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是一片宽阔的草坪,不远处还种了两棵枣树,旁边是古朴的青瓦房,瓦房上白烟袅袅,是别人家做饭的香味。
眼前的景色和那时候自己听秦钰的演奏会时看到的场景一模一样。
“秦钰”。
心里还是会微微刺痛。
就当是做了一场梦。
现在哥哥好了,她应该好好珍惜当下。
她朝草坪奔跑过去,又朝站在屋檐下的黎斐高兴大喊:“哥,这里环境太漂亮了,我以后可以常住在这里吗?”
黎斐笑着说:“可以,溪溪想住多久都可以,我永远都陪你。”
尤瑾容真受不了这两个人:“你们不吃饭,我先吃了,吃完走人。”
再呆这里他非要被虐得也想赶紧找个女朋友了。
叁人吃完饭后,黎斐去洗碗。
黎溪和尤瑾容去枣树那里打枣。
“我哥他是怎么好的?这四年…我真的昏迷了四年?”
“你真的昏迷了四年,我和秦钰一起请秦潇哥帮忙把你哥送去国外治好的。你哥好之前是我和张阿姨轮着照顾你,你哥好了后就他一个人照顾你,他什么都亲力亲为。”
“谢谢你们。秦钰他……”她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问他过得怎么样。
“秦钰他好得很,不用你操心…”尤瑾容见她脸上并没什么异样,又说,“你多心疼心疼你哥,他又要照顾你,还要赚钱。”
黎溪撇嘴:“我哪里不心疼我哥?就因为我问秦钰?”
尤瑾容摊了摊手,又说了这四年中的很多事。
黎斐在南大读了研,还和人合伙开了律师事务所,事务所开了两年就接了不少案子。
当然,这里面少不了尤瑾容的帮助,还有秦潇的一些背后打招呼。
她现在住的地方是南市郊区外的一处村子。
黎斐说这里有他们记忆中那些童年的样子。
医生说她自己陷入困境不愿醒来,不愿面对现实。
所以黎斐就找了这么一处地方,空气好,清晨孩童的欢声笑语,还有蝉鸣声。
这些都是童年的记忆。
她沉睡的四年里,其实明白自己心里真正喜欢的是黎斐,只是不愿意承认。
“你…会不会觉得我和我哥很异类…”
“我大概是从高中的时候知道他喜欢你,当时觉得不可思议…像我们这种人,什么没见过,所以见怪不怪。”尤瑾容宽慰黎溪。
黎溪笑了笑。
“溪溪,快回来,我帮你放好洗澡水了,先洗个澡好吗?”黎斐站在门口笑着喊她。
她躺了那么久,确实需要好好洗个澡。
果然还是有哥哥比较好。
她朝黎斐跑去。
尤瑾容见兄妹俩旁若无人,他这个电灯泡自觉开车回去了。
黎溪看着黎斐,眼眶微红,湿湿润润的。
以前自己对他大呼小叫,现在关系突然变了,她有些不适应。
其实想拿出当初对他那种任性无理的样子,可那两年她学会隐忍、吃苦,还有许多。
当黎斐帮她脱衣服时,她有些拘谨起来。
她抓住了他帮自己解衣扣的手,有些紧张起来。
“哥,我自己来。”她低头说。
“没关系,溪溪帮我洗了两年的澡,我又帮溪溪洗了叁年的澡,我们俩人的身体对方熟悉得很。”
她撇嘴:“可是我今天想自己洗澡。”
“那个浴桶很大,够两个人洗,”他抱起她,“今天要把四年前没完成的事做完。”
她手搂着他的脖子,脸红得埋在他脖颈处:“哥,你精虫上脑?我一醒来你就要……”
“哥哥向来今日事今日毕,绝不拖延到第二日。进行到一半的事,停了四年,今天怎么样都要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