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听话的孩子。简单盯着软软躺在地上的顾颖,一脸冷酷。
这天晚上,简单睡得很好,一夜无梦,醒来时还有点朦胧的感觉,窗外已经投射下一丝淡淡的金色阳光。
简单躺在床上,伸开五指,看着阳光从指缝间洒在脸上,暖暖的。
苏汝与李辉再次来到顾家,王婶带着顾铭开了门,在听闻苏汝是来找顾崖时,王婶笑着回答顾崖与连雪出去旅游去了,得知这个消息的苏汝与李辉相视一眼,神情极为不自然,带着困惑与不解,按道理来说,李秀丽与*提出了要孩子的要求,在这个节骨眼上,顾崖与连雪不可能趁此机会出去旅游。
两人出了顾家门,本想着找顾崖了解情况意外,接连出现,去找顾颖。
简单打开密室,一家三口睡得深沉,三把椅子相隔着同样的距离,只要稍微抬头就能看清楚双方的面容,冰冷的水泼在脸上,顾崖与连雪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倒是有种得到宝物的快感,只有顾颖,哆嗦着身子,颤抖的痕迹明显,不知是恨得,还是害怕。
顾颖穿着睡衣,简单连人带椅子拖到旁侧,水滴随着洒了一丝,室外艳阳高照,密室内到是传达者诡异的寒冷。
好了,一家三口到齐了,该开始我的表演了。简单啧啧的说着,在远离阳光的密室中,三人皆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涌了上来,比方才冷水扑过来的冷意更深刻。
☆、暗黑少女的日常(完)
顾颖从未觉得顾悔之这般可怕,全身的血液凝固,恐惧的忘记了呼吸,胸腔淡薄的呼吸让她不适应的咳嗽,余光落在简单脸庞上喷洒的血渍,忍住咳嗽的欲望,大口的喘息着,顾崖身上布满鞭子抽打的痕迹,血肉翻飞,胸膛的位置完好无损,两相对比,带着恐怖的狰狞,顾颖甚至感觉自己失声,那薄如蝉翼的飞刀在眼前动作着,雕刻出一朵璀璨盛开的彼岸花。
地上的碎肉落了一地,涌向喉间的甜腥,带着胃酸的恶心,顾颖生生忍住那份恶心的味道,而连雪,在简单动手之时,直接晕厥过去,脸上还带着灰色的憔悴。
并蒂的彼岸花,鲜艳的红,简单笑的艳丽,褪去了少女的稚嫩,脸上殷红的雪带着蛊惑而性感的美,简单舔了舔唇角,血液的腥味让她皱了皱眉,美吗?
顾颖的实现落在顾崖的胸口,那并蒂的彼岸花真的很美,若隐若现,每一朵花瓣都雕刻的细致,若是忽略掉外围的血肉翻飞,倒是有种让人毁灭一切的欲望,不过一瞬,顾颖的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泪水如绸缎般滑下,长翘的睫毛微眨,顾悔之,那是你爸爸,什么时候,你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他就算做得再过分,那也是养育了十六年的父亲。
简单仿若未闻,彼岸花的最后几个动作,简单的动作轻柔的不像样子,顾颖又气又怒又惊恐,却又不敢像平时般大吼大叫,生怕情绪不稳定的顾悔之将她推入地狱的境地,顾颖还不算蠢,还懂得明哲保身。
密室的门忽然被打开,顾颖迸发出希望的光芒,照亮黑暗的高大身影透露出淡淡的薄光,顾颖就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食不择言,救我,救救我,她是变态。
成品就在眼前,简单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专心,直到花蕾的位置坐好,细腻的碎肉落在地上,发出淡淡的声响,简单转身,看到李彦的身影,一一点也不惊讶,你怎么来了。
简单的动作与神态熟敛而自然,那一瞬间,顾颖冷彻心扉,攀爬在悬崖边缘,忽然从上方掉落的绳索,被以为是救命之索,绑在身上才发现是催命符,绝望充斥着整个胸腔,顾颖盯着天花板的杂乱与黑暗,遍体生凉。
李彦梳理着她的乱发,用手帕擦拭掉她脸上的血渍,真不乖,弄得脸上都是。
简单小口的抿着笑,慢慢的变得灿烂,大叔,你知道吗,我这里有病,得治。
执拗的不能改变,不撞南墙不回头,她已经回不了头,顾家本是顾悔之的执念,现在变成了她的执念。
少女的眸子氤氲,带着淡淡的水雾,李彦吻在她的眉眼,那又如何,我说过,我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心底酸酸涩涩的,水雾液化的猝不及防,怎么还像小孩子,动不动就哭鼻子。李彦言语中是不曾掩饰的宠溺,平时霸道邪魅的脸庞被眸底的温柔所融化,带着淡淡的柔和光芒,简单盯着他的侧脸,一时之间看呆了眼,李彦点在她的鼻子上,可玩够了。
李彦说的轻巧,顾颖的心被提在高出,生出高处不胜寒的境地,简单吸了吸鼻子,掩住眸子里的湿意,缓缓的摇了摇头,搞定了顾崖,还有顾颖与连雪。
我帮你。薄刀在李彦手中三百六十度旋转,毫无空隙,在寂静的气流中流淌着动听的声响,简单与李彦和谐相处,只有顾颖在这诡异的七分钟提心吊胆,生怕简单的下一个开刀者是她,当简单对准连雪时,即使顾颖恐慌,心中不忍愧疚,却是连一句话都没有,简单冷笑,所谓的亲情疼爱,在生死之际,根本不值得一提。
不,我要自己动手,这样才足够刻骨铭心,深深刻入骨髓,只要一想到我就会想起这份生死不如的黑暗回忆。简单的薄刀徘徊在顾颖脸颊,锋利的刀刃一划,脆弱的发丝撒了一地,顾颖紧闭双眼,黑暗带来的恐惧以及刀刃划在皮肤上的冰冷让她颤抖不已,直到简单刻薄的笑出声,顾颖睁开眸子,敢怒不敢言。
连雪是被冰水泼醒的,昏迷前的殷红,连雪挣扎着,恰好对上顾颖复杂的神色,简单与李彦并肩而站,好一对郎才女貌,若非她现在处于被动状态,连雪定会一巴掌糊在简单脸上,顾崖身上的伤痕如利刺般深深刺入连雪心底,脸色灰败,呼吸几乎消失不见,十几年的夫妻情意,连雪悲从中来,哽咽的低吼,顾悔之,你这个孽种,狼心狗肺的东西,养了你十六年,就算是只狗,也有了感情,绝情的白眼狼,当初就应该掐死你。
简单笑着,连雪的话仿若清风拂过,没在心底留下一丝痕迹,妈妈,现在你该担心担心自己,而爸爸,这是他该得的。
冷酷绝情的笑容,连雪遍体生寒,仿若指尖都没了感觉。
烈日高照,密室内的寒气蓬发,顾颖感觉自己的大半边身子僵硬不已,脸侧的湿热依旧,眼角的殷红促使心底传来阵阵心悸,顾崖与连雪躺在被碎肉装饰的地板上,和煦的氛围仿若他们只是睡着了般,若非空气中传达的腥味浓厚,顾颖会以为这只是一场梦,她眼睁睁的看着顾悔之一刀一刀的落在那光滑的皮肤上,因为痛入骨髓的疼痛,从开始的吼叫转为脆弱的猫叫声,顾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呆滞的落在顾崖与连雪所在的地方。
苏汝从学校出来,得到的是顾颖与顾悔之未来学校的消息,苏汝有点郁郁,不知想到什么,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李辉,去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