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资料,看完后,如坠冰窖。
再看李若愚的笑脸,这时候,哪里还有半点的温软如玉,分明就给人一种极为压抑的感觉。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以为滴水不漏,缺不晓得,这一切,早就被本伯知道了吧。”
李若愚呵呵笑着,眼神中,杀意弥漫。
岳无情为什么今日会破例抱着一把剑站在门口,还不是等着杀鸡。
只不过,这次杀鸡,不能用枪,枪声多大啊,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这处隐秘地点,是才修筑好的防御要塞,而且只有这一处了,一旦暴露,那么,整个潜藏在背斜地的大部队,都将毫无防备的落在敌人的眼中。
李若愚早就晓得教廷要动手,已经算好了一切,静等他们的黑手下来。
却万万不曾想到,率先过来的,不是所谓的“成品”,反而是这个暗子。
他为什么能知道?
因为柳长风曾率领大军兵临罗马帝都城下,贯穿大半个帝国,这些地方,早就被老刘暗中安插了情报份子了。
老刘的能力,毋庸置疑,在发展请报上,有着得天独厚的本领,威逼利诱加大棒枣子一起上,就没有拿不下来的硬骨头。
若是遇到那种命都不要了的,那好说,家人的命还要不要?儿子的命还要不要?
不论多么冷酷无情的人,家人的性命,都是他们的软肋,一旦被拿捏,就会跪拜臣服,手段虽然有点不光彩,但,效果确实出奇的好。
老刘深谐此道,手段早就炉火纯青了,已经脱离了简单的威胁。
用他的话来说,不听话的人,抓过来吊着打,还是不听话,那就打两顿,看他听不听话。
最初,李若愚还笑他手段不要过于阴狠,不然容易失去人心,万一哪天阴沟里翻船了,没准,还会被发展起来的情报份子给群起而攻之。
“你说,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李若愚笑眯眯的看着他,道:“杀了。”
岳无情听后,手中用力,用力往后一搬,恰到好处的将雅阁恩的脖子搬断,却又没有伤其性命,而后,用手中的剑,像是锯木头那般,缓缓的左右切割起来。
死亡不可怕,特别是横死那种,感受不到痛苦。
但这种折磨,却最是让人无法招架。
岳无情手中的力道很讲究,每一次来回拉动,都会割破一层表皮肌肤,在不伤及颈部大动脉的同时,以最大的程度,延缓了对方瞬间毙命的可能。
从另一个视角去看,这就犹如一场画,而且很精彩,甚至,杀人都杀出了艺术感。
李若愚摸着下巴,暗道这家伙不去杀猪都可惜了。
这时候,老奸巨猾的雅阁恩,终于开始慌了,他知道对方这么做的原因,不是想杀了自己,即使自己到最后什么都不承认,也能活下来,但这,实在是太刺激了,他年纪大了,有点承受不住这种折磨啊。
哪里还敢去敷衍了事,再则对方既然已经收集好了情报,那么所掌握的,就不止他一个,没准,就连其余的城池都被他提前掌握了信息。
雅阁恩暗暗心惊,这是多大的能量,才能在战前做到如此细致,千丝万缕,堪称无孔不入。
李若愚再次道:“实不相瞒,西雅城横竖的五大城池,皆在本伯的掌控之下,你以为陆任甲区区坐镇一座西雅城,就能拦得住本伯的大军直入?只要本伯一声令下,你信不信,那五座对你们堪称第一道防线的城池,将会立马改弦易辙,插上我的李字大旗!”
说着,李若愚又无可奈何的揉了揉眉心,颇为郁闷的望着岳无情,道:“你说,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多的傻子,总要做一些自作聪明的事,明知不可为,却偏偏还要往枪口上撞。”
“我说,我说,我说,伯爷刀下留命啊。”
雅阁恩大声尖叫道,他年岁大了,但还想多活几年呢,今年家里才纳了妾,就这么死了,怎么对得起那群如花似玉的小娘皮。
听到这话,李若愚和岳无情,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松开。”
雅阁恩的脖子其实没有断开,刚才的声音,只是拧动骨头的错觉,从而造成的假象,加上岳无情一直控制着力道,才让对方误以为脖子被拧断了,真要是拧断了脖子,怎么可能不死。
“我说……”
“请说。”
李若愚背靠椅子,瞧着二郎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双又细又长的丹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对方。
在这洞悉一切的目光注视下,雅阁恩知晓,如果再说假话的话,对方势必会失去耐心,等到那时候,自己,就真的玩完了。
“他们在小人身上安装了一个探测器,这是神明赐下的神器,可以定位我的位置。”
听到这,李若愚又是一阵大笑,神器……分明就是个定位器。
“藏在哪了?”
雅阁恩进来的时候,是由外围探子发现的,搜查无误后才带进来,这不能怪他们失职,只能说认知度不够,哪怕发现了,也无法识别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话语一落,雅阁恩张开嘴,搬下一颗金牙,道:“就在这。”
李若愚用纸包着擦了擦,拿在手心一看,顿时发出一声冷哼,果然是个定位器,而且也太瞧不起人了,居然是天灾前,灵星自产的东西,想到这,他眼前又是一亮,难道说,教廷深处,也有灵星天灾前的装备?
如此一想,原本明亮的眼神,瞬间充满了惊异。
如果,假设,教皇去天空城,带来了镇压他们的最后手段,在配合那些囤积的装备,那么,他们能挡得住吗?
脑海中,成品基因战士,加更高级的装备组合,已经在他眼前浮现。
“真是,够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