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人身着米色毛衣和浅色休闲裤,虽然穿得十分随性,但笔直的长腿和温文尔雅的长相反而显得他气质非凡。
难道她当时随便一翻,便翻进了这个男人的家里?
时濑觉得自己的大脑似乎又开始乱了,她有些不确定地问:请问是您救了我吗?
男人温柔地笑了笑,眼睛弯弯的像一轮新月:我是在花园里发现你的,当时你已经昏过去了,我怕你着凉,就把你抱进了屋。
说完,他大步上前,将女士拖鞋放到床下,然后拖过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
我看你没穿鞋子,担心你醒来后下不了床,正发愁呢,突然想起来我这里刚好有一双女士拖鞋,虽然是我的助手落下的,但是她还没穿过,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将就先穿着。男人温声细语地解释道,听得时濑十分不好意思。
您收留了我,我感谢您还来不及,我哪好意思挑三拣四!时濑连忙摆手,恳切的目光直直地落进男人的眼睛里。
男人突然睁大眼睛,怔怔地盯着时濑。
你的眼睛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时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右眼上的眼罩早就被印南摘掉了!她居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现在右眼已经被看到了,蝴蝶眼事件人尽皆知,佛陀市的市民应该没有一个不知道的,她再去遮掩已经来不及,怎么办?
正当时濑慌得不知如何是好时,男人抬起手好奇地指了指她的右眼:你的眼睛里为什么会有一只美丽的蝴蝶?
什么情况?时濑突然愣住了。这个男人是在装傻吗?还是说他真的不知道?
时濑迟疑地开口:这个、这个是最新款式的隐形眼镜呵呵,戴着玩的。
这么蹩脚的理由,是个人都不会信吧?!
时濑紧张地看着坐在床前的男人,心里已经在猜测他会怎么嘲笑她一顿然后掏出手机报警了。
不知道那个莫名其妙的破能力现在还能不能使得出来
谁知男人竟然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这样。不好意思啊,我平时不怎么出门,都不知道隐形眼镜上还可以有花纹的。他抱歉地笑了笑,看起来并不像说谎。
时濑一脸茫然:?居然信了?他居然相信了?并且完全没有怀疑她这番话的真实性?这怕不是个傻子吧?
时濑决定再试探一下:因为是最新款式,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的人不知道也很正常啦。
男人又盯着时濑的右眼看了一会儿,笑着说:这样吗?不过现代社会的很多东西我都已经不了解了,毕竟我平时完全不关注外界的事情。
时濑歪了歪头,好奇地问:不关注外界的事情?您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难道是个家里蹲死宅?可是就算是死宅也会看电视上网什么的吧?
男人站起身,礼貌而绅士地对着时濑伸出一只手:眼见为实,你来看一看就知道了。
时濑冲他感激一笑,在男人的搀扶下下了床,穿上柔软的女士拖鞋,由男人牵着她走出房间,穿过幽长的走道,走进一个宽敞明亮的房间。
哇时濑看着堆满每个角落的画作,不由惊叹出声。
好厉害!这些都是您画的吗?时濑眼神近乎崇拜地看向身旁温柔的男人,怪不得总觉得他眉眼间有种忧郁的艺术家气质,原来真的是个艺术家!
男人轻轻点头,眼中有隐隐的骄傲和自得:是的,我每天都会画至少一幅画。偶尔也会写写小说,这两样事情基本占据了我全部的生活。
时濑顿悟:所以您就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关注其他的事情了?
男人缓缓摇头:不是没有时间,而是没有兴趣。我只对画画和写小说感兴趣,其他的我不在乎。
时濑这下明白了。简单来说,这个人就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嘛!因为对画画和写小说以外的事毫无兴趣,所以也懒得去了解和学习。
某种意义上也是个值得敬佩的人啊,能够全身心地投入到艺术中去。不过他这样两耳不闻窗外事,长此以往灵感不会枯竭吗?
时濑正在暗自思索,艺术家突然扭头问她: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时濑笑得很是腼腆:我叫时濑。您呢,怎么称呼?
他也笑笑,神色间有一丝小小的骄傲:我叫白流石。
白流石?时濑微微蹙起眉头,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白流石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等等?白流石?!
她终于想起来了,白流石,是乔语曦在游戏伊始时提到的名字,是她非常喜欢的一位神秘的艺术家,据闻他从不出现在视野面前,没日没夜的待在自己的画室里,随手就能画出一副惊才绝艳的作品,是个真正的天才。
据说他的任何一幅画都能卖出高价,但是他都懒得卖。写小说也只是画画以外的业余爱好,但是写的每一部小说都会在出版后迅速成为畅销书籍,在年轻人中的人气炙手可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