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红问夏小甜,“你们是全部都回家吗?”
夏小甜回答的好快,“是啊,我们都回家。”
刘红又问,“那你们这里的四合院,不留一个看家的人了吗?你们全部都走了,万一有人入室抢劫怎么办?”
夏小甜想了想说,“那要是只留下一个的话,真遇到入室抢劫的,也不顶用呀,还危险,倒不如都走了的好,反正我们那个小四合院里面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刘红显得有点失落,但是也没说什么。
很快,厉坤便领着一家老小都回了家,随行的还有张大民和厉红军,张大民强行认了小汤圆和小糖糕当干闺女,开玩笑说,今天就到干闺女家吃大户去,他家里已经没有人了,就是想回自己家,厉坤也不可能让他回去,冷锅冷灶的,一个人过年倒还不如不过。
刘大胜没有回家,他手上接的工程多,吃口饭的功夫都要靠挤的,根本就没有时间回家。
厉红军一脸的喜色,他也跟厉坤等人说起了她的闺女,“现在应该会叫爹了,等以后长大了,我就指着我闺女买酒给我喝呢。”
厉坤笑笑说,“我没想那么远,”张大民说,“我想了,今后我也指着我干闺女给我买酒喝呢。”
夏小甜笑死了,“亲爹还没想呢,干爹就先安排上了。”
张大民说,“那是,这俩小娃娃,我是当自家小公主一样宠着的。”
熟人多,即便是憋闷枯燥的火车旅程,也能变得乐趣多多,说说笑笑,又睡了一会儿,就到了县城,张氏将小汤圆交给夏小甜,又嘱咐了好些带孩子的话,这才一步三回头的回了夏家村。
夏小甜也回到厉家村之后,开始刷刷洗洗,将炕烧的热乎的,又将被子晒晒,去县城采购了一些年货,开开心心的准备过年,夏小甜跟厉坤说,“还好咱们刚结婚那会儿,我找人多砌了一张炕,不然张大民可就真没地方睡了呢。”
厉坤顺势亲了夏小甜一口,一本正经的夸赞夏小甜目光长远。
夏小甜要笑死了,什么有远见?当时客房里面的那张炕,是夏小甜赌气,要跟厉坤分炕睡的时候砌的。
没想到现在是真的派上了用场。
而另一边,张氏在回家之后,照例的又将屋前屋后检查的一边,毫无意外的,她发现面缸里面的面又被搜刮的一粒也不剩,就连仓房里面那些她没有卖掉的陈芝麻烂谷子也不见了。
不用说,肯定又是刘翠花和李菊干的,张氏竟然一点也没有觉得意外。
他们进村子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好多早起的人都看到她们回来了,不一会儿,夏红旗和夏丰收带着各自的一家人便来到了张氏的跟前,伸手问张氏要钱,“娘啊,我们两家实在太穷了,你在大城市给夏小甜带孩子,夏小甜肯定会给你很多钱的吧,那你是不是也得补贴补贴儿子?”
张氏连理都没有理他们,“没有,我是去给自家闺女帮忙,又不是去做有工资的保姆,我没要她的钱,自然也就没有钱给你。”
夏红旗将眉头皱的老高,“那你为啥不跟她要钱呢?你给她干活带孩子,她不理所应当给你钱吗?”
张氏现在一听见夏红旗这么说话就头疼,她耐着性子很夏红旗说,“那我也给你带孩子了,你怎么没给我钱呢?”
夏红旗急了,“那这么能一样?我是儿子她是闺女,她哪里能跟我比?”
“又有哪里不一样呢?你的意思是,你是儿子,我给你当牛做马就是应该的,而她是闺女,所以我给她帮点忙就得问她要钱,然后拿回来给你花,你说的是这个意思吧?”
夏红旗被张氏说的一愣,但是也很快的点了点头,“是的啊,我是长子,理所应当给我,这没有毛病。”
张氏真是觉得很累,夏红旗原来越没谱了,“都是我的孩子,谁又比谁高贵了呢?夏小甜虽然是个丫头,她嫁出去了,但也是没少孝顺我,你是男人,我给你娶妻盖房子,你留在了我身边,俗话说养儿防老,但是你却连一个馒头都没有我送过,你又哪里来的底气叫我拿钱给你当补贴呢?”
夏红旗有点恼羞成怒了,他甩着膀子嚷嚷,“我没钱,我到哪里弄东西去孝顺你?你闺女有钱你又不要,白白给她当牛做马的,以后你老了我也不给你养老,你找夏小甜去吧!”
“我是不会孝顺你的,今天你不给我钱,以后你的事情就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你也别怪我狠心。”
张氏现在已经很淡定了,早几年的时候她要是听见夏红旗这么说话的时候,她肯定会掉眼泪,但是现在,张氏却是笑笑跟夏红旗和夏丰收说,“行啊,我以后的事情你们就被管,我不会说你们一个不是,你们以后也没必要动不动就来我跟前要这要那了,我对你们的责任已经尽完了。”
夏红旗没想到在张氏和离碰到个软钉子,他啥便宜都没有讨到,哼了一声就领着一家大小走了,夏丰收虽然全程没吭声,但是他也跟夏红旗一个看法,他觉得张氏的做法不对,也气呼呼的走了。
张氏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便又起来开始打扫卫生。
年,她还是要干干净净开开心心地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