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洋亦是。
江攸宁在客厅喝完了牛奶,回房间洗漱。
全部收拾好已经十一点。
她抱着抱枕轻倚在床头,手机寂静无声。
沈岁和一直没给她发过消息。
从她今天早上离开,到晚上没回去。
他没问过一句。
更别提哄。
江攸宁看了会儿手机,将它倒扣在床头柜上。
睡觉。
不联系就不联系。
有本事一辈子也别联系。
-
“吱——”
手机忽然震动。
江攸宁下意识看向身侧。
没人。
她正睡熟了。
但依旧被吵醒。
是她没给手机静音。
她拿起手机,不知怎地还有些紧张。
睡意消散全无。
亮起的屏幕上只显示了一条新闻。
没有最新消息。
点开微信,没有未读。
凌晨一点,估计他已经睡熟了。
江攸宁把手机倒扣过去。
烦死了。
又睡不着了。
她睁开眼睛望向天花板。
房间里寂静无声。
她打开床头的灯,从书架上拿了本书看。
永远不变的睡前读物《小王子》。
书页翻过,字都没进过脑子。
他在做什么?
他生气了吗?
早上是不是太过分了?
他是不是也没回家?
会不会要提离婚了?
这些问题在她脑子里饶了一个又一个圈,仍旧没个答案。
打开手机瞟了眼。
1:24。
她关上灯。
强迫自己睡觉。
明天是周五,她在思考要不要去上班。
如果上班,大家下班后一起去团建,她不去显得格格不入,去了又只有她一人孤身,被调侃不说还会觉得尴尬,简直就是社死名场面。
如果不上班,请假又需要很多理由,而且下周一大家聊得都是团建的事情,感情话题又新增,难免会绕到她身上,彼时再解释又是一件麻烦事。
江攸宁第一次有了进退两难的感觉。
脑子里杂乱无序,不知道在想什么。
反正心口堵着气,闷得很。
半梦半醒间,手机又震动了一声。
这一次她慢悠悠翻身。
不疾不徐拿起手机,想都不想先静了音。
等什么消息。
她半个月不回,沈岁和也不会给她发消息。
被偏爱的才会有恃无恐。
不被爱的只剩彻夜难眠。
但这次是微信消息。
来自置顶:老公。
【在哪儿?】
凌晨2:16。
他发消息问她在哪儿。
江攸宁心想:还能在哪儿?
但她没回。
两分钟后,又是一条。
【春禾路的芜盛小区,行吗?】
江攸宁一时没反应过来,摁了两个问号过去。
【没睡?】
江攸宁:起夜。
【好巧,我也起夜。】
只是这话不知几分真假。
两人平常都是能一觉睡到天亮的人。
除非被手机疯狂轰炸,吵醒。
【芜盛那边不如君莱宽敞,就一百五十平。】
【也是顶楼。】
江攸宁在地图上查了一下,这个小区离她公司开车28分钟,离沈岁和律所开车32分钟。
这个认知让她舒心了很多。
她回:可以。
——什么时候能搬?
【随时。】
江攸宁:这周六吧。
【老裴生日,让你也一起去。】
【下周搬吧。】
江攸宁:……
——哦。
屏幕上的消息不再跳跃。
隔了十分钟,沈岁和才发过来。
【早点睡吧。】
江攸宁:嗯。
她在对话框里打了几个字又删掉。
想问他明天能不能一起去团建。
但估计会被再次拒绝。
为了让自己今晚能睡着,江攸宁直接关掉了手机。
这次终于安心闭上眼,开始酝酿睡意。
只是在睡觉前,脑子里蓦地响起慕曦的话。
——吵一吵,好一好。
-
因着晚上团建,平常快要素淡成尼姑庵的法务部今天一改常态,妆容艳丽,容光焕发,像去参加选美大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