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拍拍胸膛,“我比你穿的多,又比你壮,不怕冷,你顾好你自己就可以了。”
“哦,那好吧。”但帕尔默还是把自己的大熊推到杰森面前,“你抱着这个吧,它毛茸茸的,可暖和了。”
他一个大男人抱着个毛绒玩具?杰森表示嫌弃,然后接了过来。
俩人一个裹着被子坐在床上,一个抱着大熊靠床坐在地上。杰森会跑过来完全是冲动之举,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个,我看你白天的时候都有黑眼圈了,晚上不睡觉是不是偷着打游戏了?”说完杰森就想翻窗跑路,他这都找的什么破话题。
“没有,我不会打游戏,”帕尔默紧了紧被子,认真的说:“哥哥们说我四肢不协调,根本带不动。”
“那为什么不睡?”
帕尔默糯糯的小声说:“我有些想家了。”
杰森哑然,这么大点的小孩一个人在外面,会想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你那的韦恩家不是也挺有钱的?说不定你老爸发现你不在了,正拿钱砸的找你呢,很快就能来接你回家了。”
“真的吗?”帕尔默声音带了些闷闷的鼻音。
“当然是真的。”杰森手忙脚乱的坐到床边,呼噜了呼噜小孩的脑袋,“再不济还有我家老头子呢,他给正联投了那么多钱,好不容易有个用到他们的时候,不会有问题的。”
可是小孩还是闷着头,兴致不高。
杰森心念微动,“你那里的我有和你讲过他的过去吗?”
帕尔默摇摇头,“没有,从我有记忆开始杰森哥哥就是我哥哥了,为什么要问他的过去?”
“你说的也对,”杰森笑了笑,“那我给你讲讲我的,听长辈讲过去的事可是小孩子的必修功课。”虽然这么说,但突如其来的倾诉欲,他一时也不知道从哪讲起。
杰森斟酌着语言,从他经历的大大小小的事中寻了个线头,“既然你说想家了,那我就和你说说我的生父生母好了。”
“我的生父是个烂赌鬼,酗酒,打人——”
“那他打你了吗?”
杰森指尖推开帕尔默的脑袋,“别插话,小鬼。”
“现在接着说,在他又一次欠下了高额的赌债之后,他试图把我卖掉用来还债,但老、我可不回任由他摆布。我拿了自己攒下来的钱跑路了,找了个孩子群体,里面都是些干惯了偷窃等脏事的小孩。我打服了了里面的几个小群体的头头,暂时在那找了个安顿的地方。”
“你真厉害。”
“并没有,还有,别打断我说,我说过了。”杰森对帕尔默话里略带崇拜的语气表示了充分的不适应。
杰森的讲述中显然省略了一些不太适合孩子听的内容,但这没什么,屋子里某个正在运行中的监听器背后,布鲁斯已经开始着手调查,并思考着要不要再多给孩子点零花钱让他随便花。
“之后我回过一次那个家,里面落了厚厚一层灰,好久没住过人的样子。那个混蛋大概是躲赌债,早早就跑路了,【哔——哔——(自动消音)】。”
骂完才回过神身边还有个小孩子,“等等,我刚才那些话你别跟着学听见了没?”
杰森自己克制不住骂脏话,却怕身边的小崽子跟着学坏了,恶狠狠的威胁了两声。直到帕尔默举着手连连发誓,保证不学。
“那然后呢?”小朋友眨着亮晶晶的大眼睛。
“然后我混了一段日子,一次出师不利,就栽到了布鲁斯手里,被他带了回来。”杰森含糊的说。
帕尔默往杰森身边挪了挪,小爪爪从被子缝里探出来拉住杰森的大手,“你别难过。”
“我没有难过。”杰森没好气的说,却没把手抽出来。
“韦恩家现在就是你的家了,”帕尔默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以后布鲁斯、阿福、迪克,所有的人都会是你的家人。如果迪克欺负你,你可以找布鲁斯告状,布鲁斯欺负你的话你就去找阿福告状。我那里的杰森哥哥总说,阿福爷爷才是家里食物链的顶端,谁干了坏事,就没收谁的小甜饼。”
杰森好不容易有的点感动,都让他后面的话给搅和了个精光。
监听器背后,布鲁斯面对着阿尔弗雷德调侃的目光,不自在的拢了拢睡衣衣领,“咳,一时没注意就已经这么晚了。我先回去睡了,你也早些休息吧阿福。”
看着自家老爷颇有点落荒而逃感觉的背影,阿福摇摇头,“您这样反而更显得心虚了。”
杰森打开床头灯,暖黄色的灯光照亮了房间,“不该和你聊这么久的,都这么晚了。”他向帕尔默展示他手里的书,“给你读会书,你快点睡怎么样?”
“好啊,”帕尔默乖巧的在床上躺好,满脸期待的看着杰森。
杰森觉得自己耳朵尖有点烫,他轻咳了两声,翻开书,“法律无处不在。晚上,看电视新闻,你会发现声名狼藉的刑事审判、集团诉讼或者新的□□观点充斥其间。”
“没错,比如说小丑以及阿卡姆的那群混蛋。这么看哥谭的事并非个例,只是坏的更突出一点。”他小声嘟囔了几句,然后接着念道:“为什么一些法律上的细枝末节会使警察束手束脚、使罪犯得到开释?为什么诉讼会需要到这么长的时间、这么大的花费?针对立宪者从未预想到的情况,法院在适用□□时又是如何裁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