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津炀舀一勺,“咳...咳...”被呛着。
“好酸啊。”
景雨宵假笑,“你不是爱吃酸的,多吃点。”
景逸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转动,两人是吵架了?他凑近,一股酸味极呛鼻,这放了多少醋?刚才坐得远没闻着。
“姐,你放了多少醋?”
“不多啊,也就半碗。”
“吕津炀爱吃,你别拦他。”
“浪费食物可耻,你吃得完对吧?”她笑着看吕津炀。
“我会吃完。”
景逸附他耳边轻声道:“你别看我姐外表柔弱,她整人的法子可多了,通常她越淡定,越说明整得越狠。”
吕津炀领悟了,这在他眼里不算什么,上次那件事还让他胆颤心惊,她就算给他喂毒,他也会毫无犹豫吃下去,更何况小小的醋,只要她开心,想怎么样都行。
中午,他们叁趟沙发上看电视,这时敲门声响起,景雨宵跑去开门。
“宵夜,我回来了!”
“太想你了!”
“我也是!”
两女生抱在一起寒暄着。
戚寻摘下覆盖住大半个脸的黑色墨镜,黑色的皮夹和皮裤,戚寻长得有些雌雄莫辨,一头亚麻色,头发不长不短,显得攻气十足。
景逸有些不自在,相比于景雨宵,他打心眼里更怕戚寻,这女人嘴巴不得了。
“嗨!”
吕津炀看眼前的女孩,礼貌性点头回应。
“咱大概快七八个月没见了吧。”
“是的,你都黑了。”
戚寻翘二郎腿,喝冰饮。
“那可不,这几个月我跑了十多个国家,非洲都去了。”
“好玩不?”天天看她发朋友圈,各种美食美景,自由自在的,戚寻这人会吃会玩。
“芬兰好玩,宵夜你没去可惜了。”
“我也想这暑假去度假来着,可惜...”
“还记得咱上次在紫外线餐厅,碰见的那两富家千金,她们点一大桌吃的。后来跟服务员沟通,她们说日语,半天解释不清,拿手机翻译服务员也愣着。姐是谁?精通叁国语言,日语难不倒我,成功白嫖,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我们寻儿就是牛!”景雨宵树一个厉害手势。戚寻跟她发小,又一个大学,本科学英语,另外自学日语和法语。经常带她去探店,吃各种好吃的,她们性格不一样,但莫名合得来,她就喜欢性格豪爽,简单直接的人。
“那两个富家千金是日本人,父母刚来沪城工作没多久,她们不会说中文,菜上错了,想换。为表感谢邀请我们一起吃,还合了影,这个事我可记得挺清楚。”
“我看别人说好吃,才去的,那里的菜死贵,一点点就一千多,都不够塞牙缝,不过真好吃!”
看她们聊的起劲,两个男人坐旁边不敢吭声,从旅游到吃的,再到男人,尺度很大,戚寻更毫无顾忌,巴拉巴拉说个不停,女生颜色起来没男的什么事。
“一般来说男人的鼻子挺、大,下面也大,啊,还有手粗的,这是姐多年经验总结,很少踩雷。”
戚寻扯景雨宵衣角,俏俏说:“我看你家那位活应该不错吧?这身板没有哪个女人不爱的。”
景雨宵点头,确实不错...
“但是,有些男的就不一样了,唉,就是金针菇。”说着眼神瞟景逸一眼。
男人的自尊心受到践踏,景逸忍无可忍,插腰说道:“你说谁金针菇呢?!”他没出声,生怕戚寻又寻他开心,结果还是躺枪。
戚寻佯装惊吓,“我可没说你啊,不要对号入座。”
“那你看我什么意思?不就说我。”
“我看你了吗?”
“你当我瞎啊,再说你怎么知道我不行?你见过了?”
“我不用看就知道。”
“你最多不过—十厘米。”
景逸跳脚,“你你你,别太过分!”脸红得要喷火,每次见面戚寻都跟他斗嘴,只是景逸说不过她,他永远占下风。
戚寻不再理他,看他这样就开心。
晚上吃完饭,他们玩去斗地主,吕津炀不会,只得坐旁边看他们打。
景逸:“对八要不?”
景雨宵:“对A。”
戚寻摇头,“过。”
景逸:“对二。”
没人要。
他继续打,“五六七八九。”
眼看他手里牌越来越少。
戚寻:“八九十jq”
景雨宵:“不要。”
景逸得意一笑,猜她们手里没牌打得过他,“四个k,炸!”他是地主,马上要赢,其实他是跟戚寻较劲,看她输就爽。
戚寻淡然:“叁个叁带对六。”
景逸:“你这是什么?叁个带队压不过四个。”
戚寻:“怎么压不过了,五大于四。”
景逸太阳穴突突跳,“你这破坏规矩。”这女人真出其不意。
戚寻无所谓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得,我说能就能。”
景逸把牌一丢,“你耍赖!”
“就耍赖,怎么着?”一副他不能拿她怎么样的架势。
“好男不跟女斗。”
两人你一言我一言,谁也不让谁。景雨宵见惯不惯,以前还会劝,现在懒得劝,一般都会以景逸气得暴走结束。
果不其然,吕津炀就看着景逸气呼呼往二楼走,极大的摔门声。
新年快乐!牛气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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