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女子的穿着打扮以及行走间的风流身段,是很有可能的。
钟立毓怒目切齿,一双眼睛几乎要滴出血,“妖女,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哟,你没死啊。”那女子像是方才看见钟立毓似的,一开口就将钟立毓气得差点平地一跃而起,身无余力的钟立毓在地上蹭了两下,怒气直攀高峰。
“还没杀了你,我怎么能死?”
女子掩唇一笑,眼里媚态横生,“钟公子别动气嘛,奴家只是想同你行一次鱼水之欢,可你也不能因此就对我起了杀心呐,如今的世道,男欢女爱讲究的是你情我愿。你不愿意我白蔻也不是非要吊死在你这棵树上不是?”
想必钟立毓自幼接受的都是传统知识的灌溉,从未见过如此不知廉耻的女子,结结巴巴你你你了半天,居然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白蔻被他面红耳赤的模样逗得咯咯直笑。
逗完钟立毓,白蔻眸光一转瞧见已经吃完烤馒头的陆清吟,她轻迈莲步扭着身子朝着陆清吟走去。
“是大师将他放出来的么?”眨眼间白蔻已行至陆清吟身畔,白嫩的手轻佻的攀上陆清吟的肩膀,紧跟着贴上去的是她整个身躯,柔弱无骨似枝头刚滴落的晶莹露珠,陆清吟巍然不动,任她将整个人挂在了他的背上。
“大师,你也瞧见他不是个知恩善报的人,不如……”白蔻轻轻凑近陆清吟的耳边,目光紧紧的盯着陆清吟低垂着的眸,试探性的吹了口气。待发现身下的躯体稳如磐石,没有任何反应。
“奴家观大师仪表堂堂,身姿魁梧,是个好去处,不知大师可看的上奴家这蒲柳之姿?”白蔻轻声呢喃,几乎要将甜言蜜语汇成江海流的灌入陆清吟的心坎里。
陆清吟抬眸要笑不笑的看着她,唇角轻挑,“仪表堂堂?身姿魁梧?”
白蔻捂着唇媚笑出声,整个人在陆清吟的背上笑的似雨打芭蕉,像是笑够了一段乐章,“奴家的口味一直别出心裁,与他人不同,今日见到大师,心下欢喜的紧,不知大师可愿同我结百年之好?”
陆清吟握住她的肩头,眼含情意却深不见底的同她注视,勾出一个惨绝人寰的笑,“不好,小僧知道你看上的是小僧的修为。不知白姑娘用这个借口坑杀多少修真之人?”
语毕掌中力气陡增,将白蔻推了过去。他站起来掸了掸衣衫,像是沾上不干不净的东西似的,语气森然道,“白姑娘明知小僧是出家人,还出言百般逗弄,是想引得小僧犯下戒律?”
“哼,”白蔻轻哼一声,娇笑道,“将大师拆分入肚才是真正的美味佳肴。”
“看来白姑娘没少做伤天害理之事。”陆清吟道,目光落在依旧忿忿不平似要吃了白蔻的钟立毓身上,“之前小僧还当钟公子的话是胡编乱造,没想到确有其事。”
“所以秃瓢你打算做什么?”撕开了脸皮的白蔻收起装腔作势的媚态,声色俱厉的质问道。听见那声秃瓢,陆清吟眉心一跳。
钟立毓说他是秃驴就算了,眼下冒出个妖女说他是秃瓢,呵,这就没法忍了。什么出家人的慈悲心肠,以德报怨,统统滚开吧。他忍不了了。
“打算做什么?”陆清吟长眉一挑,硬是增添了几分邪气,“当然是做点对修真界有用的事。”
“哦?”白蔻一撩衣衫,天不怕地不怕的姿态毕露无疑,“大师,正义使者可不好做哦。”
“小僧可从来不做那等出头鸟。”陆清吟语笑晏晏间摸出主持赠与的解剖刀,这把解剖刀是为了迎合他的喜好特意定做的,无论是手感还是锋利度都让陆清吟心下满意,微微将真气注入其中,他赫然发现,手中的解剖刀似乎变大了些。
“既然不做出头鸟,那你现在是想作甚?”白蔻身姿微动,眨眼间已经身处庙外。“为避免大师伤及无辜,奴家还是出来避避风头呢。”
陆清吟倒不是头一次见着这等不要脸的人,只不过是头一次见着能将不要脸说的如此清新脱俗的女子,他嗤笑一声,“白姑娘,小僧可不是什么好人,你要是指望小僧遵守佛门的慈悲为怀,可就大错特错了。”
白蔻听他如此一说,心中凛然,她胆敢公然搭上陆清吟的肩,不过是仗着对方是佛门弟子,眼下这层屏障被陆清吟亲自打破,让她有恃无恐的东西没了,她才有些心慌。
陆清吟的修为远在她之上,再者她的修为注水较多,真打起来根本就不是陆清吟的对手。
“大师是要将我除之而后快吗?”白蔻柔声道,精致的脸蛋上哀怨深重,刹那梨花带雨,其表演能力在陆清吟看来,可与奥斯卡影后肩并肩。
“那倒不至于。”陆清吟没有随随便便取人性命的喜好,哪怕是在这杀人如拆开包装袋似的修□□里,“不知白姑娘对没有真气的人是何等看法?”
白蔻已察觉到陆清吟来者不善,她抿紧了唇神色冷然,拒答陆清吟的问题。见两人僵持不下,不知什么时候坐起来的钟立毓开口嘲哄道:“妖女,我看你还是自废修为吧,看见他手里的那把大刀了吗?”
白蔻眯着眼睛看着钟立毓,对他出言挑弄的行为颇为不满,钟立毓压根不在意,他兴致勃勃道,“那把形状奇特的大刀,无论你跑到哪,它总会在你前方斩下,好比你跑到十里外,它的长度就会变成十里一,轻而易举的让你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