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回事?”德拉科拽住她的围巾往后拉,“又发疯了?”
“我——”她还没说完话呢,就被德拉科抓住围巾两头快速饶了一圈打上了结,推着她往那为数不多还开着的蜜蜂公爵走去,“我带你去买糖!”
今日的舒心让他们暂时忘却了这是一九九七年的年末,魔法社会依旧动荡不已,魔法部控制的《预言家日报》宣扬着哈利·波特为头号恐怖分子,针对麻瓜的恐怖袭击频出不乏,凤凰社的人已经全部转入了地下,其他人在猜测哈利是否已经死了,被暗杀而秘而不宣,或者已经逃到了国外,不敢面对神秘人而选择当一个缩头乌龟。不过还有一些小书刊还在明面支持哈利,比如《唱唱反调》。
一部分人都一直认为谢诺菲留斯和他的《唱唱反调》难以入流,也就是去年刊登了一篇见证神秘人复活的采访让他尝到了点甜头,而大肆吹鼓哈利·波特无非是想利用大难不死的男孩再捞一笔,在这个时段简直是铤而走险。
“你还记得我们家河边的彩球鱼吗?冬天它们才会产卵,这个时候去抓都很肥美,爸爸总是说一直有人问他料理彩球鱼的菜谱呢!”卢娜带着她的防妖眼镜,手里捧着一本《唱唱反调》,晃着双腿说道。
那可能他们要拿去给圣芒戈中毒科鉴定吧。达莉心想。她才不会忘了她之前在她家品尝过卢娜爸爸的彩球鱼炖菜,那真是感觉吃了一嘴的颜料。
“哦,你身边的骚扰虻变多了,在想什么呢,达莉?”卢娜那个像猫头鹰眼睛的花边眼镜忽然靠向她,幽幽地说。
“没什么,卢娜,相信我。”达莉摆摆手,而后察觉到什么,“你听,什么声音?”
那是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还有男人在其他车厢的叫喊声。
二人警觉了起来,将魔杖藏在袖口里,随时准备使用它。
这时,一个人高马大的络腮胡男人拉开了车厢门,他阴沉着脸,大声嚷嚷:“我是魔法部法律执行司的特拉弗斯,卢娜·洛夫古德,跟我走!”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卢娜把防妖眼镜推上头顶,露出湛蓝色的眼睛。
“你的父亲违反了法律,洛夫古德。”
“那你们也不能抓她!”达莉站了起来。
“你是马尔福家的......那个......”他看起来记不太清楚了,“你护着她,想要违抗魔法部,违抗主人吗?”
果然是伏地魔!
所以她不能直接站在卢娜身前,但是卢娜怎么办?她要被抓到哪里?阿兹卡班吗?还是伏地魔面前,折磨她,杀死她?只是为了警告谢诺菲留斯?
“当然不敢。”达莉吞了口唾沫,紧张地看了一眼卢娜,相比之下,卢娜更危险无畏,就像是早就在等待这种结果,她上前一跨步,“那带我走吧。你们想好把我放在哪个牢房了吗?我希望它带有数字七。”
特拉弗斯嗤笑一声,板过卢娜的胳膊,粗鲁地往门外甩去,差点让她装上车厢的门框。
达莉羞愧难当,她无法保护自己的朋友,多年以前卢娜和她都是学校的透明人,而现在,卢娜成长为一名勇敢的战士,而她比卢娜懦弱胆小的多,不敢承认自己反对伏地魔。
当她们小时候一直以来坚信的“沉默是帮凶”,只有卢娜做到了。
不行,她不能这样!卢娜不能被食死徒带走!她比她还小!
她冲出车厢,看着卢娜和那个魁梧的食死徒渐行渐远,还有一些学生跟她一样向外窥探,一些D.A.的成员上前阻止,此时又有几个食死徒出来维持纪律,和D.A.小分队僵持不下。
达莉的手扣着车厢门板,默默然被释放了出来,在列车过道窜动,学生们惊叫了起来,因为他们不知道这是何物——
默默然在列车里像一头犀牛一样横冲直撞,把玻璃撞得粉碎,把厢门全部撞开,最后直直地冲向那几个食死徒!
他们反应过来,连忙用各种咒语抵抗,可默默然这种黑魔法不是普通食死徒能反击的——
“马尔福!马尔福在哪里?!”特拉弗斯应该是他们中地位相对较高的,只有他认识达莉,他气急败坏地大吼大叫,同时不停地使用着“盔甲护身”,“叫他过来!叫他过来让他的妞停下!!!”
德拉科早就听到动响了,他手腕上的光环可是一直在闪着光,他已经在另一节车厢里的门口,只是他根本进不去,门被锁了,阿拉霍洞开一点用都没有。
他在撞门,他试图阻止达莉,他不会去管卢娜的死活,或者前面这个车厢除了她的任何一个人。
几名食死徒已经倒在地上,学生们也有的晕倒有的缩在车厢里瑟瑟发抖,只有特拉弗斯还在高级铁甲咒中站稳了,达莉走向他,可此时卢娜的全身束缚咒还没被解开,他拽过这个矮小的姑娘,用魔杖指着她的脖子威胁道:“你不会想让她死吧?”
达莉愣了一下,默默然也像在空气中被凝结成了固态。
“你想救她?你要违抗主人的命令!违抗者死!”
“你杀不了我!”达莉的默默然再次鼓动起来,攻击着铁甲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