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一个艺术家非得干这种农活不可啊?香香的小鱼干已经几辈子不愁了,他好像也没必要这么拼命赚钱?
这么累有必要吗?明天开始就让这些花野蛮生长算了。
刚弯下腰,感觉衣服被扯住了,他转头去看,安然不知道为什么走到了他身后,低着头,两根手指捏着他的衣角。
“怎么了?”
鼻尖充斥着许宴信息素的味道,随着排汗和体温升高,气味变得越来越浓郁。
安然忍了一下午,忍无可忍,还是跑了过来。
正在他们不远处摘花的李婶看到这里,笑着说:“阿宴和学长关系真好。”
许宴干笑一声,那您是没看见我是怎么被报复的。
离得近了,许宴的信息素更浓了,安然呼吸的频率都变了,全身止不住的发软。
面对这巨大的诱惑,他没打算压抑自己,手臂一伸就抱了上去,埋头在他的颈间猛吸。
“喂,别突然抱过来啊,很热……”许宴被吓了一跳,说到一半突然听到抽气声,他转头看去,周围的大叔大婶都用特别八卦的眼神看过来。
张大叔一脸我懂的,“年轻真好。”
张大婶一脸惋惜又欣慰,“果然是这样。”
李大婶捂嘴偷笑,“小情侣真甜蜜。”
许宴:“……”不,根本不是你们看到的这样!
“宴。”安然在他耳边低语,“我们回家吧。”
再这么下去,他要忍不住了。
许宴能察觉到安然身体发软,想到那天晚上的事,他无奈叹气。
他没有被围观的兴趣,现在这种状况也实在不适合继续干活了。
一手抱着安然,和其他人打了招呼后往家里的方向走。
路上看到其他人家里自动收割的机器人,突然生出了念头。
与其这么累,还不如买个农作机器人,但那个价格太高了,或者去雇佣市场找两个临时工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们离开的时候,一个刚从其他田里走过来的妇女看了他们俩一样,走到张婶身边,一脸复杂。
张婶:“王姐,你怎么了?”
王婶欲言又止,“阿宴身边那个人是谁啊?”
旁边的李婶抢着回答,“是阿宴的男朋友,长得忒好。”
“果然是他,”王婶脸色莫测,犹豫半天说,“那天我听到他和阿宴说话了,他花一亿包养了阿宴。”
张婶、李婶脸色一变,手里的工具掉到地上,“什么?!”
第20章
回家的路上,怀里的安然越来越沉,许宴见他双眼迷离像喝醉似的,冷汗打湿了额角,脸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
推门进了院子,许宴把东西往旁边一扔,弯下腰穿过安然的腿弯直接将人横抱起来。
近一米九的大高个,还是个alpha,说抱就抱,他脚步带风,踩着木质台阶上楼,在客房和卧室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去了卧室。
这种时候还是把自己的卧室贡献出来给病人吧,就是这么的大方,这么的善解人意。
把人轻轻放到床上,脱掉他脚上的鞋子,也不知道碰到了哪里,安然突然吃痛地低喘了一声,眉头皱得更紧,嘴唇都白了。
许宴顿时吓得一动都不敢动。
有心想问问安然他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可看他这么痛苦的样子,又不忍心去问。
许宴坐在床边,像那天晚上一样,将人抱在怀中安抚,胸前的衣服已经被安然的汗水浸湿。
加剧的痛苦让安然根本无心留意周围,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被许宴一路抱上楼的。
每一根筋骨,每一处血肉都在叫嚣、撕扯,他就像个即将被点燃的炸弹,随时会炸得粉碎。
“宴……宴……”安然抓紧许宴的衣服,无意识地念着他的名字,就像这样就可以减轻痛苦。
许宴出生到现在二十年来就没有过怜香惜玉的经历,可面对这么脆弱的安然,他也生不出什么捉弄的心思。
安然的身体很烫,又整个人都往他怀里缩,导致他也很热。
鼻尖是浓郁的辣椒味,加上闷热,又是流汗又是流泪,许宴觉得自己马上要中暑了。
可他却不知道,因此造成的信息素释放又加重了安然的症状。
安然咬着牙,意识逐渐混沌。
快无法维持人型了,必须赶快中和混乱的信息素。
许宴眯着眼,以减少辣椒味的信息素对眼睛的刺激,他抹去安然脸侧的汗,静默了片刻,轻叹一声,将人小心的抚到肩膀上,拉开自己的领口。
还是让他咬一口吧,虽然被咬很疼,可他抓着自己也挺疼的。
按着安然的头在自己的肩头,许宴不情不愿的,“轻点咬,只能咬破皮哦,别把整块肉咬下来,我的肉不好吃。”
安然本在极力忍耐,没想到却被送到了嘴边,要控制信息素还要保持人型,他差不多也到极限了。
鼻尖充斥着许宴的信息素,让他既兴奋又痛苦,他伸手搂住许宴的脖子,张嘴咬在颈侧,可在即将咬破皮的时候却停住了。
许宴正苦着脸等着伸头一刀呢,可刀子却迟迟没有落下来。
“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