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据说还是从背后套了麻袋,连凶手是谁都没看见。”
“牙齿断了好几颗,脸都快打开花了,嘻嘻,那张俊脸怕是保不住了。
“皇上已经下旨,务必要查出歹人的身份……也不知道那少爷究竟是得罪谁了,竟遇见了这样的事情。”
假山后面,几个行宫里的婢女聚在一起悄悄的说着八卦,恰好路过的昭烈微微挑了挑眉头她对着前面领路的梁九功说道:“这就是皇阿玛宣本宫过去的原因?”
梁九功闻言先是面上一颤而后笑着道:“皇上刚才的口谕是宣您去一同用午膳,至于还有没有别的问话,那奴婢就不清楚了。”
老狐狸!昭烈轻轻的撇了撇嘴吧。
“把后面那几个丫头拖出去,一人三十鞭。”一转头,梁九功在昭烈身后面无表情地吩咐道。他话音一落,自然有底下的小太监去做,于是很快的,假山附近就响起了女孩子们的哭声和求饶声。当然!她们的这些声音,无论是昭烈还是梁九功都不会在乎的。
半刻钟后,轿捻落下,昭烈被粉黛搀着走了下来。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万福金安。”
正在作画的康熙闻言,稍微抬起头来,然后他说道:“你这穿的是什么衣服?”
昭烈闻言自己站起身来,并且还在原地转了一圈:“是汉女的衣服啊,皇阿玛,不好看吗?”
今天的昭烈穿了一身天水碧的竹叶刺绣汉女长裙,鞋子也是月牙白的绣花鞋,就连头发都是娇俏伶俐的双环髻,在加上她手中握着的仕女图墨扇,活脱脱的就是一副汉家千金的模样。
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很难不让人新生喜爱,更何况是康熙这种习惯性宠溺女儿的老父亲。
“好看!”康熙的脸上不知不觉的带上笑容:“朕记得江南织造局刚送过来一批最好的鲛绫纱,你一会儿走的时候,带些回去!”
鲛绫纱美丽又轻薄,一匹便价值万金,十分珍贵。
“我就知道皇阿玛对儿臣最好啦!”昭烈欢欢喜喜的来到老父亲身边,扯着他的胳膊,摇啊摇的撒娇起来。
康熙被她晃的连画笔都握不稳了。
“好了,好了,你别以为换了身衣服和说几句好话,就可以把事情糊弄过去!”康熙帝挑起眼角道:“朕问你,舜安颜的事情是不是你干的?”
昭烈嫩唇嘟起,水灵灵的大眼滴溜溜的乱转起来。
一看她这样子,康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胡闹!”老父亲瞬间唬起了脸孔,并且伸出手指使劲地在其额头处点了点头:“朕就知道,这满宫里除了你,没有人能干出这样的事情!”
“皇阿玛,你就知道说我。”昭烈满是委屈的撸起自己的袖子,露出了白嫩嫩地小胳膊:“您自己看看嘛!”
少女的胳膊,粉白雪嫩,然而一道深深的泛着青紫的指印,却深深地破坏了这份美感。
康熙的脸上当时就有些不好了。
“舜安颜干的?”他冷声问道。
昭烈使劲儿的点了点头。
的确是舜安颜干的,那天他情急之下,使劲的拽捏了昭烈的胳膊,金枝玉叶本就身骄肉贵就是平日里轻轻的擦一下都能留下红痕,就不用说如此狠劲儿的捏掐了,昭烈可一点都没冤枉他。
“明明都已经跟五姐姐有婚约了,还光天化日的对我纠缠不休,烦都烦死了!”昭烈说道:“皇阿玛,你说他这样的人,是不是很欠揍!”当然欠揍,而且不仅是欠揍,他还有违抗皇命之嫌,佟家是对这桩婚事不满?还是对朕不满啊?
康熙帝冷冷地哼了一声。
于是就这样,昭烈公主顺利脱离“险境”,不但成功蒙混过关而且还混了一顿美味的午膳,真是赚到了。
回去的路上,粉黛忍不住地问道:“殿下,明明不是您做的,您为什么要承认呢?”
作为公主的贴身侍婢,有些事情是瞒不过她的。
谁想,昭烈听见这个问题后却重重地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上忽而露出乐一抹奇怪的表情。回到了如意馆后,昭烈派了刘全出去一趟,等再回来的时候,刘全的身后就多了一个人。
“微臣参加公主殿下。”那人单膝行了个大礼,然后根本不等昭烈叫起,就自己站直了,这还不算,更过分的是他居然目光放肆的看着昭烈,色气满满地说了句:“殿下,您今日的装扮,可真是楚楚动人啊!”
昭烈冲着他那张糙脸一个苹果就砸了过去,男人故意没有躲,于是被妥妥的砸个正着。
一行鲜红的鼻血滑下,男人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
“博尔济吉特.策凌,你好大的胆子!”昭烈板着一张小脸面对着他连连冷笑道:“舜安颜你都敢下黑手!”
面对着昭烈的质问,策凌半分犹豫都没有,直接开口承认道:“谁让他打你的主意!敢和老子抢女人,打他一顿都是轻的!”
昭烈看着这个一脸理直气壮的男人,真的非常想要啐他一口唾沫,道一声谁是你的女人,忒不要脸。
“你以为蒙了舜安颜麻袋,别人就找不出你这个凶手了,呵呵……策凌,你未免也太小瞧宫里面的侍卫了,等着吧,要不了多久他们一定会把你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