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静瑶拿了纸条,看了看,站了起来:“谢谢大师!”
回到家,黄静瑶呆了很久,忽然想到她和纪寒江刚在一起的时候,生下纪明雪的时候,慢慢的,她泪流满面,把纸条放进了抽屉。
一晃过去了好几天,因为家里变故,黄静瑶无心工作,出去散心玩了一段时间,又回到了京都。
等闲下来的时候,她又想起了罗婉。
她拿起望远镜,打开窗子,望向了心音杂志社的大楼。
她这里刚好能看到心音杂志社的大会议室,透过玻璃,可以看到里面的人。
忽然,她的脸冷了下来。
会议室里,纪寒江西装革履,仪表堂堂,正笑吟吟的给员工开会,他的目光不时的转向一边。
虽然看不到他眼中表情,可黄静瑶总觉得那里有不一般的柔情蜜意。
一个人走到纪寒江身边,拿着几张纸在讲着什么。
她穿着白色毛衫,身姿窈窕,眉目温柔,正是罗婉。
纪寒江和罗婉站在一起,两个人莫名般配,和谐无比,在他们面前,其他事物和人都失去了颜色。
好像他们就是这个世界的中心。
黄静瑶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疼,她“砰”的一下摔了望远镜,捂住了心口。
疼啊!
疼过了气过了,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恨!
特别是想到纪寒江,刚才,纪寒江低头看着罗婉,嘴角上翘,微微笑着,眼中满是欣赏。
这是她从来就没有得到过的目光!
黄静瑶回想和纪寒江相处的点点滴滴,心中一片冰寒。
纪寒江……从来没爱过她!
黄静瑶眼泪一滴滴落下来,最后,她拿起望远镜又看了一眼。
她看到,不知道为什么,罗婉身子一歪,纪寒江惊慌的扶住了她的腰和手臂……
“砰!”黄静瑶把望远镜狠狠砸在桌角,大踏步走到桌前,打开了抽屉。
拿出了纸条,黄静瑶眼中满是疯狂。
纪寒江如果真的糟了报应也好!
反正他的命格也贵,死不了,大不了胳膊腿儿瘸了,刚好哪儿也去不了,由她照顾!
看看他那时候还怎么对罗婉献媚!
不对,他没法献媚了,那时候,恐怕罗婉已经死了!
黄静瑶拿着纸条,发出一阵阵冷笑。
……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到了元旦。
元旦晚上,寝室里几个人闹着出去玩。
这段时间,因为齐渺渺的关系,她们寝室的女生和季林川寝室的男生关系比较好,于是,干脆邀请了一些相熟的人,她们一起去了一个酒吧。
她们去的是一家很偏僻,人很少的酒吧,是沈媛推荐的,据说那里的酒水很不一般。
不过,一群人去了那儿,喝了半天也没觉得哪里不一般。
沈媛和季林川的舍友们比较疯,齐渺渺和季林川比较安静,笑呵呵的坐在吧台,看他们又笑又闹。
不知道什么时候,新换了一个调酒师,那个调酒师长了一张风情万种又妖异的脸,笑吟吟对两人说:“我给两位调一杯酒——万妖同贺?怎么样?”
“这个名字不错!”齐渺渺笑眯眯说,“好啊,给我们一人一杯!”
她纯粹是喜欢这个名字。
调酒师很快调了两杯一模一样的酒,有冰蓝、粉红两种颜色,看起来鲜艳夺目。
齐渺渺和季林川两个人拿起来,慢慢的喝了。
齐渺渺端着酒杯的手抬起来,白色衬衫的袖子往下一滑,露出了一个碧绿的镯子,镯子上还有一个栩栩如生的蛇的脑袋。
看到调酒师看过来,她赶紧往下扯了扯袖子,盖住了碧绿镯子。
那是小蛇妖。
因为最近齐渺渺总是和季林川在一起,小蛇妖吸食他发散出的妖气,所以一直贴身跟着齐渺渺。
它身子小巧,很多时候缠在齐渺渺手腕。
不知道怎么回事,它今天特别躁动,悄悄的顺着齐渺渺手腕爬出来,哧溜一下滑到她手上,头一伸,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酒。
齐渺渺无奈了,偷偷藏在下面,让小蛇把酒喝光。
这个就味道特别好,她很爱喝。
调酒师微笑着又给她调了一杯,说道:“祝愿三位都有所得哦!”
“哪儿来的三位?”齐渺渺诧异,她觉得有些头晕。
奇怪,她的酒量一向不错的,怎么一杯就晕了。
齐渺渺滑下座位,季林川赶紧拖住了她。
沈媛等人玩的正高兴,他和舍友们打了个招呼,半拖着齐渺渺出了门,他想送她回去。
好不容易找到一辆出租车,季林川抱着齐渺渺上车。
低头看了看闭目沉睡的齐渺渺,他犯了难。
这样子,肯定不能回宿舍,也不好回齐渺渺家,齐保国本来就对他有意见,他如果把醉成烂泥的齐渺渺送回家,齐保国非吃了他不可。
而且,齐渺渺家比较远,他现在也有些头晕,恐怕支持不了那么久。
想了想,他告诉司机自己家的地址。
季爷爷季奶奶最近去了衡城,家里只他一个人,不会有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