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不累,能陪在姐姐跟弘晖阿哥身边,是妹妹的福分。”说完,小那拉氏便眼前一晃,还好身旁的桃儿扶住,不然还真的摔在地上。
那拉氏轻斥:“都叫你先回去歇息,还逞什么强,”回头对着桃儿,“还不快扶着你们格格回去歇着。”
小那拉氏皱眉,“都怪妹妹这幅破身子,不然这样,妹妹便先回去歇会,一会再来换姐姐歇息。”惠媛望了眼弘晖,红了眼角。
那拉氏对着惠媛点下头,惠媛是个有心的。回头扶着弘晖喂药,‘晖儿,额娘的晖儿,可不能有事,额娘可只剩你了。’这些年爷对着她是越发的冷淡了,她也不奢望其他什么,就希望晖儿能平安长大,再取上福晋,之后继承爷的位子。
四爷和月雅两人风尘仆仆的赶回京,一回府,也不梳洗,便直接到了崇芳院。
一进门,月雅便被迎面扑来的药味给熏着了,这就是不生病的人,憋得久了都会生病,更别说生病的人,便开口道:“去,将所有的窗门都打开!”
“侧福晋,不可,这小阿哥得的可是风寒,可不能通风,到时可会更严重。”张太医赶紧阻止到,这可是关系到他们这些太医的身家性命,可不能由着侧福晋乱来。
“没听见侧福晋的话,还不快打开窗子。”胤禛可是知道月儿的本事,自然是相信她的话。
“贝勒爷……”
“爷……”那拉氏不敢相信的望着四爷,这佟月雅一进门,便让人打开窗子,这对正得着风寒的弘晖,可是致命的,她到底安得什么心,爷居然还同意了。
“弘晖的病,由侧福晋来诊治,所有的太医从旁协助。”不理会那拉氏的不敢置信,如今要说能救弘晖的,他想就只有月儿了。
那拉氏流下泪,“爷,您怎么能让佟妹妹来治弘晖,爷这是将弘晖的病当儿戏吗?”所有的奴才丫鬟垂头跪下,不知是开窗子,还是不开。
“福晋,弘晖是爷的嫡子,爷还能害他不成。”四爷的脸不禁有些黑。
“妾身不是信不过爷,只是佟妹妹自个都是这幅体弱的样子,凭什么来治弘晖的病。”要真懂医术,也先将自己治好。这算什么,一回来就想害死她的弘晖吗,可气的是,爷居然还向着她,还是爷根本就想着晖儿死了算了,好让佟月雅的儿子做长子承爷的位子。
“福晋……”
“福晋,妾身自是有把握的,您放心,照着妾身的话,弘晖阿哥定会好的。”月雅只能感叹,她平时装的太像了,现在那拉氏一说,她倒是想起来了,她这一给弘晖治风寒,要是治好了,有这般高超的医术,她自己怎么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越想越不对,到时候,康熙一个欺君之罪,可不是玩的。心里转过不少弯,看来,这事还要与四爷相商一下。目前,还是先治好弘晖的病。
走到前边,哪知那拉氏隔着弘晖,将月雅拦住,“爷是想弘晖死吗?”转头对着月雅斥道:“本福晋不知道你给爷下了什么****,可今儿有本福晋在,你休想得逞。”
月雅不禁被那拉氏给气着了,什么休想得逞,她要想弘晖死,弘晖还能生的下来,“福晋,今儿说句不中听的话,给弘晖阿哥瞧病,并不是什么好差事,妾身这般凑上来,还不是为了爷,要不是与妾身爷说,你以为妾身愿意,”回头对着四爷福了□子,“妾身今儿也有些累了,便先行退下了。”月雅想着自己定是有病,这是四爷的儿子,又不是她的儿子,她往上面凑什么近乎。
“月儿,不许赌气,”
‘我赌气?’堵住月雅要出口的话,说道:“福晋这也是爱子心切。”胤禛也知道月儿受委屈了,他与月儿接到信,便往京城赶,硬是将七天的路程用一天半给赶回来,要不是他们是修仙者,早已累趴了,月儿会生气,也是应当的。只是,弘晖是他的嫡长子,不能有事。
“福晋,你不相信月儿,也该信爷。”胤禛过去来开那拉氏,让月雅来给弘晖诊脉。
月雅瞪了眼四爷,哼~不过还是过去给弘晖把起脉,“将窗子打开。”接着,便沉下心思把脉,过了一会,月雅回头扫了众人一眼。
果然如她所想,弘晖不是真的风寒,而是中毒,不过这毒,还真是是秒啊!
“无妨,一会开个方子,给弘晖服下便好。”写好方子,将他交给另外一位李太医,让他下去煎药,后又对着四爷使了个眼神。
“恩,这样最好,爷跟侧福晋先去梳洗一番,一会回来。”
“月儿让爷跟着到青木园,该是另有隐情吧?”
“这是我刚刚给弘晖开的方子,你看看就该明白了。”看到四爷望过来的眼神,月雅肯定的点点头,“没错,弘晖就是中的这种毒。”
胤禛闭上眼沉思了会,“爷知道了。”
“福晋,这……”李太医很是为难,四爷一走,四福晋便拦着不让去煎药了。
“李太医,你怎么也听侧福晋的妇人之见,光这开窗门一事,便能瞧出,侧福晋定是不甚明白这风寒的严重性,还谈何医治,”张太医很是愤慨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