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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屿宁动情时的样子特别勾引人,漂亮的眼睛里全是对她的爱意和怜惜,恨不得把心都剖出来给她看,告诉她自己对她有多喜欢。
    双腿一凉,松松握着他双臂的手蓦地攥紧。
    她最无法抗拒的是就是他的温柔,无论是温柔的吻还是温柔的占有。
    沙发空间太小,仅仅只能容纳雪竹一具娇小纤细的身体。
    她人如其名,雪白清香。
    孟屿宁打横抱起她去了卧室。
    二米二的大床上足够将渴望发挥到极致。
    高楼暗室中,雪竹的身体像是被浸泡在巫山云梦之中。
    紫松压雪团,挺直而柔软,香恣入骨,咬定樱桃不松口。
    刚下过雨的幽幽树林前,道路泥泞,湿漉不堪,猎人脚边湿滑,差点摔倒,他将刚猎得的小鹿摆在树林前,住在树林深处的少女被引诱出林,从未见过这样的猎物,于是上前查看,猎人循循善诱,求得少女带他入林,给他一个栖身之处,两人便可一同品尝这鲜美的鹿肉。
    少女心如鹿撞,点头答应。
    后来少女上当受骗的声音从林里传来,而猎人早已将小鹿和少女都尽数吞噬于腹中。
    ……
    “怎么办?”他哑声问,“没那个。”
    雪竹翻了个身,用背对着他,难堪地并拢腿磨蹭说:“那就算了。”
    孟屿宁重重叹了口气,覆身吻她的蝴蝶骨。
    还是不要让她吃药。
    “难受吗?”
    爬山爬到一半,一口气不上不下的,不难受才怪。
    雪竹红着脸,小口喘气,没说话。
    孟屿宁柔声问:“我帮你?”
    雪竹没听懂:“嗯?”
    他向下,头钻进了覆盖着两人的被子里。
    攀至山顶的雪竹晕乎乎地想,原来山顶的风光是这样的。
    孟屿宁扯过床头柜上的纸巾擦拭嘴唇,掐掐她的脸,问:“电影还看吗?”
    近两小时的悬疑电影看了一半就被暂停,直到孟屿宁抱着腿软得打颤的雪竹从卧室里出来,又接着带她看完了一整部电影。
    下半场的电影,雪竹始终保持安静,就连电影结尾那震撼的反转都未有多大反应。
    后来孟屿宁接了个电话去了书房,雪竹又把电影从头看了一遍,强迫自己忘记刚刚在卧室里发生的一切,没了男人的打扰,一个人安安静静看完,才后知后觉地为这部悬疑电影那严谨的逻辑剧本设置而感到惊艳。
    电影看完后,宋燕萍打来电话,问她怎么不在家。
    今天是周日,单位团建的最后一天,宋燕萍回到家后发现女儿还没回来。
    雪竹心虚地说:“我在屿宁哥家里。”
    “你在宁宁家啊?那你晚上还回来睡吗?”
    雪竹几乎是立刻说:“当然回来啊,妈你想什么呢!”
    宋燕萍莫名其妙:“我想什么了我?我就问你在不在哥哥家过夜,过夜的话记得别给哥哥添麻烦。”
    “……”
    孟屿宁谈完工作后从书房出来,雪竹正好挂断电话。
    她没由来地盯着他看。
    他眨眼:“怎么了?”
    衣冠禽兽大概就是指孟屿宁这种吧。
    所有人都被他骗了。
    就连她也被骗了好多年,童年滤镜太重,如果早知道他本质是那样的人,她一定不会在少女时期的时候,将他形容成天边那一颗如斯明亮,追赶不上也触碰不到的星星。
    回家之前,她又找了部电影看。
    孟屿宁家的电视屏幕大,分辨率高,看电影特别爽。
    这次他们没再找悬疑电影看,而是正经找了部文艺电影看。
    电影是二十几年前的老电影了,随着年纪的成熟,人会愈发的念旧,那些年代颇久的影视剧也会如同美酒一般。
    一部老电影看完,就像是在雪山风光中泡完温泉,从身到心都是对电影结尾的悠长回味。
    因为电影名,雪竹不可置否地想起当年那封他看过后被自己撕掉的情书。
    情书的意义在于,那些说不出口的喜欢,都能够通过笔尖的诉说,完完整整地传达给对方。
    如今的她安心地窝在孟屿宁的怀中,觉得那封情书已经不重要了。
    往后的很多日子,她都可以直接说出喜欢两个字来。
    而孟屿宁的想法却和她截然相反。
    “小竹,”他微顿,环着她的胳膊力道又紧了几分,像是生怕她从怀中溜走,“你说过不想再谈这件事,但我还是觉得应该为这件事认真跟你道歉。”
    雪竹:“什么事?”
    “高三那年你写的那封信,我不应该看。”
    他们都是从小孩成长过来的,十几岁那会儿,尚未成熟的心思有多敏感脆弱,孟屿宁是能够与她感同身受的。
    他那时匆匆从英国赶回来,结果却被阿姨告知,小竹成绩下降的原因是因为她早恋了。
    平日里对她体贴又疼爱的哥哥,最终选择了和她的父母一样,因为被生气失望的情绪蒙住理智,而不顾她的想法,看了那封信。
    也不顾她当时怎样哀求,怎样流泪。
    这件事也一直让他无比后悔,每每自责懊悔时,都在想是不是就因为这封信,害得她对他失去了信任。
    “没事啦,”雪竹摆手,“都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
    如果说之前还有埋怨,到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
    她本以为分散的这几年自己很不好过,可直到那天听江颖说起孟屿宁在伦敦留学的日子,他过得甚至比她还不好。
    他们彼此都曾在无意识间伤害过对方。
    孟屿宁没有说话,只是用更为温柔而用力的拥抱回应了她。
    “哥哥,”她突然用头撞了撞他的胸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写那封信吗?”
    孟屿宁轻声:“为什么?”
    雪竹说:“因为那时候我们学校有个男生给我写了一封信,在他给我写这封信之前,我对他完全没有印象,但是看了他给我写的这封信之后,我到现在还记得他的名字。”
    她很感激他的喜欢和欣赏。
    让那个时候自卑又消沉的她些微的意识到,她其实并非真的一无是处。
    “所以我就想,如果我也给喜欢的人写一封信,就算我们以后都见不到面了,那他也不会忘记我。”
    她说到这里,抬头打量他。
    他察觉到她自下而上的目光,笑着说:“这样吗。”
    语气平静无波,眼里没有半分笑意,像是为了附和她的话,而勉强回应。
    雪竹试探地问他:“你觉得我这个方法好吗?”
    “小竹,你不该问我这个问题,”他叹气,有些无奈,“我现在有点嫉妒,情绪很主观,可能没办法客观评价你的这个方法好不好。”
    雪竹眯起眼,突然狡黠地笑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那封信就是写给你的呢?”
    孟屿宁微怔,没反应过来。
    雪竹接着问他:“如果我说其实我喜欢了你好多年呢?”
    男人被她一连串的如果给问懵了,有些失神。
    雪竹不是微表情专家,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戳了戳他说:“说话啊。”
    这短短的几十秒,男人思绪万千,一方面是为她的如果而下意识从心底涌上的巨大欢喜,一方面又是对从前那些点点滴滴的悉数回忆。
    他心底柔软,最终闭上眼,将头埋进她的脖颈中,用无可奈何的喟叹声说:“小竹,别开这种玩笑。”
    雪竹觉得脖颈被他的睫毛扫得痒痒的,不安地动了动:“什么玩笑啊?”
    “如果那封信不是写给我的,我会吃醋会嫉妒,在你最美好的十八岁得到你爱慕的那个人,但如果那个人是我,”他苦笑两声,用极不易被察觉地哽咽声说,“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对你好,才能弥补回你的那些年。”
    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比现在更爱她了。
    其实吃点小醋又能如何呢,总比心疼她到极点,却无法回到过去将她这些年的委屈都一一弥补的那种遗憾要好得多。
    第70章 .  二十三岁   暗示【一更】
    “那封情书就是写给你的。”
    雪竹对他说。
    孟屿宁怔怔地看着她。
    她深吸口气, 原本是不打算告诉他的,因为那有点丢脸,也有点难堪。
    可是他刚刚的回答实在太满分, 雪竹不想再瞒着了。
    她想告诉他,其实自己很喜欢很喜欢他, 在最青涩懵懂的年纪, 对邻家那个温柔又优秀的哥哥有了好感。
    “哥哥, 我喜欢了你好多年哦,”雪竹笑着说,“你以后一定要对我很好很好才可以。”
    原来那封信上情真意切的每个字都是写给他的。
    而不是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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