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魔气散尽后,光就会来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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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宫。
魔尊居处的禁地,魔气浓郁得有如实质,连魔尊本人在此地都难以呼吸。
十二尊魔兽虎视眈眈,盯着走近的黑衣人,致命的威压扑下。
慕南风神色冷凝,信步踏入禁地。
身后一阵吸力,勾着他往后拽,不愿让他与魔兽硬碰硬。
“朝魔尊借魔兽一用,”慕南风笑了一声,“不会给你用坏的。”
声音温温柔柔,出手却狠辣无匹。他化掌为刀,随手劈下。缠绕在他身上的魔气,瞬间吃痛消散,反噬了主人。
空中传来怨怼的情绪,慕南风笑了笑:“确实有些急躁了,改日再向魔尊告罪……魔尊还拦着本尊,是不想有改日了?”
魔界不可一世的掌权人,在他面前屈服得干脆利落。慕南风身上萦绕着浓重的戾气,若真惹他动怒,怕是要把魔宫给掀了。
黑衣人眼底杀意不掩,信步踏入魔宫禁地。
要命的魔气,在他身边讨好地亲吻着,仿佛他是此地真正的主人。
十二尊魔兽隐藏在暗处,体型如同一座座小山,虎视眈眈,看着这个米粒大小的侵入者。
若是平时,慕南风还有心思与它们打交道。可今日他一点就炸,只笑了一声,手中闪过一柄短剑,从手肘到手背,划出深可见骨的伤口。
血液流成小溪,其中蕴含的魔气,赫然比禁地之中更加浓郁。
慕南风攥紧手,滴滴答答的血在指尖爆开,他语气冷淡,仿佛上位者,随意使唤着凶恶的魔兽:“帮个忙吧。”
他的指尖冒出一丝魔气。他从师尊的床上捕获了它,加以温养,终于让它有了完整的形态。
“这缕魔气的主人在什么地方——告诉我。”他勒令着,语气冰冷。
魔兽发出震耳欲聋的兴奋叫声。在慕南风身周,杀意鼓动而出,与魔气缠绵着弥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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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烫……
素弦浑身滚烫,身子自发地颤动着,即便他已经没有任何力气。颤着颤着,身上便起了痒意,轻飘飘的颤抖像羽毛,只能加剧渴望。
慕南风……慕南风在哪……
抱抱他,揉弄他,怎么对他都好,求求他出现。
神志深陷混乱,素弦眼角划过温热的液体,连咬唇的力气也烧尽了,喉咙发出难耐的嘶嘶声。
最后三日,正是最后关头。魔修生怕再出问题,整日整日盯着他,素弦的理智崩断,只堪堪留了一线,留意着魔修有无破绽露出。
痛与欲的火海吞没了他,素弦的神智几度坠入黑暗,此时骤然睁开双眼。
眼前一片黑暗。
但……令人窒息的魔气淡了。
魔修出去了。
快到手的炉鼎也不管了,有什么能让他如此匆忙,敢放他一个人待着。
是谁来了呢……素弦轻轻呵气,呵出的全是颤抖。会是慕南风吗……开什么玩笑,男主现在哪有那么强大。
不管是谁,他只知道,他的机会要到了。素弦颤抖着,狼狈地、无声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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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镇压着十二头魔兽——如今跑出了一头。从魔宫,一路肆虐着,来到了虞溟的藏身之处。
天道助他,天命却非如此。虞溟开始还侥幸着,魔兽只是经过,很快便会离开——直到魔兽一脚踩碎了他的隐匿禁制。外面充斥着各色魔修的耳目,发现了他不要紧,他那个散香的炉鼎,若是被发现了,肯定得被轮一遍,才能轮到他——到那时候,还能有多少效力给他续魂?
虞溟只能操纵木制的身躯,悄悄出去,试图在魔兽身旁修补禁制。
一个黑衣人,站在他身前十步。在他手中,一抹魔气感知到了主人的气息,激动地朝着虞溟冲来——是他曾留在素弦身上那抹。
那人面容温和,仿佛一辈子也不会动怒。他眼中闪着冰冷的笑意,手中捏碎脆弱的魔气,对着面前人道:“幸会。”
虞溟双膝一软,回过神时,木头做的身体,已跪在了那人面前。
慕南风的魔气有些熟悉,虞溟看着他的脸,像是见了鬼:“你是他徒弟——”
“徒弟?”慕南风轻笑着,眼中闪过危险,“也就你这种蠢货,能把本尊认成一个仙修的徒弟。”
不能承认。透露的越多,他便越被动。师尊握在对方手里,慕南风便是有再多威风,也不敢逞出来。
“那你是——”威压之下,虞溟一口气没提上来,浑身如同断裂般疼痛。
魔界之中,除了魔尊,敢自称本尊的,一只手能数过来,全是心狠手辣的狠角色。不管这人是哪个,他只能肯定一件事——就算他恢复回顶峰时期,也不可能正面杀死这人。
慕南风多看他一眼,都觉作呕。
就是这种东西,让师尊遭了这么多年的罪。师尊对魔修的刻骨恨意,全是起源于他——慕南风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可现在不行,至少要确认师尊的安全。
他回头看了一眼,肆虐的魔兽,便乖顺地停了下来。
虞溟瞳孔骤缩:“你能控制——”
“本尊放出来的,自然要听主人的话。”慕南风毫无感情地笑着,眉宇间似有倦怠,“本尊近日听闻你收了个不错的宝贝,很有兴趣——交出来吧,好处少不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