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实验室的门口，门自动的开了。祁凌砚知道只有的实验室，都是凭借权限才能出入的。
她冷静的走出去，偶尔还能在走廊上碰到‘认识’的人。
“早上好，宁教授你是不是又在实验室里睡着了。”对方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孩，胸前的牌子上写着某某研究院。
面对别人笑眯眯的打招呼，她能做的就是微点一下头，然后脚步更快的离开。
她确定她不认识刚才的那个人，那个人称呼她却是‘宁教授’。这让祁凌砚有了一个不太好的猜测，她是不是因为某种情况意识跑到了宁妍的身体里，苏雅她曾经的情况也是类似这样子。
不算无迹可寻，但是——她在这里，那宁妍呢？！
“奇怪，怎么感觉宁教授今天特别冷漠。”女孩挠了挠头，看着平时和蔼可亲的教授大步离去的背影，她小声嘀咕着。
刚才的那种情况并不是第一个，在之后她还遇到了许多人对她问好。只是毫无例外，全都是把她当成了宁妍。或者说，她现在的样子，就是宁妍。
等离开了实验室，她去了学院。
如果宁妍成了她，肯定会来开会的。她要庆幸因为她有每天将自己的行程备份的习惯，如果宁妍真的成了她，也不会手足无措。
等到了学院之后，对她打招呼的人，就更多了。上到老师，下到学生，每个人都是笑眯眯的和她打招呼，比起她自己来，可是受欢迎了不少。
至少学生再对她打招呼的时候，一个个都严肃的不行。哪里会是这样说笑的口吻。
“哟，难得碰到你这个时间离开实验室。”秦婉看见宁妍走过来，挑眉打了个招呼。
“秦婉？”祁凌砚看着眼前的人，反问了一声。
秦婉脚步一停，她怎么好像在宁妍的脸上看到了祁凌砚的表情，仔细看看。对方还是宁妍，除了表情神似她家伴侣以外。
“怎么了？这个表情，祁凌砚的口水吃多了？”秦婉笑出了声，“还是你的实验搞砸了，要不要我让澜澜帮帮你。”
“我和你的关系有那么好么。”看着秦婉这幅两人关系很好的样子，她就不由的想到秦婉曾经打过宁妍的注意。
至于前一句揶揄的话，已经被祁凌砚选择性的屏蔽了。
“咳咳。”秦婉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什么叫做她们关系有那么好么。
“好歹也认识了那么久，你说好不好。”秦婉翻了个白眼，今天的宁妍有点奇怪，但是她来不及细究，抬手看了看时间，“来不及和你说了，我要帮我家澜澜带早餐，下次再聊吧。”
听着秦婉口中肉麻的称呼，祁凌砚没有说话。看了看时间，确实还有点早。会议早上八点，这次的会议宁妍不用去，她去反而容易让人觉得奇怪。
不过，她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宁妍根本不知道这次的会议内容，更别说她满脑子都是实验研究那些东西了。
等她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之后她才联络起来了宁妍，宁妍是她的伴侣，所以办公室的权限她直接对她开放了。
此刻以宁妍的身份来，办公室并没有将她拦在外面。
因为还不确定宁妍是不是‘祁凌砚’，所以她没有一开口就把事情说清楚。
她等待了一段时间之后，对面才接了起来。
她听到了自己声音，自己听自己的声音，让祁凌砚有些微妙。
“是凌砚么。”她学着往常宁妍对她说话的模样，问道。
“……凌砚。”画面摇晃了一下，本来没人的视讯上出现了她自己的身影，‘祁凌砚’的表情有些试探，声音也有些柔和。
“是我。”她回答，不用说了，看到眼前的人之后，祁凌砚百分百确定视频之中的‘祁凌砚’就是她了。
就好像宁妍看到她之后，直接喊了她的名字一样。
“我们这是怎么回事？”宁妍松了口气，知道她的身体是凌砚之后，她就完全不担心了。
“不知道，我醒过来就发现我一个人坐在实验室里。”祁凌砚回答，忽然眉头一皱，“你昨天晚上不是告诉我在研究所休息么，怎么又是一晚上睡在实验室里面。”
“那个，我好像后来给忘记了。等结果的时候，就直接睡着了。”宁妍讨好的笑笑，“你别生气。”
祁凌砚抬手遮住眼睛，她有点不忍直视自己的脸了。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啊。”宁妍轻咳了两声，也反应过来她现在不是自己的样子，用凌砚的脸做这样的表情，确实让人有点受不了。
“能怎么办。”祁凌砚摇头，“你看过我的行程没有。”
“看了。”宁妍点头，她是知道凌砚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行程，所以在知道自己的意识跑到凌砚身上之后，她就先调出来看了一遍。
“早上的会议我要去么。”宁妍有点担忧，“但是我什么都不会，这个怎么办。”
“先来学校吧，我在办公室里等你。”她叹气，会议改期是不可能的，只能先让宁妍过来了。
“嗯好。”宁妍看着她点点头，“那我们现在出门……对了，我实验室里的东西你没有动吧。”虽然知道凌砚对那些没有兴趣，但是保险起见她还是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