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撕逼,只需要戳戳脸蛋儿就可以解决的事情,多完美!
她带着轻快的心情走出门口。
这个短暂的好心情,只持续到了门口。
她看到了被绑住的张明涛还有那个寡妇,围着一堆人,在说着一些腌臜的话语,身上有着各种脏东西。
这一幕,震的她脑膜疼。
一幕一幕。
何其相似。
她的视线微微移开,就看到了躲在树后,牵着孩子的妇人。
那孩子不久前还用着欢乐的语气,想要吃肉。
可是现在,小崽子的眼中很迷茫,空洞,他拽了拽自己的母亲,企图寻找一个答案,可是一抬头,只看到了一张要哭出来的脸。
他憋了憋嘴,什么都没问,只是更紧的抓住自己的母亲。
她忽然特别恨记分员,这样的人活着有什么意义!毫无底线,毫无责任心,还成天装的人五人六,简直恶心的掉渣。
她又对自己产生了些疑惑。
她想要摆脱这样的困境,可是呢……
那个寡妇躺枪了,可以预想到被人□□的扒出来,被所有人围观,以后的日子得多么难熬,能不能活下去都二说着,而张明涛的妻儿,从今往后,也再也没办法开心的等着一锅肉熟。
那锅肉好像就停在了今天。
她……
是不是做的不太合适。
她挪开视线,不再去看那个场景,默默的离开,渐渐的走到一处河边。
河边经常会有洗衣服的,但是今天可能热闹太大,河边空无一人,她找了一处光滑的大石头坐下。
这条河,如果她没记错的话。
应该是原主溺毙的那条河。
河面很宽阔,因为现在没有什么污染,清澈见底,微风吹来的时候,伴随着不知名的花香,加上周围的绿树青山,是个很不错的风景。
依上傍水,上好风水。
啊tui!
风水个屁。
她会活的好好的。
“丑八怪,你在对水自怜吗?”
“……死小孩,你别瞎用词,不然我真的会打人。”没看到她在忧愁的不想说话吗?
“老爹,她说她要打我。”小孩对着身边的高瘦男人说着。
老爹?!
她蹭的站了起来吗,先站起来看看四周有没有别人,再立马急速后退。
“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有没有人看见?你们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刚刚才发生那样的事情,再加上记忆里的那些片段,她现在真的是草木皆兵的状态。
讨厌的小崽子,那双眼睛咕噜的转着,一看就带着精明,肯定又想套她的糖葫芦吃,对方迈着小短腿,蹭蹭的站到她的跟前。
“我都跟你说了,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又……”靠了过来。
四个字卡在喉咙里,飘散在风中。
因为面前的小崽子踩在她面前的一块石头上,稚嫩的小手擦了擦她的脸颊:“你怎么哭了啊?”或许因为吃惊,他忘记加丑八怪三个字。
陆青青愣了,她什么时候哭了,她自己摸了摸,竟然真的摸到了湿润。
我我,她她她,她竟然被吓哭了?
她低头看着小崽子,对方的脸上不再是讨人厌的贱兮兮,而是皱眉,疑惑,像是不解,又有点局促。
她张口,生意是沙哑的:“喂,你再讨好我,也没有糖葫芦吃了,我没钱给你买。”
就在她这句话落的时候,小崽子把那手蹭在她的衣服上。
“……”你还能再现实点吗?
“那个记分员欺负你,我和我老爹不是帮你出了气,你还哭什么嘛?”他天真不解的问着。
陆青青从这话里抓到了重点,视线抬起,直接看向站在不远处的秦晔身上,她说不该闹的这么大啊。
“是你们找来的人?”
秦晔没回答这个话,只是用着那双黑眸扫了她一眼,接着招招手把小崽子喊回去。
小崽子一蹦一跳的回到了秦晔的身边,父子俩顺着河沿,一路朝南走去,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她忽然觉得对方不是那么让人恐惧,他好像是个面冷心热的好人。
下次专程找过去也不合适,不如就此时此刻吧,这么一想,她先看了看四周,发现依旧没什么人,可能全部的人都去看热闹了,就壮着胆子喊了声。
父子俩双双停下。
她快步的跑过去,带着和善的笑意:“秦晔同志,今天的事情不管怎么样,先谢谢你。”
她迎着光笑着,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好像透着光,一双眸子弯成了月牙,明明穿的跟绝大部分知青没有什么区别,但是身上的那股子通透的感觉,却极其吸引人的目光。
他的视线微抬,显得懒懒散散的。
身边的小崽子猛地一掐他老爹的手心,您无所谓您干吗蹭蹭蹭的跑过来啊。
不过秦晔皮糙肉厚的,这么一掐,他根本没有半点表示,依旧是那么漫不经心,视线微微向右看着村里的河水。
陆青青觉得这样就蛮好。
“秦晔同志,之前是我做错了许多的事情,也误会了你的想法,通过今天的事情,我觉得我们可以把话说开,这样吧,我们以后还是好同志,我们共同进步,共同发展,你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