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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赫坐起来,虽然让小宝贝骑自己肩头很危险,但自己有能力保证她的安全。
    于是花想被雷赫放到肩上,男人站起来,在屋内走动,花想两条腿吊在他胸前,两手抱住他脑袋,吓得哇哇叫,太高了,太高了:“不要这样骑!爸爸!”
    雷赫无奈把她放下来,他自己知道什么是言传身教,一向也言而有信,自知这次糊弄不过去了,也很干脆地趴到床上。
    花想立刻高兴地坐到他腰上,小手紧紧揪住他的衣服,说话的时候口水喷出来:“驾!起来,驾驾驾!”
    雷赫担心她坐不稳,摔下来,用空气护住她的身体,驮着她在床上用四肢走路。
    花想见他一直没说话,有点心虚,自己是不是太过分啦?
    雷赫这样的人,让他这样驮着自己,是不是等同于羞辱他?
    其实羞辱倒不至于,但雷赫原则性很强,什么东西被他归类为不行,不准,他就绝对不会去涉及,也不会容许人踩到线内。
    花想此举,无异于在老虎身上拔毛。
    也是第一个让雷赫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人。
    其实也能理解,毕竟素了叁十几年,突然间自己等的人到了,还愿意和自己亲热,给自己口交,是人都会乱了分寸,给自己挖坑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花想坐在他腰上,被他驮着走,突然有些害怕,害怕他因此和自己生了嫌隙。
    “爸爸,我、我不坐了。”
    雷赫虽然与她心意不相通,但听出她声音不对,进而猜到了她的想法,手脚挪着,并未停下来。骑都骑了,就让她骑个尽兴。
    他道:“怕什么,这一课爸爸教你什么叫言而有信,”又声音低醇道,“爸爸从未被人这么骑过,娇娇独此一人,可不能将这事说出去,不然你爸爸面子里子都没了。”
    适当的示弱,也让花想心里的害怕消失了,破涕为笑地趴下来,抱住雷赫的身体:“不说,不说,爸爸,好好。”
    她感觉好幸福。
    这是不是就是父亲的纵容呢?
    花想的记忆里,父亲的音容笑貌,已经模糊了。
    一场意外,夺走了她父母的性命,她被大伯收养,从十指不沾阳春水,被父母千娇万宠着长大的娇小姐沦落为吃不饱穿不暖还要遭受打骂,什么活都要干的小可怜。
    父母,离她已经很遥远啦,关于他们的记忆,花想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只是长大后,听村民们说起,以前父母对她怎么好,大伯和伯母怎么怎么样。
    大伯和伯母的为人,没有谁比她更清楚了,自私自利,尖酸刻薄,拿了弟弟的遗产,却没有善待弟弟的遗孤。
    花想怕黑的毛病,就是在大伯家里落下的,她曾经有过四天,不吃不喝,被人关在小小的,废弃的碗柜里,蜷缩着身体,黑暗的空间,布满陈旧霉味的空气。
    原因只是她被饿了两顿,实在忍不住了,偷吃了一个鸡腿。
    那一次的惩罚,她毕生难忘,此后数次被锁到碗柜里,敢叫?寒冬时节往碗柜里泼你冷水,拿尖锐的竹制洗锅刷扎你,扎得你痛得不敢叫。
    花想彻底解脱,是在12岁那年,大伯一家在赶夜路回家的路上,死于塌方,尸身找回来时都是不完整的。
    此后花想一直在孤儿院待到成年。
    她抱着雷赫,幸福地闭着眼睛,这个背宽实可靠,一如背的主人,也是可靠的,令人安心的。
    花想再也不会去羡慕别人了,她也有爸爸宠爱!
    雷赫等花想呼吸平稳了,将她轻手从后背放到床上,摸了摸她因为熟睡变得微红的脸蛋,把灯关了,拥着她入眠。
    知道小宝贝怕黑,不过雷赫觉得没有什么是克服不了的。
    如果克服不了,就将脸埋在自己胸膛里睡吧。他很乐意抱着他家小宝贝。
    只是希望她今晚别再尿床了。
    雷赫昨晚睡得正熟的时候,发现自己衣服湿了,半夜起来换床单。
    他的起居一直有人打理,鲜少会亲自动手,昨晚为了她不在外人面前丢面子,只好自己动手了。
    偏偏小家伙还觉得委屈,自己尿床了还一直哭。
    雷赫抱着她哄了很久,才把她哄睡。
    心里倒也没有不耐,想:她小时候是不是也这么爱哭?
    她父母有没有像自己一样哄她?
    若是有,他得好好感谢岳父岳母。若是没有,他就让小家伙从自己这体会一番何为父爱。
    她这么执着于骑“马”,或许不是因为好玩,是因为小时候无法拥有,现在再经历一次童年,想缠着自己实现小时候的执念。
    他又突然想起花想的任务,小家伙执着要骑“马”,是否是因为任务?
    好在自己的底线已经被她踩了,她若是还要做“任务”,自己倒也不必那么严防死守。
    但也不能让她轻易得逞,小孩子可以宠,但不能宠得无法无天。
    法制社会,雷赫还是希望她能守得住法律的底线。
    当然,若是守不住,是他这个父亲的失责,他没教好她。
    她闯的祸,他自然也会一力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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