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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重新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
    散发着鸢尾花香的银蚕丝被褥,熟悉的床帘和地毯,以及贴身侍女把黄铜洗脸盆放在架子上的叮当声,让我的每一寸神经都放松了下来。
    回家了啊......
    太好了,总算安全了。
    我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大脑里的回忆一幕幕浮现出来:
    昨晚......我先是被血徒士兵逮住,送进了教会的地下监狱,然后遇到了一只奇怪的小眼珠,它让我逃出去后,一定要救它的主人莉莉丝。
    然后我就利用这只神奇的小道具,让它去通知家人来接我。
    再后面好像见到了大哥他们......脱掉的衣服,缠绕的肢体,还有兄长们暧昧的喘息......
    “啊啊啊,完了。”我抱着头,有一丝丝绝望。
    昨晚——
    我不会就这样把他们都睡了吧?
    大哥和二哥那两个变态也就算了,尤尼这浓眉大眼的纯情笨蛋......怎么也加入进来了?
    对面的女仆被我的反应吓一跳,慌张地拿起热帕,在我额头上轻轻擦拭:
    “小姐,您是做噩梦了吗?”
    我吸了吸鼻子,跪在床上,询问我最忠心的贴身女仆:
    “玛丽,你告诉我,我昨晚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玛丽露出回忆的表情:“凌晨十二点的钟声响起之后,叁位少爷把您从马车里抱出来,说您在外面贪玩着凉,得赶紧休息。夫人很担心您,还想亲自照料您,不过大少爷说您已经吃过药了,身体无恙。”
    我擦了擦冷汗:还好,还好。
    多亏大哥谨慎,没有被亲妈发现她几个孩子乱搞,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对了,小少爷好像也有点发烧,脸特别红。”女仆小姐还补充了一些细节,“亚尔少爷说他气血过盛,需要修身养性,就把他带去地下训练室了。”
    我忍不住嘴角一抽:“噗......”
    地下训练室可是我二哥日常练习剑术的地方,尤利那个笨蛋走的是法师流派,哪里打得过二哥那个体能怪物啊?
    不会是去挨揍的吧?
    也许是见我终于笑了,我的贴身女仆松了口气,一边帮我温柔地擦脸,一边唠叨:
    “小姐,您没事就好,昨晚夫人很担心您和叁位少爷,等到深夜都不肯入睡。拉耶节马上要到了,夫人还想给您准备庆典上要穿的新衣服,她让我转告您别到处乱跑,等着裁缝上门。”
    “哦,又要禁足我是吧?”我揉了揉脸颊,却感觉到胳臂抬起时特别无力,就像被重物反复碾压过一样。
    该死,肯定是大哥他们的“杰作”......
    上次被他们玩弄之后,我可是连下床都站不稳。
    昨晚因为跟小号通感太爽,我基本都是半昏半醒的状态,现在残留的记忆都像蒙上了一层纱幔,朦朦胧胧的。
    所以,我其实没法确定叁哥有没有跟我做到最后一步。
    【待会就去问问他。】我拿定主意,便在女仆的服侍下,飞快地开始洗漱更衣。
    不过,换衣服的过程中,女仆小姐发现我的胸口和大腿残留的青青紫紫的指痕和咬痕,脸庞霎时红得滴血:
    “啊,小姐......这是兰斯洛特先生做的吗?真是太粗鲁了!”
    她的口吻听起来像是在为我抱不平。
    “您的皮肤原本那么光滑美丽,我每天都用牛乳为您擦洗,那个野蛮人却一点都不知道呵护您......”
    好吧,可怜的兰斯洛特,就这么替我叁个兄长背锅了。
    我叹了口气,直接打断了玛丽:“请不要用偏见评价我的专属骑士,可以吗?”
    女仆小姐看起来欲言又止,但在我的注视下,还是无奈地点点头:
    “好吧。但是小姐,您对那个异乡人实在太仁慈了。”
    我没有再回应她,毕竟这个世界对半兽人就是这么残酷。
    穿好衣服后,我随手捋了捋头发,就往楼下奔去。
    我打算去看尤利塞斯是怎么被二哥暴打的......
    好吧,抛去幸灾乐祸的成分,我更想确定对方有没有跟我做恨。
    如果do了,我就要狠狠羞辱他,要挟他,让他把他的廉价传送魔法立刻教给我。
    然后,我的小号就能趁鸟人不注意偷溜啦——
    “完美的计划。”
    我偷偷在心底给自己竖起了大拇指。
    *
    地下训练场。
    “砰!”金色的魔纹带着一阵冲击波呼啸而出,棕栗色卷发的英俊男孩在法阵中央紧盯着他的兄长。
    距离他数十米远的地方,黑发红眸、面容昳丽风流的男人轻松地挥动手里的铁剑,把法术带来的冲击波回挡了过去。
    “魔法盾!”尤利塞斯当即用另一只手启动了防御模式。
    随着“轰隆”一声巨响,烟尘弥漫,两人终于暂停了持续大半夜的“比试”。
    两个年轻力壮、精力蓬勃的男性,之所以把战斗拖了这么久,还得归功于他们的小妹,薇吉妮娅。
    马车上的“身体检查”只进行到一半,小姑娘就不堪快感的侵袭,彻底昏迷了过去。
    蓄势待发、身体梆硬的男人们还来不及在幼妹身上发泄欲望,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长兄用被子包住,并且勒令他们不准动歪心思。
    薇吉妮娅要是醒着,态度不抗拒,他们几个半推半就倒也无妨。
    但现在妹妹眼睛都累得睁不开,身体又虚弱得不行,道格拉斯是不会允许弟弟们为了一时的快慰就欺负她的。
    作为理性的代名词,他始终把“家人”放在第一位。
    一身精力无从宣泄的亚尔维斯和满心懊悔、觉得自己踏入了深渊的尤利塞斯,便默契地前往训练场,利用最纯粹的暴力排解这股火气。
    当然,以亚尔维斯的身份和受欢迎的程度,随便找个贵妇或者小姐的府邸共度一夜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就连尤利塞斯自己也纳闷:“你确定不去找情妇发泄一下?”
    亚尔维斯面不改色:“我从来没有过这种东西,你怎么跟外界一样听风就是雨?”
    “可......可是你被那么多富家小姐和寡妇追求,总不能是空穴来风吧?”
    “蠢货,那是流言。”黑发大帅哥的红眸幽幽地望着他,“你是信我还是信别人?”
    “好吧......我信你。”尤利塞斯犹豫片刻,还是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
    毕竟亚尔维斯有没有其他女人,不是他这个弟弟该干涉的。
    两人开始战斗,亚尔维斯没有用他平时的剑,尤利塞斯也自觉禁用了破坏性巨大的法术。
    一个近战剑术大师,一个远程魔法天才,就这么互相喂招到了天亮。
    两人的额头沁出薄薄的汗意,一身热气总算消散大半,正准备休战去洗漱时,却听见门口传来小老鼠般窸窣的响动。
    他们对视一眼,目光同时转向门边。
    双开的铁闸门外,一双红色鸢尾花般明丽的眼瞳正自以为隐蔽地打量着他们。
    尤利塞斯原本微冷的焦糖色眼眸瞬间融化变暖,唇角翘起。
    “妮娅......”
    门外的小动物身体一僵,似乎还不敢相信自己这么快就被发现。
    亚尔维斯已经桃花眼弯弯,大步朝着门口走去:“哪里来的老鼠啊,动静这么大,看我捉住不好好收拾她?”
    门口偷窥的女孩顿时想溜,下一秒已经被她那位号称“鬼剑”、步伐迅捷如鬼魅的兄长拎住了后颈,把她轻轻一扯,按在了怀里。
    “亚尔,你好臭......放开我!”小姑娘嗅到了男人身上运动后的汗味,当即不满地挣扎起来,没有扎好的黑色长发仿佛海藻般披散在腰间,也落在了他汗湿的胸口,痒痒的刺挠着他。
    亚尔维斯红眸一暗,把头也埋了过去,唇瓣贴着他可爱的,散发着沐浴后的香气的幼妹。
    “我就不放。”他的胳膊孔武有力,把薇吉妮娅横腰提起来时,女孩的双脚都挨不着地。
    她慌乱地挣扎,只觉得自己好像被巨兽挟持,脸庞红扑扑的:“亚尔维斯——你够了!”
    尤利塞斯看着二哥戏弄妹妹,也皱着眉上前:“哥,你放开她吧,妮娅昨晚......咳,已经很辛苦了。”
    “我们昨晚也很‘辛苦’啊,妮娅是享受的那个,爽到喷了好几次呢。”亚尔维斯恶劣地翘起唇角,牙齿咬了咬妹妹脖子上的软肉,把她弄得气恼大叫:
    “闭嘴,我要告诉母亲——混蛋亚尔,你就会欺负我!”
    “二哥!”尤利塞斯着恼地从兄长怀里抢过妹妹,把人扶着站稳,“你别说那么大声,母亲听到会疯的。”
    亚尔维斯叹了口气,耸了耸肩:“行吧,你们就会拿母亲压我。”
    薇吉妮娅抬眼看了看她二哥,余怒未消:“你赶紧走,我找尤利有事要问。”
    “喂,这不公平吧?”亚尔维斯弯腰,鼻梁凑近她的面前,语气懒洋洋的,“明明是我先来的,昨晚也是我出力最多,你......”
    “闭嘴!”小姑娘伸出双手,捂住他的嘴,眼睛瞪着他,“能不能别提昨晚的事?”
    “行,不提这个。”亚尔维斯笑眯眯的,也不生气,反而捉着她的手,咬了一下嫩笋般的指尖,“你单独找尤利可以,但得给我一点补偿。”
    薇吉妮娅心知这位二哥什么德行,咬了咬牙,捧着他的脸庞,在他唇上用力地咬了一口:“啾!”
    随即,她擦了擦嘴,在男人微讶的视线中赶人:“可以了吧?快走开啦。”
    亚尔维斯确实没想到会获得这样的“惊喜”。
    他本来想的只是跟妹妹要个脸颊上的早安吻。
    当然,他心情现在舒畅多了,也不计较她一大早就找弟弟私聊,疑似有什么小秘密的行为。
    亚尔维斯轻拍了拍妹妹的头顶,慵懒的笑意从桃花眼里溢出来:
    “好,以后就按这个标准来。”
    等压迫力十足的他离开了训练场后,薇吉妮娅终于松了口气,转向她今天的目标:
    “尤利。”
    尤利塞斯全程目睹了妹妹和二哥越界的行为,眼底一片纠结和迷茫,头颅低垂着,拳头握了又松:
    “那、那个,妮娅,昨晚的事......”
    “你不用介意。”
    “都是我的错。”
    兄妹二人的声音同时交迭在一起。
    紧接着,尤利塞斯露出了惊愕的苦笑:“妮娅,你不用安慰我,我昨晚才知道——”
    自己是多么地无耻,在妹妹刚刚遭遇了囚禁,身体虚弱的时候,不仅没能照顾好她,反而助纣为虐......
    昨晚马车上,女孩娇艳的脸庞和雪白的乳房依然鲜明地烙印在他大脑里,刺激着他的情欲滋长。
    尤利塞斯无法忘记他的小妹妹嘴里呢喃着自己名字,双腿大开,喷着透明的蜜汁的淫荡姿态。
    也无法忘记自己是怎样纵情地吸吮着她的乳头,如同婴孩啃咬母亲的胸脯。
    他想要她。
    超出兄妹之间的,单纯作为一个男人的欲念,和他沉重的责任感交织在一起,几乎将他的心灵压垮。
    所以他只能通过跟亚尔维斯战斗来逃避这份痛苦。
    薇吉妮娅却没时间安慰对方。
    她现在只想榨出尤利塞斯的......传送魔法。
    “尤利,”她上前一步,抓起了他的手,眼神真挚,“昨晚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叫做‘阿蹦’的魔法道具?”
    尤利塞斯一愣,旋即点头:“没错,我是半路发现它的,它告诉我你被关在教会的地下监狱......”
    “那就对了。我跟你说......这次我能获救,全靠这个‘阿蹦’,我跟它有交易,它帮了我,我就要救出它的主人莉莉丝。”
    “我知道,听它提起过。”
    “莉莉丝现在应该还在地下监狱,你能不能想办法把她带出来啊?”薇吉妮娅牵着他的手,撒娇般地晃了晃,“或者我跟你一起去接她,教会总不能连这点面子都不卖给我们家吧?”
    尤利塞斯低头,看着妹妹紧握自己的柔荑,喉结一动:“呃......嗯。”
    “你答应啦?”薇吉妮娅惊了,她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同意。
    还以为要求他好几遍呢。
    “严格意义上,它也算救了你,我又怎么能不回报对方呢?”尤利塞斯一直都没忘记自己的承诺。
    兄妹俩想法一致,对视片刻,都露出了笑意。
    但很快,尤利塞斯就转开了视线,耳垂泛红,有点窘迫地松开了她的手:“呃......”
    昨晚马车上发生的事,终究不能当做不存在。
    他已经没办法用过去的眼神看待妹妹了。
    薇吉妮娅看他又别扭起来,忍不住坏心眼地笑了一下,故意凑到他面前:
    “哥哥~”
    “妮娅,你别这么......”尤利塞斯被她酥软的声音唤得头皮发麻,身体本能地涌起一股热躁。
    “很奇怪吗?你以前不是一直想听我这么喊你吗,尤利?”少女撩起耳边的碎发,眼睫轻眨,“还是说......昨晚你对我干了坏事,就心虚啦?”
    “妮娅——”尤利塞斯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低鸣,“你别故意惹我。”
    薇吉妮娅的红色眼眸笑盈盈地弯了起来:“我哪有,是你自己不敢听吧?”
    亲爱的尤利,她的笨蛋哥哥,这就想逃了?
    那就乖乖把传送魔法奉献出来吧。
    不然,她还有很多种手段等着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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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可怜的尤利,被女主玩弄于股掌之中^_^
    要制住女主,还得是大哥二哥这种坏蛋啊
    哦,还有叔叔也可以,女主的小心机在叔叔面前基本是透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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