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隔三差五就会在沈家出现,原主争执累了,沈熠然没有,眼看着那些佣人越说越黑,他也不多话,直接将视频发给管家还有沈父。
“我记得合同里面有一条:严禁谈论雇主隐私,你们从前欺负我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连我弟弟都不放过。”沈熠然冷笑,眼里都带着刀子,“他性子软,受了委屈也不敢吭声,要是继续留着你们,以后不知道要遭多少罪。”
“违反合同的人等下去管家那里把这个月工资结了,祝你们能找到一个更好的下家。”
“要是没按我说的做那也没关系,以后咱们慢慢斗,看谁先整死谁!”
说完,他不管佣人们的反应,揽着顾远修往外走,“走,哥哥今天带你去外面吃早茶,这些家伙太晦气,吃了他们做的东西会倒霉的。”
顾远修不放心,犹豫着往后看,被沈熠然掰着头拧回去,“别管他们。”
沈慕寒看着他们的背影,一张面瘫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佣人们还想求情,被他冷淡的眼神扫过,连忙噤声。
原以为他们往沈熠然身上泼脏水,沈慕寒肯定高兴,结果几分钟后管家过来,寒着一张脸让他们去收拾行李,说闲话的那些人脸纷纷白了。
沈家家大业大,人员构成却非常简单,也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做好本职工作就能拿到不错的薪水,不知道多少人削尖脑袋想进来工作。
他们好不容易得到这个机会,却因为说闲话被开除,还要赔巨额违约金,钱没了可以再赚,可上流圈子互通,有了这个黑点,以后哪个注重名声的大家族敢用他们?
拎着行李站在别墅门口,一群人面面相觑,好几个真的哭了。
因着沈家薪资高,待遇好,不少人塞钱送孩子去昂贵的私立学校,还有人花钱大手大脚,没什么积蓄,这会儿丢了工作,温饱都成了问题,更别提其他。
想到悲惨的未来,他们悔得肠子都青了。
“大少爷,这样做真的好吗?”管家站在窗边,看着外面那群垂头丧气的佣人,迟疑了一下,问道。
“再让我看到他被欺负,你这个管家也别干了。”沈慕寒冷冷地说道。
管家脊背一寒,连忙保证,“您放心,之后我会更谨慎挑选佣人,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
沈慕寒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另一边,沈熠然跟顾远修和律师碰头,忙忙碌碌一上午,吃过午饭,拿了一堆文件,又敲定了细节这才往顾家去。
顾远修本来心里还有些没底,但看着沈熠然和律师这么尽心,忍不住多了几分期待。
就算最后事情没成,他还得留在顾家,也甘之如饴。
彼时顾父去公司上班,家里就剩顾母、顾宁珏和顾菲菲三人,沈熠然牵着顾远修,带着律师和一众保镖来势汹汹,将他们唬了一大跳。
知道来意后,顾母松了一口气,又发现沈家只来了沈熠然一个孩子,安抚自己说愿意让顾远修一个私生子进家门已经仁至义尽,凭什么让她对一个私生子跟自己的孩子一样好?
原主又是顾宁珏的舔狗,从前没少来顾家找顾宁珏出去玩,顾母刚开始对他态度还不错,后来发现原主不管怎么欺负都不敢生气,没少仗着自己是顾宁珏母亲的身份居高临下对原主颐气指使。
顾宁珏的妹妹顾菲菲是个兄控,一直以自己有个完美哥哥而自豪,因此对原主那个横空出世追着哥哥跑的孩子特别抵触,这会儿也扁着嘴不悦地嘟囔,“这两个讨厌鬼竟然凑一起了,真晦气!”
沈熠然听到这话,危险的眯起眼睛。
顾菲菲初生牛犊不怕虎,再加上原主从前为了追求顾宁珏没少忍气吞声,因此,顾菲菲不怵他不说,还翻了个白眼,挑衅道,“说的就是你,怎么了?”
话音刚落,她立刻抱住顾宁珏的胳膊告状,“哥,你看他竟然凶我!”
沈熠然没心思跟个几岁小屁孩儿纠缠,打算速战速决,“你房间在哪里?”
顾远修看了顾母一眼,见对方没有反对的意思,默默带路。
律师留下来做交接手续。
“你们想要那孩子,直接带走就是了,天天看到那张脸,我烦都烦死了。”顾母没有遮掩她对顾远修的憎恶,直接对律师说道。
“既然顾夫人也有这个想法倒是省了很多事,这是我们拟定的协议,麻烦您签个字。”律师将一份文件放到桌上,脸上带着职业假笑。
“协议?什么协议?”顾母翻开文件,一目十行看下来,脸瞬间变了,“他不过是一个私生子,凭什么跟我的孩子平分财产!还有这精神损失费医药费又是什么鬼!我一分钱都不会给那个小.杂.种!”
“是吗,既然您不同意私了,那我只能公事公办,收到传票后我们法院见吧。”律师拿出另一份文件,“这是那个孩子的体检报告,这两年内他肋骨断过三次,手腕骨折两次,身体还严重营养不良,据我所知,这孩子到顾家有三年,您也知道,虐待儿童属于刑事案件——”
“我又没打过他!他受伤跟我有什么关系!”顾母脸瞬间白了,连忙为自己开脱,她没什么脑子,平时跟小姐妹逛逛街,美美容,做做发型,从来没有接触过生意上的事情,也没跟人打过官司,三两句话便被律师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