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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谁也没吃。
    在沈岁和走后,裴旭天跟阮言还拌了几句嘴。
    说拌嘴也谈不上。
    裴旭天只是问阮言到底和江攸宁说了什么。
    阮言闭口不答,最后不大高兴的回了房间。
    杨景谦作为看客,见证了整件事情的脉络走向。
    但仍旧没搞懂怎么会闹成这个样子。
    自然也无法理解裴旭天此刻的苦闷。
    “我现在夹在他俩中间。”裴旭天和他吐槽,“我真难做啊。”
    “那裴哥还觉得是攸宁的错么?”杨景谦问。
    “我……”裴旭天喝了口闷酒,“该怎么说。”
    他一时间没能找到合适的语言。
    抑或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沉默了会儿后,他才叹了口气,“我知道阮言脾气不好。但我没法说,你知道么?”
    “这事儿很大可能是阮言错了,但我还得跟她过一辈子,我总不能当着兄弟们的面儿说她有问题,所以就只能浑水摸鱼。”
    杨景谦:“昂?”
    裴旭天瘫在沙发上,闭了闭眼睛:“我都跟阮言好多少年了还不知道她的性子。见不得阮暮喜欢女孩儿,我就没见过比她还控制欲强的姐。她肯定是在心里把自己跟江攸宁比了一番,觉得江攸宁配不上阮暮,所以……”
    后面的话他都没说。
    跟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词。
    杨景谦抿唇。
    “既然这样,裴哥你怎么还想要求婚呢?”
    裴旭天捏着眉心,“她哪哪儿都好,总不能就因为这一点我们就分手吧?我都爱她那么多年了,这会儿换个人结婚多难受。婚姻么,不就互相忍让呗。”
    “她是个人,又不是神,总不可能什么缺点都没有。”
    杨景谦:“……”
    房间里再次归于寂静。
    隔了很久,裴旭天拿着手机碎碎念,“我再给沈岁和打个电话,看看那家伙死了没?”
    “以后还得专程给江攸宁赔礼道歉。”
    “我真是。人过三十就这么不顺么?”
    “江攸宁估计这辈子都不想跟我打交道了,我还挺欣赏她的。我天,这都造的什么孽。”
    他喝多了,碎碎念起来话也多。
    杨景谦就坐在那儿听着,收了他的酒,只陪聊。
    “江攸宁这人看起来乖,其实有点犟。”
    “阮言不知道触到她什么逆鳞了。我真头疼。”
    “现在睡一觉吧。也不知道明天起来会不会好。”
    “……”
    -
    翌日。
    温暖的阳光洒落在略显凌乱的房间里。
    江攸宁比沈岁和先醒。
    她下意识先摸了下他的额头。
    没那么烫了。
    手刚要拿下来便被沈岁和握住。
    沈岁和抱住她,两人贴的极紧。
    江攸宁感受到了他清早蓬勃的欲望。
    但他没再动。
    “去趟医院吧。”江攸宁温声劝。
    沈岁和皱着眉,回答的极为简短:“不。”
    “我陪你去。”江攸宁说:“你做个胃部检查。”
    “没事。”沈岁和说:“我在家躺一天就好了。”
    话音刚落,江攸宁的闹钟就响了。
    今天是周一。
    该上班了。
    江攸宁看他坚持,便也不再劝。
    起身打算去上班,但人还没动,沈岁和便附在她耳际道:“今天别去了。”
    “嗯?”江攸宁皱眉,“你要我陪着么?”
    “不是。”沈岁和说:“咱们……搬家吧。”
    江攸宁在床上愣了好久。
    她的身体从紧绷到放松。
    沈岁和一直抱着她,说话的声音比往常要柔和,似是感冒的后遗症。
    他附在她耳际低声道:“以后不想去参加那些,我就不叫你了。”
    “有事跟我说,我会解决。”
    “别动不动就生气。”
    “我没有。”江攸宁辩解道。
    沈岁和在她脖颈间咬了下,“江攸宁,你能耐了。”
    “嗯?”
    “生气就关机。”沈岁和哑着声音说:“这些坏毛病以后能不能改改?”
    他说的时候带着商量语气。
    而且清晨刚醒,他声音低沉沙哑,略显软糯。
    就跟和江攸宁撒娇似的。
    江攸宁翻身抱紧他。
    身子蹭了蹭,脑袋窝在他脖颈间,眼泪顺势流下。
    “昨天阮言说我去酒吧撩骚。”江攸宁温声说,她本意也不是在告状,就是突然想说,便说了。
    说出来的时候带着委屈,在心里憋了那么久。
    昨天从古堡离开,到看见辛语,满怀心事和辛语她们玩了那么久,再到回家,她一直都没放下这个情绪。
    她不懂。
    为什么去酒吧就是撩骚?
    她单纯喝酒,什么都不做。
    甚至没跟男人搭过话,怎么到别人口中就变了个人?
    她委屈。
    但一直没说。
    要是跟辛语说,辛语得上门去跟人干仗。
    她不想惹麻烦,也想耳边躲个清净。
    江攸宁的眼泪落在沈岁和的蜜色肌肤上。
    比他身体的温度还要高很多。
    她委屈的抽噎。
    她哽着声音说:“我不是那样的。”
    “她很过分。”
    “那你怎么不和我说?”沈岁和低下头,轻吻了吻她的额头,“我可以跟你一起走。”
    “你又不信我。”江攸宁抽噎着,“我说话你从来都没信过。你也从来不听。”
    “没有。”沈岁和揽着她。
    她的背很光滑。
    但有一块儿地方被烫伤过,凹凸不平。
    是之前车祸留下来的痕迹。
    沈岁和特别喜欢摸她的这一块地方。
    他轻轻摩挲着那块凹凸不平的肌肤,声音比以往温和的多,“江攸宁,我信你。”
    亦真亦假。
    江攸宁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梦。
    他的怀抱和温度都那么不真实。
    声音也温柔的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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