我一直以为你挺清高的,现在看来,不过如此。”
苏临漫不经心回头,景然走到他旁边的盥洗池,水龙头开到最大,他盯着苏临,语带嘲讽,“也对。陆家的小公主在各方面碾压其他资本方,又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听话好骗又好哄。”
想起刚才在包厢里,小姑娘一袭红裙,漂亮耀眼明艳不可方物。
被亲后,本就艳丽无双的俏脸像是染了抹胭脂,介于纯与欲之间,让人只是瞧一眼,便脊背发麻。
就算不为她背后的势力,单独图她这个人,也是极好的。
景然突然挺后悔没采纳陈叶的建议。
虽说他在皮相上逊色于眼前这人,但论哄女孩子,伺候女孩子方面,没人比他更懂得怎么哄一个女孩儿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