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好说:“是吧!”
两人把话说开,越聊越嗨,聊到最后,阮好见缝插针进入正题,“你在这我怕晏宁生疑,所以我们还是把原来的管家叫回来吧。”
陆梦说:“好啊!可是他都辞职了还愿意回来吗?”
阮好:“?”
啥玩意?
系统跟阮好解释:“晏一洲死的第二天,你就拿着遗嘱入住了晏家别墅,把原来的管家打发到郊外的别墅了。人家有自尊,没去,把你给炒了。”
阮好:“……”
系统继续说:“现在把他叫回来根本不可能。”
阮好头疼扶额,想了会儿,还真想出了个折中的法子。
就借口家里最近烦事多,给阿姨管家一起放假,既可以打发陆梦走,又不让晏宁起疑怎么独独管家不在一事。
陆梦夸她聪明,又提出个问题:“好好,你会做饭?”
这一问把阮好问愣了,她卡了会儿,迟疑:“我……不会吗?”
陆梦登时哈哈大笑:“我们高中的时候去春游,你自告奋勇去做饭,把唯一的一口锅给炸了,你还说自己会做饭?”
阮好:“哈哈……”
她可真是个人才。
旋即不管还在愁阮好晚上要给晏宁吃什么的陆梦,把带薪休假的消息吩咐下去。没过半个小时,整个晏家别墅就只剩下阮好一人了。
系统一直沉默地看着她忙活,这时候才幽幽地问她:“你到底想干什么?”
阮好边系围裙边说:“俗话说,要想留住一个人的心,必须先拴住她的胃。”
系统:“?”
抱大腿第一步。
用美食拴住晏宁的胃。
于是阮好快快乐乐地把原材料准备好,快快乐乐地洗了个澡,又快快乐乐地睡了个午觉。
正快快乐乐地在梦里挥霍到手的五千万,这份快乐被手机铃声给打断了。
“唔……”半睡半醒间,阮好翻了个身,闭着眼往声音的源头摸索了会儿,按了接听键:“喂?”
初醒的鼻音有点重,慵懒困倦。
那头沉默了两秒,才传来一个犹豫的声音:“阮阿姨?”
阮好打了个哈欠,在心底默念了遍这个把人叫老的称呼:阮阿姨?阮阿姨……
穿书!系统!阮阿姨!
阮好瞬间清醒,回归现实。
她猛地坐了起来,把睡的凌乱的长发往后一拢,连忙道:“宁宁?你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了?”
话没说完,系统已经跟她报了时间:“十七点五十了。”
果然,晏宁说:“我已经放学了。您说了会来接我的。”
声音低低,没有刻意地卖惨,但完全就是一副可怜没大人要的样子。
阮好心里却咯噔了一下。
完了,以晏宁的性格肯定不会信她是睡过了,先不说原主是个工作狂,睡过了不符合人设,就说她都答应了要去接晏宁还睡过了,摆明了是在膈应晏宁啊!
阮好埋怨系统:“你怎么不叫我?”
系统:“我叫了,你没醒。”
一个机械音里莫名让阮好听出了几分咬牙切齿来。
阮好:“……”当没听出来好了。
迟到就是迟到,阮好也没找借口,匆忙下了床,边换衣服边跟晏宁说:“不好意思啊宁宁,你找个地方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到!”
晏宁轻声应好。
很乖很顺从。
“不……”阮好冷静地对系统说:“她心里肯定在磨刀骂娘想着怎么杀了我。”
系统:“你知道就好。”
阮好打了个寒颤,连忙挂了电话,穿上鞋子冲出家门。
福不双至,祸不单行,人倒霉起来喝水都塞牙缝。
两分钟后,阮好对着车库里的一排豪车愣住了——司机让她放去休假了,而她好像、也许、大概并不会开车!
阮好:“……”
她问系统:“如果我坐着出租车去接晏宁,晏宁应该不会觉得我是在给她下马威……吧?我一定能活着走向结局的……吧?”
系统:“maybe?”
阮好:“这时候就不要拽英文了吧!!”
现在再叫代驾已经来不及了。而晏家在的这个小区虽然是在市中心,但闹中取静,最近的商圈都有一公里,小区又大,出租车进不来,阮好走了十分钟才到门口打到了出租车。
“快快!”阮好催司机:“晨星高中……”
司机也是个健谈的,边打转方向盘边搭话:“接小孩啊?”
阮好心急如焚,敷衍地嗯了一声。
司机啧啧:“都高中生了还接?离得又不远,走半个小时就能回来。
我跟你说啊,小孩真不能惯,这小孩一惯,就容易叛逆……”
阮好:“……”
开你的车吧!!
溽夏的傍晚,天黑得迟,星子被晚霞的红光映得黯淡,昏红的天色里,操场上的少年们还在踢足球,间或传来几声笑骂。
晏宁站在围墙外,扯着书包的带子,白色的AJ抵着墙,一点点地蹭着墙灰。
阮好下了出租车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十七岁的小姑娘骨架小,校服外套系在腰间,她面对着墙微微低头,露出细长白皙的脖颈,单薄的后背线条分明。
夕阳快沉下去了,弱弱地打在她的背影上,看上去可怜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