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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怕的爆炸……哈,那种事情只可能发生一次吧,再说了,与我们何干?
    这样的地方……这样一个,用人类的语言来说,冷漠无情的地方,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在获得离开的机会之后,还是想着要回去。
    想必,他们并不是真的心甘情愿地回去的吧?
    是什么样的秘密,让他们一个接一个的不得不回到德里镇?
    反正也没什么事可干,就过去看看好了。很快,耶梦加得做出了决定。
    ……
    二十七是一个很普通的数字,不是素数,也没有出现在什么谚语当中。如果,它不是三的立方的话,可能我们对它的印象,连那一点也没有吧?
    可是在德里镇,这个数字却被赋予了某种更加阴森的含义。
    二十七年是一个循环,无解的循环。
    每二十七年,“它(it)”就会出现在这里,杀死小镇上的某些孩子。
    没有人知道它的真正的形态,没有人知道它的来历,没有人知道它是什么,没有人知道……如何永远地毁灭它。
    它以恐惧为食,拥有着千变万化的能力——这是他们拼拼凑凑得出的唯一答案。
    人类的力量太过微弱了。即使经历了两次工业革命,也无法尽善尽美地武装起自己。
    他们没有杀死“它”的方法,只能装聋作哑,假装那些死去的青少年只是离家出走了而已。
    可是,你们听见了吗?那是你们的孩子啊!你们听见他们无助的哭泣了吗?你们听见他们绝望的呐喊了吗?
    不,你们听见了。
    可是,你们看见了吗?看见你们的孩子了吗?你们看见他们痛苦的眼泪了吗?你们看见他们伤口汩汩流出的鲜血了吗?
    是的,你们看见了。
    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这就是德里镇民的状态。
    像鸵鸟一样把自己的头埋在沙子里,便可以自欺欺人地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浑浑噩噩地活着,自我催眠他们生活地很幸福。
    被“它”杀死的大部分都是青少年。因此,那些幸免于难的年轻人在自己的玩伴死去之后,拍了拍胸脯,告诉自己“没事了”,便把一切忘得干干净净。
    怎么可以这样——这样无情呢?
    你们是人类,脆弱的人类。你们身上始终带着一个不可磨灭的标签,名为“情感”。
    在很多时候,“感性”都称不上是一个褒义词,它时常会让人做出错误的决定。这种错误,其实只要多思考一下,就可以避免的,可人类却永远也无法吸取教训,一错再错。
    但是啊,这就是人类的本性。如果连这一点都,没有了,那你们与野兽,还有什么区别?
    ……
    麦克·汉伦的手在颤抖。
    它回来了。在那起案子发生之后,他就知道,它回来了。
    在他还是个少年的时候,他们曾经一起歃血,发誓要永远驱逐那个怪物。他们发誓,如果悲剧再次发生,不管如何都会回来,再一次与之相对。
    它回来了。这里是它的猎食之地,每一个人都是它的猎物。上一次,他们侥幸击败了它,并全身而退。这一次,他们还会那么幸运吗?
    第23章 梦境
    二十七年前的那件事,恐怕已经被其他人忘记了吧?
    就像这一次,如果不是这起案子发生了,他可能还是无法清晰地想起自己的过往,然而,听到目击者(也是受害者的伴侣)说出的话时,就像闪电一样,那一切突然全部清晰地浮现在他的眼前。
    原来他从未忘记过。他相信,他们也不会忘记的。
    他拿起了电话,手指仍在不自觉地颤抖着。
    它回来了,他们也会回来,回到这个希望不曾眷顾的城镇。
    ……
    耶梦加得不是条喜欢回顾往昔的蛇。
    只有那些曾经辉煌、现在却落魄的人,才会沉溺于自己的记忆。那会让他们短暂地忘记如今的悲凉,可是在回到现实之后,却也会令他们更加痛苦。
    耶梦加得,或者说,旧日支配者,对时间的看法和人类不同——那是因为,他们的存在形式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在人类看来,时间是单向的,不可扭转也不可分割,更不可改变。
    但是于旧日支配者,他们看到的,是一条条拥有无数支流的江河。
    如果愿意的话,他们是能够看得到、甚至改变可以未来的每一种可能的,只不过不会选择这么做而已。
    那样太无趣了,而且……没有意义。
    ……
    这年头,汽车已经被发明出来了,不少商家看到了眼前的商机,纷纷购买,用于各行各业,赚取了不少利润。
    德里镇的面积不大,却也不小,来往的人流还是有一些的。
    因此,缅因州政|府出钱购买了一批大巴,其中每三天都有一辆在奥古斯塔(缅因州首府)和德里之间来往的车辆。
    耶梦加得之前是在俄亥俄州,与缅因州相距不远,乘火车来到奥古斯塔也没用她多少天的功夫。
    至于她是怎么买到火车票的……咳咳,做个不那么容易查出真伪的假证还是不难的(ps.这不是好行为,请勿模仿)。
    不过,如果要跨国旅行的话,那就太容易被发现破绽了,她得另外想点办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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