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走到卧室去接电话。
“知晓，我问你件事，你一定要跟我说实话”，林芸芸语气很严肃。
“一定！”
“李余有没有跟你说过他初叁和当时的女朋友在教室做爱的事？”
“啊……我……”。
何知晓把手机扣在胸口，鲤鱼这家伙真的是个狗啊！
“知晓，告诉我”。
“我就说我知道的哦，李余高一的时候跟我说过，但他是吹牛的，不是真的”。
“你怎么知道他是吹牛的？”
“他第一次跟我说的时候我真的信了，给我吓一跳，说他们在教室那什么…后来他又说了几次，每次细节都对不上，一听就是瞎编的，我还拆穿他了，他就是嘴硬罢了，芸芸，你知道的啦，死鱼就是傻的，幼稚得很”。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知晓”。
挂了电话，何知晓耷拉着脑袋走出去，瓜也吃不下了，周寒问她怎么了。
“我可能要第二次破坏掉李余的爱情了……”，她说。
“什么意思？他又骂你了？”，周寒激动。
何知晓跟他说了经过。
那是高一刚开学没多久，大家还不太熟，何知晓每天捧着言情看也不说话，有一天课间回来李余拿着她的小说在翻看，表情很是不屑。
话题怎么扯到早恋上床的她都忘了，大概是李余要装成熟跟她炫耀他小学就搞对象，何知晓说小学生谈恋爱有什么意思，传个纸条就罢了，李余不服，说他初中就和女孩子开房了。
当然是假的。
李余初中也在逸夫高中，逸夫有两个中学实验班，每年招收八十个学生，一般都是教职工子女。
李余的第一任女友就在那个班，高中她去了别的学校。
真实情况是李余的女朋友有一次来例假弄脏了裤子，在教室坐着不敢回家等妈妈来接，她坐在李余座位上，没注意到地上也有血迹，后来被同学看到，闲话就传出来了。
李余的女友比何知晓还傻，根本不在意这些流言，每天和李余亲亲热热的，她算是李余的性启蒙老师，两人除了做爱什么都摸过了，女朋友懵懂无知又惯着李余，让他在初中最后一年彻底享受了边缘性爱的欢愉。
林芸芸知道这事之后和李余大吵了一架，李余很是不理解她为何如此生气。
“你知道我和你才是第一次，我没和别人做过，你为什么要这么生气？”
林芸芸失望，“我生气的不是你是否第一次，我生气的是你的谎言，你为什么会撒这么幼稚的慌？你都没想过对方的感受吗？”
“她都没意见，你替她生什么气？”，李余也火了。
“她还是个孩子，她什么都不懂，这不是你造谣中伤的理由！”，林芸芸失望极了。
“初中那会儿谁不吹牛？陈建明还说他睡了半个年级呢？谁信了？都知道是吹牛逼，过了也就过了，谁当回事了，你至于现在翻出来跟我吵吗？”
“李余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永远都是这样！”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我没去集训的事不是吗？我说了我不想去，大二还有机会，我们本来就异地，我一个月见你两次已经很少了，想和你在一起我还有错了？”
“你是想见我吗？你只是想做爱，你每次来上海找我，我们出过酒店吗？”
“我喜欢你想跟你做爱是错吗？我他妈这么年轻对我女朋友有欲望也是错？你别给我说你那些大道理，你爱看书你成熟，我粗人一个，我他妈爱你我就想天天和你睡觉，我只认这个！去他妈的前途和俱乐部，踢球是我的爱好，我不用它赚钱也能养老婆”。
“我不需要”！
……
两人冷战，这事闹的关系好的都知道了，大家也不站边不帮腔。
李余急的在西安吃着米皮上火，他不停的给陈佳佳打电话，陈佳佳课业繁忙根本不接，他又找何知晓，何知晓忙着收拾周妈妈给她的零食顾不上。
李余找周寒诉苦。
“你说！都是男人，你说说看我他妈错哪了？”
周寒：“错就错在当面太幼稚脑子有屎瞎吹牛逼”。
李余：“行，就算我错了，这么久了刨祖坟鞭尸？”
周寒：“你祖宗同意替你受过了吗？”
李余：“你别跟着何知晓学贫嘴！”
周寒：“认真道个歉写个悔过书，我想林芸芸比较介意你对待女朋友的态度，从当年的事来看，你不但没有保护对方反而主动散播谣言，也是那姑娘傻，换做别人，你早被打了”。
李余：“……我认错了，她不理我，她现在觉得我对她只有性的需求，周寒你评评理，咱俩一样大，谁他妈守着如花似玉的女朋友不想操？你不想吗？”
周寒：“我拒绝和你探讨这个话题”。
李余：“懂了，还是处，得了，我也不劝你，免得又惹祸，何知晓也是傻呼呼的，你和傻子慢慢玩，别着急”。
周寒：“下次见面打一架吧，你骂我女朋友不是一次两次了，我非常不爽”。
李余：“老子他妈是在夸她！”
周寒：“我支持林芸芸，你是该好好学学如何说人话了”。
李余：“别乱来啊，妈的……烦死了，啊啊啊我不活了，我媳妇不让我上海，想她了”。
周寒：“我挂了”。
李余：“别呀，我说兄弟，你怎么忍住的？老子一周不见芸芸手都能撸断，做爱太他妈爽了，需不需要我指点你一下”。
“嘟嘟嘟……”。
**
周家客厅。
何知晓来的时候就一个小箱子，周妈妈给换了大的，超能装，她从国外带回来的巧克力和曲奇糖果装了半箱子。
“这个电动牙刷，这个牙线水，你们俩一人一套，爱吃甜食平时要认真刷牙，定期去看牙医，回头我给你们俩办一张北京牙科医院的卡，按时去”，周妈妈说。
“谢谢阿姨，我会好好刷牙的，早晚一次每次叁分钟！”
周爸爸还给包了个大红包，说是何知晓的美食基金，周寒的生活费加了一倍，算是给两个人的，何知晓跟老妈说了红包的事，老妈说过年回来给周寒补。
回北京的飞机上，何知晓提到李余和林芸芸的事，她有一点不理解。
“所以芸芸为什么这么生气？因为李余以前和女朋友那个吗？”，知晓默认为李余和其他女孩都做了。
周寒耐心的跟她解释。
“啊，懂了，林芸芸可真棒，好善良的，我就想不到这一层，之前十五班那些女生说我坏话，我其实也生气，但后来我觉得你妈妈说的很对，不要在意外人怎么说，爱我的人知道我就好了”。
周寒笑了笑，给她拆开一包零食，教她，“无中生有的造谣当然不用去理会，但你要知道一点，就是我永远保护你，别人可以造谣污蔑我和你的关系，但我很珍惜你”。
“我知道呀，你对我很好的，我都知道”，何知晓说。
周寒牵她的手，表情有点纠结，“你不知道”。
“其实我很想保护你的天真”。
何知晓冲他笑。
“可是我……”。
他不说话了，何知晓窝在他怀里吃零食看电影，周寒搂着她，鼻腔都是她的味道，越来越忍不住了呢，想要把何知晓融进自己身体里的那股欲望，想和她最亲密贴近的冲动……
何知晓拉下耳机凑到他耳边，“我愿意的，和你，我想的”。
**
上海。
林芸芸收到李余的微信。
【她还是个孩子，我当年也是，不能给我机会成长吗？我现在懂了，不会那样了，可以原谅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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