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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逝去,昭烈伤心过度之下,几经晕厥,除了痛哭流涕外,简直没有办法思考任何事情了。
    “额娘……”一身孝服的弘琛,也是红着双眼睛,他担忧的看着昭烈:“自皇玛法逝去,您这些日子以来都没怎么吃过东西,这样下去,身体如何能够承受的住?”
    昭烈不语,只兀自伤心。
    弘琛劝她不动,心里不免焦急,便在这个时候,外面有人来报,说皇上来了。
    弘琛连忙直起身子,果然就见片刻之后,一身孝服的胤禛走了进来。
    他看上去也是非常憔悴,兄妹两个瞧着彼此身上穿的孝服,不约而同地又触及到了伤心事。
    昭烈心脏绞痛,又哭了起来。
    胤禛也是湿了眼眶,他虽继承帝位,但死的那个到底是他亲爹,而且还是一直以来无比仰慕的亲爹,至亲薨逝,他焉能不痛?
    这个时候能够安慰他们的,大约也就是彼此了。
    胤禛哽咽道:“你这样伤哀其身,皇阿玛在天之灵也必然不能安心。”
    昭烈便嚎啕道:“哥,哥……昭昭以后就没有爹了……”
    胤禛见她哭的那样撕心裂肺,心下也是惨然,他情不自禁的走上前来,把妹妹搂在了怀里:“别哭,别哭,你还有哥哥……哥哥以后会如同皇阿玛那样继续宠爱你,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昭烈跟个孩子似的,几乎哭的晕倒过去。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好不容易的,她才在胤禛的安抚下渐渐平静了一些。
    胤禛见状张了张嘴,刚想要说些什么,不料苏培盛却从外面窜了进来,且张开就道:“皇上,您快去永和宫看看吧,德、不,太后娘娘她……”
    胤禛脸色一变:“她怎么了?”
    “太后娘娘说她要追随先帝而去。”
    胤禛闻言脸色顿时大变,好好的太后不做,搞什么殉葬活,这是指着胤禛的鼻子说其不孝啊!
    “四哥快去看看。”昭烈立刻推了他一把。
    胤禛匆匆起身。
    昭烈却道:“四哥身边现在正是需要帮手的时候,十三弟应该能够派上用场。”这是在暗示,胤禛赶紧把胤祥给弄出来了。
    后者点点头,留下一句你好好保重的话后,就匆匆离开。
    此时的永和宫完完全全是狼藉一片。
    胤禛的双脚刚一踏进门槛,刹时便是瞳孔一震,就见侧福晋年知月此时正倒在地上,她的周身已围了一群人。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年知月捧着肚子,哀哀叫唤。
    “都看着干什么。”乌拉那拉氏急嘴角起泡:“赶紧传太医啊!”
    “怎么回事?”胤禛脸孔漆黑的问道。
    乌拉那拉氏立刻就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最后还是一旁的李氏,用着一种颤颤地声音道:“是太后娘娘推的!”
    “住口!”乌拉那拉氏瞪了李氏一眼,她对着胤禛道:“额娘现在情绪激动,皇上先去里头瞧瞧吧,年妹妹这里,有我在!”
    一向理智从容的德妃为何闹的如此地步,胤禛对此是心知肚明,可是当德妃用着充满憎恨的眼神看着他时,胤禛的心头还是难以自制的痛了一下。
    “孽子,你好狠的心肠。”德妃迅速起身,来到胤禛身前,哭泣咒骂道:“那是你亲弟弟啊,你居然叫他去守皇陵,你、你、你——”
    十四阿哥人还没进京呢,新帝的旨意就已经下达了。
    胤禛也是够狠,连皇城都不让十四阿哥进,直接下旨,先把其扣在京外,再之后就要送他去给康熙守陵。
    如此举动,无疑是触碰到了德妃的底线。
    也难怪这位沉浸宫纬几十年的聪明女人,变成如今这样疯狂的样子。
    “十四弟拒不交出兵权,且还勾结朋党,意图不轨。”一顶顶帽子砸下,胤禛声音冰冷地说道:“朕这样对他已经是网开一面,皇额娘还是不要闹了为好。”
    谁知德妃听了这话后,却连连冷笑,她指责胤禛这样做是恶人先告状,是心里有鬼。
    “皇上再世时,曾亲口对本宫说过,他嘱意之人乃是皇十四子胤祯:你阴谋篡夺皇位,必将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胤禛却冷笑一声,他叫来苏培盛,让其去取一匣东西过来。
    当着德妃的面,胤禛取出匣子里的密信,甩在了德妃身前,德妃见状浑身骤然一冷,这些信她都是再眼熟不过的了,全是这些年,胤祯寄给她的。里面有一些写满了胤祯对皇位的觊觎,渴望之情。还有一些,更是胤祯与八爷,九爷他们的书信往来。
    德妃定定的看着这些信,半晌后,她抬起头,几乎是从嗓子里吐出了几个字:“是柔嘉?”
    胤禛唇角微勾,算是默认了下来。
    “好啊,本宫真是看走眼了。”德妃深吸一口气,脸上满满的都是恨意:“果然还是那条养不熟的白眼狼。”
    此时此刻的德妃,就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几年,她跌倒在地。
    不知何时,竟已满腮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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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为新帝的长子,弘晖这个时候自然是无比繁忙的,当他脚步匆匆的来到永和宫想要找皇阿玛,汇报事情的时候,却在无意间,听见了胤禛与太医的对话。
    “孩子保不住了?”
    “是!”太医道:“侧福晋这胎怀的本就艰难,在加上这些日子连日来为丧事奔波,身子早就撑不住了,这一胎,是绝对保不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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