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澄澄仿佛被雷击中脑壳一般,眼睛一亮,他觉得,他真是太聪明了。
他一定要把蛋蛋培养成为一个热爱写作业、热爱学习的好学生。
如果……如果蛋蛋的身量再拔高一些,身量再像姐姐一些,顺便把掩护的事情也可以交给蛋蛋去做,他就再也不用穿小裙子了。
蛋蛋这么笨,姐姐说什么都相信,想必他不会反抗吧?
薛澄澄几乎要被自己这个天才的想法感动得热泪盈眶。
很快,他就针对这个事情,展开一系列的课程,势必要把蛋蛋培养成为一个万能的工具人。
家里的小朋友们各怀心事,只有薛梨梨还在没心没肺的带着老乌龟遛弯,晒太阳,小日子过得无比惬意。
本来她是有点抗拒回来的,觉得脱离了原来平静简单的生活,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里面,会很不习惯,但薛梨梨现在明白了,她天生骨子里就是爱热闹的。
热闹不等于麻烦,只要没有太大的麻烦和争端,周围人多一些,这种状态,也太令人愉快了。
这里小朋友多,地方又大,随便她撒欢玩,她很喜欢现在这种热闹而又平静的生活。
晚上,梁新月又给薛柏打了个电话。
许多日子不见自己的儿子了,梁新月在家里想得抓心挠肝,好几次都忍不住想去把儿子带回来,但都被薛良阻止了。
薛良说:“你这性子使给谁看呢?小柏放在那里,又不会短了吃短了穿。别跟跟妄想迫害症一样,以为全天下都要对你儿子不利。”
梁新月简直快气死了,愤恨的瞪着他。
本来好好的,薛良也愿意惯着她,对她蛮好的,甚至可以算言听计从。可自从薛槐回来之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肯定是薛槐暗地里说了她不少坏话!
梁新月可不知道,薛槐回来之后,就没私底下找过薛良,全当没他这个爹。
可梁新月不管这个,就算薛良敞开天窗说亮话,告诉她他没见过薛槐,梁新月也是不信的。
男人说的话,能有多少是可信的。
梁新月气道:“要是他们真对我儿子好,怎么这么多天还不让儿子给我打个电话?为什么这么久一点动静都没有?还不就是仗着我儿子小,不懂事,就唆使他远离我。”
“你有病吧?”薛良实在受不了了,奇怪的看她一眼,“你以为你儿子不会用手机吗?要是他真想打电话,谁能拦得住他?你还不如反省一下,儿子为什么这么久都不给你电话,是不是不想回来。”
“你给我滚出去!”梁新月气个半死,心里拔凉拔凉的。
薛良的话,让她害怕了起来。
如果薛良的话,是现实……
她不会把错归咎于儿子身上,她一定要想办法把儿子带出那个狼窝。
梁新月想了很久,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决定问儿子回不回家。如果儿子说要回家,哪怕是被人白眼,她今天也要冲进祖宅,把人给带走了!
电话接通之后,梁新月紧张的问:“喂,薛柏吗?是妈妈。”
薛柏在另一边,双手捧着电话,一双眼睛滴溜溜的看着薛梨梨他们,目光在他们脸上扫过去,然后小声道:“妈妈,是我。”
有点害怕,他们这么多人听他讲电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薛柏今天的自信心已经被击溃,现在什么事也不想搞了。
在武力上,他没有任何优势,只能被人夹着跑来跑去,在智力上,他也赢不了很聪明的薛澄澄和富有语言天赋的蛋蛋。
他一个人打他们三个,打不过的,就算逐个击破,他也打不过,他认命了。
他的声音在话筒里听上去很沉默,心情好像很低落的样子。
梁新月更担忧了:“儿子,想不想妈妈啊?要不要回家啊?妈妈去接你回家啊。”
薛柏摇摇头,“我不要回家。”
梁新月一颗心直接沉到谷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要知道,以前薛柏可是很黏她,她本来都打算,把薛柏留在祖宅,薛柏自己就会闹着离开。所以当天她虽然把孩子放在这里,但却做好第二天就把孩子接走的准备。
没想到,第二天过去了,第三天过去了,第四天过去了……薛柏音讯全无,不哭也不闹!甚至一点也想不起来她这个妈妈了!
这怎么能行?难道就真的把薛柏放在那里要不回来了吗?
梁新月都快哭了,低声哄着薛柏说:“小柏,你是不是受什么欺负了,好妈妈说,妈妈给你出头。”
薛柏又摇头:“我没有受欺负。”
对于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薛柏根本不想说,因为太丢脸了。
他那一次次搞事情,都失败了。
“那到底怎么回事呢?”梁新月心急,“你怎么才愿意跟妈妈回家?妈妈去接你。”
她根本不想听到儿子在那边过得很好,要是儿子被别人照顾得很好,那她这个做妈妈的,岂不是显得很没用?
薛柏终于鼓起勇气,说道:“妈妈,我不要回家,我要上学!!”
啊啊啊啊终于说出来了,其他小朋友不会笑话他吧?
薛柏一边想着,一边看向其他人,却发现其他小朋友压根没嘲笑他,依旧各自做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