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乌木手镯看了时间,才5点30。跟随前几个世界的手环也随着世界设定变了模样,变成乌黑的圆圈套在手上。
才放下,又响起敲门声,房间里一贯而入许多人,或捧或端着洗漱用品,又伺候虞妃起床,早间还有请安等事宜。
领头的宫女只看了舒书一眼,却也没说什么,径直往床边走去。舒书坐起身,打个哈欠,回去大通铺补觉。
没有主子的纵容,哪个奴才敢在值夜班的时候偷懒睡觉,被发现了还这么泰然自若,大摇大摆地出门。
舒书也不怕,不管是完成任务世界结束,还是非自然死亡世界结束,能快就快。谁愿意受这个罪谁来。
即使是作为游戏玩家也要遵循世界的设定,所以舒书的身体和这个世界的其他太监一样,都是挨过一刀而受其后遗症反复折磨的苦命人。
先不说腹上那一块难看的伤疤,除了随身携带一根秸秆大小的导尿管以外,还要随时面临打个喷嚏就要漏尿的窘境。在这个世界,每一次小解都是一场痛苦的折磨,所以她的耐心日益下降,看谁都带着一股不顺眼。
但是系统偏偏与她作对,把她投放在一个距离中心剧情十八线开外的深宫冷墙,想要改变剧情简直就是地狱级难度。
近来几日因为值夜班,皆是晨昏颠倒,无缘外出。
舒书深觉自己是被圈养的动物,于是开始想办法,混在清晨的请安队伍中,看看外面的世界。一切能出这个小院的机会,她都要抓住。
就这样,一群人汇聚在太后寝宫门口,浩浩汤汤进去,又出来,再奔赴另一个寝宫。
这样的活动日复一日进行,乏味枯燥,所有人都带着一股形式化的敷衍。
在众多女人中,舒书并没有看到人物简介上展现出来的女主,她不知道是她不用请安,还是因为别的是什么原因没有来。
几番打听才知道,原来她竟不住在宫里。老皇帝和皇后的女儿,自是千般纵容,百般娇惯。
别的皇子五点就起来学习功课,她在公主府静待日出;别的女性被束缚在皇宫深苑,她在京郊策马奔腾。
老皇帝平日里奉行中庸之道,困宥于帝王的枷锁中,自我欲望是克制又克制,唯独在处理公主这件事情上,尤为坚决,不旁人置喙。好似他把自己的五感放在了女儿身上,他就能从中感受到自由。
舒书想,但凡他能把这种魄力放在立太子一事上,摒弃历朝的传统,坚持立自己最宠爱的贵妃之子,即三皇子为太子,也不至于几番拉扯到最后,亲王夺位,太子一位仍是空缺。
就是因为这份特殊,使得男主设计,与女主相遇,让封倾月爱上他,利用她推翻给她无尽宠爱的皇权。
这一想来还是唏嘘,舒书此生最大的梦想就是做个富贵闲人,她做到了,但是飞来横祸又让她不得不直面生活,插手这些奇奇怪怪的剧情。
别人改剧情,都如同下棋一般,思路清晰,智商在线,正面与剧情博弈。而舒书就不同了,她只想把台面打翻,黑白子乱作一团才好。
碰都碰不到中心剧情的人物,更无缘插手,观棋人一开始就被阻拦在棋局之外,谈何打翻一说呢?
日子过得飞快,剧情在舒书看不见的地方顺利发展下去,而她,则在虞妃的寝殿里翻出了一箱“宝物”,单单形具,就材质来说,就分为玉的、铜的、乌木的,还偏是舒书身上没有的。
有一物,分两头,左右对称,微向上翘起,是人称之为“双头龙”。左一个女郎,右一个女郎,袒xluoru,为之摇晃......Fυщéйщυ.мé(fuwenwu.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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