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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的路途似乎格外长,日夜平明,芦幸已然有些体力不支。
    他们穿过了抄手游廊,御花园的假山前一群士兵执剑走过,廖卓眼疾手快抓着芦幸躲到了其后方。
    黑夜中,老奴的眼力和脚力只会是他们的拖累,没捱到将两人送出宫便要在抄手游廊的石凳上歇息。
    只剩两人梭巡于偌大皇宫。
    临宫门,廖卓担忧的问道,“芦姑娘,没事吧?”
    芦幸摇了摇头,好在此时光线仍旧很暗,她苍白的面色不容易被捕捉到。
    士兵守了一夜,有些困倦,耷拉着脑袋,不耐烦的盯着两人紧握的手,“天还没亮就要出宫?”
    芦幸紧盯着绣花鞋鞋尖,心快提到了嗓子眼儿,廖卓少有的谄媚笑道,“军爷,这不是好不容易有松垮的时候么…”
    士兵本就被突如其来的轮换搞得心烦,此言火上浇油,他更为恼怒,眼神不善的扫过芦幸,“这位是何人?”
    他不太好意思笑了笑,“我…内人…”
    芦幸下意识侧身看了他一眼,没敢全抬起头来,士兵摆摆手,“赶紧走赶紧走。”
    “是是是…”廖卓连连行礼应声。
    城门刚被打开,两人便步履匆匆的往前走,身后猛然传来一声长喝,“关城门!拦住那两人!”紧接着,他扬手摐鼓,声声响彻。
    廖卓改换抓着她的胳膊,带着她往前跑。
    士兵反应过来便要去追赶,奈何廖卓身形更快,风声呼呼从耳边过,倏忽鹅毛大雪纷飞。
    尹毓缂快步疾走,侍卫在身后抓着那与对食在抄手游廊私会的老奴,他浑身气压骤低,手中死死抓住那块玉佩,盯着宫门延伸外。
    “即刻封锁城门!”尹毓缂唇边泛起冷冷的笑,都梁宫的密道早已被他封锁,他们除了城门,断然无路可逃!
    —
    黄昏,瑰丽的火烧云席卷上空,弥江对岸,田夫赶着成群的良种马在水边饮水,那船舣停在浅滩靠岸处等候。
    江瓴春一身妃色齐胸瑞锦襦裙,细腰束缎带,捏着木柄羽扫掉香灰,盖上那错金螭兽香炉,陆已从背后凑近,“老板娘的酒馆今日可要开张?”
    自从那日有了一次肌肤之亲后,陆已时常做出些轻佻的举动,有时实在懒散,像没骨头似的靠在她身上,嗅着她肩窝处的香气。
    就像现下这般,他眯着眼,衣服是上好的绸缎,边角还流云白袍绣着几朵梅花,擦过她的肩臂,江瓴春乌檀似的发,映的她更是粉腮红润。
    江瓴春将他的脑袋移开,嗓音细软却带着冷意,“殿下这是作何?此举莫不是又在筹谋什么?”
    陆已唇齿动了动,却没说话,自从那晚后,她并无多言,只是疏离淡漠像是什么都未曾发生,他的示好,也全然无用。
    她自顾自的出屋,每日如此,她在清水镇上有一家酒馆,只在每月上旬开张,下半月便打烊。
    转眼已然岁末,外头雪铺的薄,雪化时天更冷些,她转身淡淡凝注他,许久道,“开了春,殿下便走吧。”
    陆已张唇,她早一步开口打断,“戢鳞潜翼,才是平澧氏数百年想要的生活,殿下只需谨记挫其锐,解其纷,公子和其光,同其尘;这才是谓玄同。至于你想要平澧身后的支持,我自然无他言。”
    见她意欲离开,陆已难得慌乱,“那春昭令…”
    江瓴春苦笑,“这块烫手山芋还多谢殿下接手了…我只望殿下做个宽恕、忍辱、虚受、容纳的天下之主。”
    她离去,一缕安宁随那檀香白雾溢满整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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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每次想要多码一点生物钟不允许太难了,解释下女主这章冷淡的原因,男主利用她太多次了,所以他现在的示好,她都觉得有别有用心的成分,并且女主对男主是有好感的,但是男主不愿意对她坦诚,小狐狸对感情空白,只知道冷淡对他,让他也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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