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问题的重点又落到了张夫人的身上,做了这种事被质问,张夫人难免有些窘迫,整个人都垂着头,声音闷闷的,“我就是做了一件衣服送去了许夫人家,衣服的里子,偷偷绣了铜钱。”
张夫人说完,又开始小声啜泣起来,她一开始也不知道做这种事会对丈夫有影响,现在清醒过来了,难免有些害怕,偏偏她担心的那个男人现在还对她有怨气,认为一切都是她的错。
单临听完之后却觉得事情不大对劲,眉头又拧了起来。
别墅里唯一在状况外的就属林易,他问道,“绣着铜钱的衣服有什么不好的吗?”
单临也只有对他的时候,脸上才没那么大的愤怒,“一般绣铜钱的都是寿衣。”
林易不禁打了个寒颤,活人穿寿衣,这得是什么人才会想出这么阴损的招数。
然后林易就听见张夫人继续说道,“这个方法是我从网上结识的一位叫林易的大师那里得到的。”
林易本易:卧了个大槽!
单临默默看了林易一眼没说话,林易更是大气不敢出,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这还能遇到老客户。
张函陆见林易神色骤变,还问了他一句,“怎么了,难不成您也认识林易大师?”
林易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没有没有,不认识。”
单临更是狠,直接说,“那林易是个骗子,他提供的方法是不管用的,张夫人还请再想想,自己到底还做了什么事?”
张夫人的脸色一瞬间就白了下来。
第6章 嘎
单临冷漠的看着张夫人,眼底仿佛结了冰,如果张夫人只是送了寿衣过去,她身上的黑气不会这么浓。
张夫人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张函陆就有点急了,直接就朝他的妻子喊到,“你到底还做了什么?”
林易见状赶紧劝张函陆不要太激动,安抚张夫人道,“夫人你也不要太紧张,我们现在是在解决问题,你要把实情都说出来,我们才好找到解决的办法。”
张夫人脸色惨白的看了看林易,然后怯生生的又看了张函陆一眼,才坦白道,“我还拖朋友从医院给我带了死胎,做成菜送去了许家。”
张函陆听完张夫人说的,脸都吓白了,差点坐不稳从沙发上摔下去,“你,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单临漠然的看着夫妻二人的互动,内心毫无波澜,毕竟这俩人半斤八两,谁也没比谁好到哪去,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张夫人虽然脸色惨白,但气势却不减,“我做这种事难道不是为了你,不是为了这个家?你说这话未免太过无情无义了点,我把我的青春,我的全部都献给了你,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你以为你请的大师布置的风水局有用?那段时间要不是我去东南亚请了一尊古曼童,你以为你能抢到那块地皮?”
张函陆气的嘴唇发抖,“你竟然还敢养古曼童?”他终是没忍住一巴掌打在了她脸上,“你做人还有没有点底线了!”
张夫人忽然笑的猖狂起来,“我早就知道做这种事情,可能不会有好下场,可是我为了你,为了这个家,毅然决然的一个人去了东南亚,到头来连一句感激都没得到,反倒还挨了一巴掌,我就是贱,我可真贱,呵呵呵,我真是贱死了。”
张函陆觉得妻子的状况不太对,赶紧向单临投来求助的目光,“单小先生,现在我该怎么办才好啊?”
单临抬了抬眼皮,“夫人是被您给气到了,这就不在我管辖范围之内了。”
张函陆叹了一口气,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角,“可是她说的古曼童,我该怎么送回去?还有她给许家送的那些菜,这件事我又该怎么解决?”
单临没有回答,却是问了一句,“张先生,这些事,您真的不知情吗?”
张函陆很明显的顿了一下,只是一瞬就恢复到从容的姿态,笑着回答单临,“我怎么可能会知情呢?”
这反应倒是有些从容的过了头,看上去反倒像演的一样,心理素质高和身正不怕影子斜是两种道理。
单临眼睁睁看着张夫人身上的黑气伸出了手臂一般的触角,一点一点缠到了张函陆的身上,他忽然就笑了出来,又问了一遍,“张先生,您真的,不知情吗?”
这次张函陆额头上却是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感觉有点呼吸困难,却还是艰难的摇了头,“我不知道。”
单临盯着张函陆脖子上的一圈黑气,眯了眯眼睛。
张函陆甚至还解释道,“我平时是不怎么过问她平时做了哪些事情的,也是没想到她一个女人能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
单临发觉有些话自己也不必多说了,“古曼童怎么请的就怎么送回去,至于送到许家的那些菜,只能积攒功德慢慢偿还。”
这话说的就挺宏观的,有那么一瞬间林易都要怀疑他是骗子了,说了和没说一个样。
张函陆有种理科生听地理课的眩晕感,“慢慢偿还是什么意思?”
单临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说话时带着股居高临下的威严,“多做好事,多行善举。”
说完这一句,单临就没有继续再留下去的意思,转身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