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绵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梦里她才十二岁,扎了一个乱糟糟的高马尾,因为洗碗打碎了一只瓷杯,她被毛秀珍吼着赶了出去。
时值初秋,天气算不得太冷,但因为前一晚下了雨,她穿着一身灰白色的吊带,刚出门就感受到了凉意。
那时候她还知道撒娇服软,捶着门哭了几个小时,毛秀珍在屋子里面骂骂咧咧的,听得一时烦了,就扔几个酒瓶子过来,那声音好像隔着门砸在了她的身上,林春绵吓得肩膀一耸,连忙跑了出去。
她在外面晃荡了整个下午,邻居阿姨给了她两根火腿肠还被自家孩子骂了,说她是野种,火腿肠只能给自己吃。
林春绵不知道那么小的孩子是怎么知道这些骂人的词汇的,但她默默受了,咬开火腿肠的包装袋就啃了一大口。她早早就知道了不能饿着自己,要是死了毛秀珍会高兴,因为拖油瓶死了。
后来是她没地方去了,在门口躺到半夜才被人发现报了警,毛秀珍像拎一块破布一样把她拎进门,说:“你怎么还不死?!”
林春绵醒来后心脏还在狂跳,她打开手机查了下银行卡余额,不到六万。她没有父母兄弟,没有后盾,要是哪天病了,这些钱根本不够用。
她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明细,有骆清润和苏牧他们转给自己的钱,周放也给过她,但她只收了数目略小的,她在他面前总喜欢要点脸。
安全感没了,林春绵再难睡着,她找了一部aP,戴上耳机。
手慢慢往下,下身已经湿了,她出手指轻轻在阴蒂上抚摸,酥麻感接踵而至,她咬着唇忍住呻吟。
她从初一就开始自慰,所以格外精通此道,她能轻易让自己高潮,却舍不得男人的鸡8,她喜欢那种被凶猛破开的感觉,喜欢拥住男人滚烫的肉体。
她近乎痴迷,甚至有一段时间怀疑自己得了X瘾症。
“嗯……”她的呻吟很轻,只有一点点散开在黑暗中的气音。
她两条腿战栗着,水浸透了部分床单。
林春绵开始找兼职,为了方便上课,她选择在附近商圈的餐厅里当服务员。
她并不是有多爱学习,只是因为不知道为什么,她所在的这所大专竟然考勤异常严格,一旦缺勤那门课就必挂无疑。她还想混个**。
排了几天班,林春绵碰到一个高个子男生。
男生戴着黑色边框眼镜,个子超过了一八五,头发很黑但有些微卷,整个人身姿挺拔,看上去有些高冷。
但因为戴了口罩,林春绵兴趣不大,口罩底下藏着什么是一件永远未可知的事情,或许你以为他是个帅哥,但摘下来却是个歪瓜裂枣。
晚上十点,林春绵清点好厨房用具准备下班,高冷男之后拿着钥匙,看她走出来后才过来锁门。
林春绵后知后觉:“你可以把钥匙给我我来锁……”
因为是第一次排到晚班,她动作慢了一些,也耽误了他的时间。
男生摇摇头,说:“没事。”
林春绵觉得高冷男的声音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方便摘下口罩吗?”她向来直接,抬头笑着说,“我好像认识你。”
男生藏在镜片后的眼睛微微闪烁了一下,犹豫了几秒之后还是抬起手,摘掉了脸上的口罩。
不得不说,口罩底下的五官比林春绵幻想出来的还要完美无瑕。
“你是那天……”林春绵说,“我们坐的一辆车。”不仅坐了同一辆车,还帮她把行李搬到了楼下。
高冷男点了点头。
林春绵心里已经高兴起来,她本来就后悔那天没加上他的联系方式,没想到老天爷对她这么好,又把他送到了跟前来。
他长得这么好,气质高冷,林春绵极吃他这套,更何况他还拥有突出性感的喉结,咽口水的时候性感得林春绵头皮发麻。
时间太晚,外面的灯都关上了,林春绵打开手电筒照明,说:“我们坐那边的电梯。”
摸着黑下楼,林春绵故作无意地往他身上凑,手好几次差点碰着了他裤裆下的东西。
高冷男一句话不说,一点不明显地隔开了她的动作,和她拉开安全距离。
“怎么了?”林春绵仰起头,“这儿好黑,我都看不见。”
男生说:“我把我的手电筒也打开。”
林春绵脸上的笑容越扩越大,肩膀都憋不住地抖起来。
男生在旁边只能看到她被碎发遮住的侧脸,他不知道她是否明白自己的意思。
林春绵依旧靠过来,像没长骨头一样,高冷男终于往旁边大大退了几步,林春绵倚了个空,脚踩在地上差点摔了一跤。
“同学,”高冷男的眼睛亮亮的,“别再靠过来了。”
林春绵愣了一会儿,重复起他的话来:“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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