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心底有些许的可怜,奉承自己少爷的命令,小心翼翼的开车,在路过之时,看到她锁骨位置的玉兰花,不禁想到贯穿整个别墅的大片的白色玉兰花,心底的唏嘘被陈叔不自觉的开口,真可怜了那朵精致的白玉兰。
☆、霸道总裁的宠妻之路(三)
江寂塬的听力极好,淡淡的嗓音所呈现的浓厚威压让陈叔抖了抖,什么玉兰花。
是这样的少爷,那躺在中央的女子,锁骨处有一朵雕刻精致的玉兰花,栩栩如生,若是远看,还以为那真的是绽放的白玉兰。
还未等陈叔说完,江寂塬已经打开车门,沉稳的走向躺在地上的简单,猩红的血液染红了她的白t恤,脸上满是星星点点的血渍,她整个人倒在血泊中,那一瞬间,江寂塬的心脏甚至停止跳动,他看似冷静的抱起简单,实则指尖颤抖着,陈叔,去医院。
颤抖的嗓音,前所未有的恐慌,陈叔快速的上车,开车,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失去理智的少爷,怒火将整双黑眸染上鲜红的颜色,打开的车窗因为车速的原因,风吹入车内,扬起她的发丝,笼罩住她的整张脸,江寂塬在她额上落下淡淡一吻,顾不得那些鲜红的血渍。
江寂塬站在手术室外,望着那转变成绿色的灯光,不断悸动的心停滞下来,抽痛着,一股接着一股,私人订制的高级西装将西装染成黑红色的痕迹,衬衫衣领的位置全是血渍,江寂塬解开最上方的扣子,急促的呼吸缓缓归于平静,江寂塬从口袋中拿出手机,冷静的拨打于淮的电话,查清楚今日傍晚在萍乡路145号的车祸的原始情况,一个小时。
被掐断的声线,于淮忍不住骂了一声,骂完之后忍不住捂住自己的嘴,随后任劳任怨的打开电脑,侵入监控,准确截取简单车祸的那段视频,直接拨打江寂塬的电话。
冷硬的没有一丝温度的嗓音,于淮心里莫名的抖了抖,唔,有这么一个随时随地放冷气的朋友不知是幸事还是祸事。
我将视频发给你,那女子的车祸貌似是蓄意谋杀,我已经将司机的脸保存下来,保证清晰可见。于淮得意洋洋的炫耀着,得到江寂塬的一声闭嘴,将司机抓过来。
江大少爷,这可是犯法的事,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触碰法律底线的事情,我可不碰来着。
遵纪守法,需要我向于大律师透露消息,这点小事,难不倒你。
别别别,算我怕了你,你就坐等消息,保证完成任务。于淮擦掉额上不存在的虚汗,有这么一个损友,着实是够了。
少女脸上的血渍擦拭干净,露出白皙的脸蛋,因为瘦的缘故,下巴尖尖的,没有一两肉,她的睫毛很长,软软的,翘翘的,让人忍不住逗弄几番,脑袋上包裹着白色的纱布,细碎的发丝隐藏在里端,苍白的唇上干涩,脸颊惨白惨白的,失血过多导致的病理性缺少红细胞,脸色不怎么红润。
即使这般,江寂塬盯着她的目光怎么也移不开,指尖在脸颊划过一个轮回,往下,落在她的锁骨位置,白玉兰沾染上鲜红的痕迹,因为血液的缘故,半白半红,也不对称,红潮隐藏在纯白之间,莫名的和谐。
江寂塬守了简单整整一个晚上,光洁的下巴上长出了一层青渣,江寂塬摸了摸下巴,不出意外的摸到了扎手的痕迹,他的另一只手握住简单的,一直被他环在掌心的温软,忽然缓缓的抓紧他的食指,像是没有安全感的小动物般试图寻求温暖,霸占着主人的体温不放手,江寂塬另一只手裹住她的手,视线落在她的脸颊。
因为痛楚,她的眉头皱的紧紧的,像是一只蠕动的细小蚯蚓,淡淡的柳叶眉转圜,她的眼皮微动,破开被眼皮包裹的束缚,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你是谁?简单眨巴眨巴着眼睛,乌黑的眸子满满的是对江寂塬的警惕与危险,仿若新生儿般的纯粹,瞬间get到江寂塬的萌点,同时心底小小的不爽,他不喜欢她看着他这般疏远的模样。
昏睡良久,嗓子干哑,带着嘶哑的浑厚,导致简单说话有点费力,江寂塬拿起桌上的水杯,里面插了一根吸管放在简单面前,你刚刚醒来,喝点水,嗓子会好受点。
简单盯着他,在脑子里回响关于他的记忆,但是脑子里一片空白,她越想,脑子愈疼,首先是淡淡的警告,层次加深的疼痛,再然后是钻心的疼,像是万千针头一同钻在脑子里,简单伸手捂住脑袋,试图利用垂打脑袋来减轻痛楚,动手之际打翻了江寂塬端着的水杯。
江寂塬心底一紧,抓住她的手,想不起来就别想,不要勉强自己。
乖,睡一觉就好了。男人的嗓音似是有神奇的魔力,脑袋的疼痛缓缓的趋于平静,简单闭上双眼,再次陷入沉睡。
江寂塬询问医生关于简单的情况,她的失忆是车祸所导致的后遗症,伤了脑子,里面残留血块,若是不将血块取出来,可能是永久性失忆,或者是短暂性失忆,可能遇到刺激,致使神经活跃,将血块分解掉也是有可能的。
用棉签在她干涩的唇上补充水分,动作温柔。
再次醒来,上方的白炽灯很亮,落地窗外是黑蒙蒙的,隐约有其他病房打开灯发出的光亮,简单动了动脑袋,身体一动,强烈的痛楚席卷全身,这让她不敢轻举妄动,肚子抗议性的咕噜咕噜叫着,简单心里叹了口气,闭上了双眼。
诱人的香味弥漫在病房内,简单霍然睁开眼,撞进男人温柔缱绻的深邃黑眸中,感觉心脏一窒,不规则的跳动着,简单看着他将食物层层的摆放在桌上,虾,肉,鱼,饺子,唔,这味道,肯定很好吃,视力极好的简单选择性的忽视摆在最前方的白粥与豆浆。
江寂塬尝了一口鱼肉,滑嫩的味道,在她狠狠的目光中,这鱼肉的味道倒是比往常增添了不止一倍的美味,江寂塬放下筷子,短期白粥,坐在简单身前,耐心的解释道,你现在重伤未愈,不能吃太过于辛辣的东西,只能吃些流食,啊。
被吹成常温的白粥放在跟前,被荤菜掩盖的白粥的平淡味道,简单委屈的瘪起嘴,最终还是拗不过肚子的抗议声,吃完了整碗粥,这也导致江寂塬在用餐之时,收获了简单满满的怨念。
这般可爱的让他心底发软的女孩,江寂塬擦掉嘴角淡淡的油渍,在她唇上啄了一口,简单的猫眼瞪得大大的,深褐色的瞳孔微缩,传达的陌生情绪,熟悉而陌生的触感,简单有点迷茫,指尖落在他柔软的唇瓣上,细细的摩挲着,江寂塬盯着她的面颊,细细感受着她食指的动作,简单恍然凑近,鼻息洒在他的唇上,暖暖的,带着白粥的清香。
少女的眸底带着一探究竟的执着,我跟你是什么关系?对你的吻我不抗拒,还带着淡淡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