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画面突然就被切换成了自然风光,音乐也是极其舒缓的山泉叮咚。
事后,宁汐看着原先生被咬破的嘴角,笑的合不拢嘴,“所以,你没有经验呢。”感觉赚大了。
原先生有洁癖,不喜欢和女人靠近,自然也没有跟异性接触的经验。但没经验,并不代表他对这些无知。
看着宁汐那微肿的嘴唇,原先生很认真的说了句,“等我精神力恢复,我会带你一起离开这里。”
宁汐凑上去好好瞅了瞅原先生一本正经的样子,“你想负责。”
原先生只是说,“你不适合这里。”
虽说如此,他也没去细说太多,不过是让宁汐找小原通过送礼物的方式,把一些他需要的东西送过来。
做完这些,原先生又想到了什么,“我不能直接去找皇帝。”
这个,宁汐理解了,上赶着不是买卖。
不过这个声势,宁汐一个人造不来,找四爷帮忙也不太适合,索性就去找了涂善余。
“你想让我帮他伪造一个身份。”涂善余嘬了一口烟袋锅。
宁汐望了眼守在院门下的原先生,“您上下通达,人脉广,办这事,想来不是难事。”说着掏出几张银票来。
涂善余这便敲了敲烟袋锅子,笑道:“这事你随便找个阿哥,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何必还来费这银子。”关于皇上给宁汐的一年之约,他也略有耳闻。
“要是通过阿哥,皇上一定会知道。”宁汐也不相瞒,“原先生他游学四海,见多识广,必然是能帮到我的。”
涂善余没有兴趣打探那位大高个儿到底有多见多识广,不过是想看看这短短一年的时间里,宁汐到底能翻出什么浪花来,接过银票,这事就算是应下了。
回去的路上,宁汐又想起一人,“既然要扮洋人,有一个人一定得去认识。”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德国人张诚。
宁汐也不知道原先生的交际能力怎么样,是以就这么在马车里等了半晚上,等到原先生被张诚热情地送出来,才跟着松了口气。
唯一意外的是,原先生这样的大佬竟然是个不会喝酒的,同张诚道别的时候还好好的,同张诚分别后,二话不说就冲进巷子里吐了起来。
“你怎么能轻易喝酒呢。”宁汐在后面给他顺背。
原先生摆摆手,待吐完才说,“古早时期的酒太厉害了,只是三杯。”想起之前宁汐在南巡途中同商人拼酒的事情,不免钦佩起来,“你的酒量很厉害。”
宁汐抿嘴笑了声,所以原先生是喝不惯这个世界的酒了。
二人也不在外头讨论什么,上了车,回家去了。
只是在回到三岔胡同口的时候,意外发现四爷独自一人在门前徘徊。
宁汐下车的动作一顿,原先生夜视能力极强,只透过帘子的缝隙,就瞧见了一抹青影朝这边走来,这便轻声言语了句,“你先下车。”自己则待在车里一动不动。
宁汐下车的时候,四爷堪好走到近前,背着手,痴痴地看着宁汐,虽然才几天没见,却像是分别了很久,加上得知了宁汐的听力恢复,也就更加迫不及待要过来看她。
“上哪去了,连个人也不带,还这么晚才回来。”目光随意往车子上瞟了眼。
“找涂大人问了点铺子里的事。”宁汐坦然地说着,往前一步,靠近了四爷,挡住了他的视线,“爷这么晚过来找我有事儿。”
“没事就不能来了。”四爷带着倦意,看宁汐的眼神越发痴缠,“爷知道你在为银子的事操心,可你一个姑娘家,着实没必要如此拼命,真到了那个时候,爷也有法子让你全身而退。”
宁汐便用手抵住了四爷的嘴,“不管爷想用什么法子替我脱身,再怎么隐秘,也总会有让人知道的一天,到时候爷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四爷抿嘴,到了这个时候,还这般解意,能让他不爱才怪。
“时候不早了,爷紧着先回吧,您有什么事,大可派人过来只会一声,这样过来,不定要惹了人眼呢。”说着,扶上四爷的手臂,轻轻推了推。
就是为了不让别个耳目探寻到他的行踪,四爷特地在城里转了大半个圈,还没到城南的时候就在一处隐蔽所在悄悄下了车,再徒步过来的。不为别的,就是想着回京多日,过来看她一眼。
如今人倒是看到了,四爷又有些不舍了,捏着宁汐下颌轻揉了揉,“爷不能时时在身边护着,你这副模样,教人如何能够放心。”想到的也是当初在看到宁汐真目面的时候,包括直郡王在内的其他几个兄弟,基本都是直了眼的。
宁汐抿嘴一笑,“要不我再把妆面画回去如何。”说罢,便在四爷脸上啄了一口,“行了,紧着回吧,要不苏培盛该哭了。”
四爷却又捧住宁汐的脸,在她嘴上亲了一口,“遇上什么事,记得让半夏她们过来传话。”
宁汐嘴上说着知道了知道了,仍旧在敦促四爷快些回去。
就这么腻腻歪歪半晌,四爷才从巷子口里退出来。
没走几步,才想起还有话没说完,折身回去的时候,看到宁汐搀扶着一个身穿西方服饰的大汉进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