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煜一脸的微笑,他摸着自己的手指头,不由得说道,没想到这个太皇太后对你还算是不错。这个地方你定然不曾来过。
皇甫修看向连煜,他神色中有着狐疑,想的却是后面那一句。
这个地方便是皇宫后面的那片竹林。
皇甫修了然,他吩咐道,大家都歇息一会儿吧。
正文 第四百一十六章最危险的地方
众人面面相觑,听到此话,却还是连煜最先领悟,他道,皇甫弘宣定然不会想到我们会在这里落脚。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更何况你们的小王爷都伤成了这样,必须先疗伤,你们谁身上带了止血散?
关键时刻,最为关心皇甫修的还属连煜,他看着皇甫修,手朝着皇甫修的伤口探上去,连煜啧啧两声,分明是在关心,可硬生生让他变成了作死的语气,你说说你,怎么能如此笨?
他原本是想要皇甫修说成什么如今这种地步实在是可怜,可从连煜口中说出来却硬生生成了,皇甫修,你说你是不是咎由自取?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这般愚笨了?
皇甫修眉头微蹙,他原本是不想理会连煜的,奈何连煜一向都是个没事找事的。
你这样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究竟要如何保护姐姐。今日说是来救姐姐的,却连你自己都搭进去了。姐姐如果选择的是我,我便是死,也会让她好好的。
你这少年,你懂什么?一直跟在皇甫修身边的心腹,可谓将这些时日连煜的絮叨都停在了心中,如今又听他的絮叨,终究还是受不住了,他指着连煜,一脸的不满。
却不曾想,连煜将心腹的手拍下,急什么?我还在为你们家小王爷医治伤口呢。若是你这说的话忒不中听,说不定一不留神我便将他的伤口再捅出一个大窟窿了。
心腹乖乖缄口不言。
他其实很是想说,皇甫修如今惜命也不过是因为叶晗月。
因为叶晗月是真心对待皇甫修,所以皇甫修便这般惜命。因为他晓得,若是没了他,叶晗月也同样活不下去。
连煜见忠心的下属不再言语,他不由得一脸的骄傲,晓得不能激怒我便好,我可是你们小王爷都不敢随意得罪之人,倘若你们这般轻易得罪,让你们小王爷的颜面往哪搁?
在场之人皆是因为连煜所说之话而不满着,但他们却不能说什么反驳之话,毕竟皇甫修都未曾说什么。
不远处的皇宫当中,此时可谓是乱做了一团。
缘由竟是皇甫弘宣越想越不对劲,在最后的时刻,便觉得那人定然是皇甫修,这才下令哪怕将宫中翻个底朝天也要将皇甫修找出来。
所以皇宫当中便到处都是在四处搜寻的侍卫。
叶晗月此时正在院子当中嗑瓜子,原本干净的院子,却在此刻围绕了一圈都是瓜子皮。
这无怜怎的还未曾回来?
因为兜兜转转,叶晗月的身边还是只剩下无怜一个婢子,所以皇甫弘宣便又为无怜派来了两名婢子。
叶晗月见此曾一脸的烦心,既然是皇甫弘宣随意挑选的婢子,便不可能是太皇太后派来的人,所以这两名婢子定然是皇甫弘宣派来监督她的。
可真是闹心。
姑娘只需要再耐心等待一下,无怜她定然很快便会回来的。
其中一名婢子细心替叶晗月揉着肩膀,口中还不断说着安慰之话。
叶晗月叹了口气,这倒是机灵的很,只是可惜是皇甫弘宣的人。
她死死的握住双拳,而后一脸不爽的模样。
姑娘这是怎么了?
一名婢子见叶晗月的模样,不由得着急问出口。
叶晗月一怔,随之回过神来,无碍,不过是将将想起了一桩事。并非是什么大事,所以你们便不需要管了。
看着两名婢子陪着笑脸,叶晗月只觉得胸腔当中涌过了一阵阵的恶心,她道,你们退下吧,我甚是想要独自一人静一静。
婢子对视一眼,她们琢磨不透叶晗月究竟在想什么,只得去依照叶晗月的吩咐做。
叶晗月在无意当中又看了两名婢子一眼,她们皆是有些胆战心惊,最终快速退下。
姑娘,姑娘,您的吃的来了。
无怜气喘吁吁地前来,叶晗月挑眉,皮笑肉不笑,你这是去做什么了?累成了这般鬼样子。
姑娘,你不知现下皇宫当中究竟有多乱。幸好皇上下令不让打扰您,否则就是您这般清净的院子也要沦陷了。
叶晗月愈发的不解,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皇上说今日皇宫当中有刺客前来,他必须要抓到那刺客。
刺客?
叶晗月怔仲,一时间竟然不知究竟要说些什么,什么刺客能够让皇甫弘宣如此惊慌失措?
你可知那刺客究竟是何人?
叶晗月不由得开口问道。
无怜是晓得的,她在皇甫弘宣身边,多多少少也听到了一些有关于叶晗月与皇甫修之间的事情,只是今日却显得非比寻常。
她考虑到叶晗月如今是一名失去记忆之人,便壮起了胆子道,我自然晓得那是何人。听说是多年之前的一名叛军。
何人?叶晗月手中的瓜子突然掉了下去,她忽然惊觉她自己失态,便又说道,叛军?什么叛军?
据说是一名同姓王爷家的儿子。皇上同他之间可是有着数不清的恩怨,大抵皇上恨她入骨。
叶晗月听完此话,她又急忙问道,那刺客可抓到了?
据说是没有,皇上他也是怕姑娘出些什么岔子才会这般。
无怜在一旁低声说道所以姑娘要小心些,省的被那刺客抓到做什么威胁。
叶晗月一脸的不满,她很是不喜欢旁人说皇甫修的不是,可她又偏要憋屈地将这不满藏起来,她从来都并非这般性子,如今竟然也被人逼迫到此了。
半晌过去,皇甫修终究动了动,他捂着伤口,那里还有些疼痛。
你这伤口倒并非是什么极为有毒的毒,我曾经学过一些医术,这是涂了那种带着盐水浸泡的草药,你只若是稍微被刺破一点儿,那疼痛的滋味自然是不必多说的。连煜打了个寒颤,虽然我不曾受过这种疼痛,但这疼痛想来便有些承受不住了。
连煜说罢,便极为认真的看着皇甫修,他不顾其他的拍了拍皇甫修的肩膀,兄台,我倒是甚是好奇,你究竟是怎么脚步红心不跳地熬过来的。
有树叶落下,皇甫修一把接住,他不曾理会其他,却在袖中掏出了一张纸,上面清楚地写道,哀家会帮你,但哀家有一个条件。
皇甫修继续瞧下去,太皇太后一向都是不偏不倚的性子,他从来都不是那种偏心之人,如今却是左右为难,这种感觉怕是也不怎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