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坚持要与裴束见面,林孟无奈,载我去找她,但我意识到情况变得更糟糕,过高的阵痛频率让我神经紧张。我们在裴束家小区门口遭遇记者,纷纷对我的身体情况表示怀疑,我一言不发,一阵又一阵的疼痛让我无法回答任何问题,镜头与闪光灯突然使我恐慌无状,我抓紧林孟的手,几乎要晕厥,腿间有液体流出,他喝退所有人,重新带我回到车上,帮我系上安全带,驶向医院。
不到九个月,与我重迭的生命提前与我分离,但也算重聚。我醒来时,林孟在我身边,裴束也在。
是女孩。我一向有预感,是女孩。
裴束告诉我我不必特意见她,她可以解决一切问题,这次的风波只是因为裴青的妈妈对裴家的财产分配有异议。她说,没有事,天塌下来她可以顶住。
我再次流泪。
我说,可我是让天塌下来的那个人。
裴束沉默许久,才说,可你该知道,那种情形下,你并无太多选择。
林孟问,你们在说什么。
我仔细看着他的脸,我终于打算告诉他我不愿意与他结婚的真正原因。
我说,我杀了裴青,你不能娶一个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