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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这口味是有点重。”
    ……
    现在张新磊在局里不得势,徐清霞在家属院的口碑又不好,就没人把她放在眼里,看到她出丑,没一人帮她不说,还都看她笑话。
    徐清霞儿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破口就骂:“丁颜,你个死娘们儿!”
    就有人听不下去了,替丁颜打抱不平:“你自己摔倒了,咋还怪到人丁颜头上了,人丁颜都不在这儿,是招你惹你了。”
    “人丁颜不在跟前儿还往人丁颜身上赖,要是丁颜在这儿,指不定会咋编排人丁颜呢。”
    徐清霞:“肯定就是丁颜,要不然,我咋会平地摔跤,还正好摔到……呸呸呸。”
    路人看着她糊了一嘴的粑粑,都替她恶心的:“你也别骂人丁颜了,还是赶紧去洗洗吧,哎哟,这张嘴,往后可咋吃饭呢。”
    徐清霞也觉得恶心的慌,也顾不上再骂丁颜了,转身就往澡堂子里跑,结果看澡堂子的一看她一身的粑粑,说啥也不让她进去洗,徐清霞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就冲进了澡堂子,逮着个淋浴头就洗,结果洗了半天才发现自己还穿着衣裳,这下好了,衣裳全淋湿了,连个换洗的都没了。
    徐清霞差点没坐在澡堂子里放声大哭:她咋就这么倒霉呢。
    后来有人好心去她家里,帮她拿了一身衣服过来叫她换上,她这才回了家。
    看澡堂子的把她骂了个半死,因为澡堂子里都是臭烘烘的,不知要花多大功夫才能清洗干净呢。
    徐清霞虽然在澡堂子里洗了半天,可还是觉得身上一股味儿,尤其是嘴里,一想到她被糊了一嘴的粑粑,她就一阵阵的犯恶心,别说吃饭了,就是喝口水都想吐,快一个月了才慢慢好了。
    正月十五县里有秧歌,高桡,还有舞狮子,是县委宣传部组织的,都是下面各个村组织的,正月十五来县里表演。
    因为秧歌队会从县委前面那条大马路上过,胡亚洁早早的就跟丁颜说了,叫丁颜他们去县委大楼那儿看,不挤,看的也清楚,要不然,到时候人山人海的,怕是啥也看不见。
    丁颜也没客气,一大早就带着俩孩子和田秀芝去县委大楼找胡亚洁。
    胡亚洁在县委大楼门口等着她,看到丁颜他们来了,笑道:“我给你们留了个最好的位置,二楼,前面没挡头,保证看的清楚。”
    “真不影响你工作?”
    胡亚洁不在意道:“没事,我已经跟领导打过招呼了,领导也都同意了……走吧,一会儿你大姐也过来。”
    说着领着他们去了县委大楼二楼一个房间。
    毕竟是县委大楼,丁颜叮嘱大宝和小宝要安静,不能乱叫乱骂,也不能动办公室里的东西。
    俩孩子很听话,都乖乖的站在窗前等着秧歌队。
    不一会儿,丁芳也来了,看到大宝和小宝,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糖给了他俩。
    丁颜看丁芳气色不错,夫妻宫也日渐圆润光滑,就凑到她跟前,小声道:“大姐,打算啥时候跟我大姐夫复婚?”
    丁芳脸上一红,把她脸推到前面:“看你的秧歌。”
    大宝兴奋地小声喊道:“我听到鼓响了。”
    小宝:“我也听见了。”
    说话之间,表演的队伍已经过来了,最前面是舞狮子的,两狮子被舞得上下翻腾,然后后面是扭秧歌的,最后面是高跷队伍。
    一时之间,锣鼓喧天。
    路两边都是人,幸亏他们是在二楼,要不然,要是也是站在马路上看,肯定啥也看不见。
    丁颜他们站的高,下面看的很清楚,然后她就看到了一个小偷。
    现场这么多人,而且都在专注看表演,肯定有小偷趁机偷东西。
    丁颜眼看着那个小偷把手伸向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大衣口袋,飞快掐了个“粘”字诀,然后弹向了那个小偷。
    小偷叫钱二多,已经得手三次了,这次盯上了这个蓝色棉袄的中年男人,趁中年男人专注看表演,把手伸向了中年男人的口袋,然后就摸到了一个鼓鼓囊囊的钱包,心里一阵窃喜,正要把钱包掏出来,手却突然象是粘到了这人的口袋上一样,怎么也抽不出来了。
    第85章 难道是有了?!!……
    钱二多的手就跟长在中年男人的口袋里一样, 抽也抽不出来。
    他怕中年男人察觉,又不敢幅度太大,大冷的天, 急得冒出一头汗。
    又试了两三次, 手还是抽不出来,就跟口袋里有什么在拽着他一样。
    这也太诡异了, 他吓的脸都白了。
    中年男人一直揣着手乐呵呵地看扭秧歌, 倒是没留意到钱二多的动作, 不过他很快就察觉出不对劲, 因为钱二多一直跟着他, 还跟他贴的那么近。
    他扭头凶巴巴的问钱二多:“你干啥一直跟着我?”
    钱二多强做镇定:“我看扭秧歌呢, 谁跟你了。”
    中年男人还是觉得钱二多不对劲,下意识的就去摸自己的口袋, 结果却摸到了一只手,低头一看, 可不正是钱二多的手,登时大怒:“敢偷老子钱包!”
    说着, 兜头就给了钱二多一拳头。
    钱二多被砸得趔趄着后退了几步, 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他还来不及高兴他的手终于能从中年男人的口袋里出来了, 就看到自己的手上明晃晃地捏着个钱包。
    这是生怕大家伙儿不知道他是小偷?!
    中年男人噌的从他手上夺走了钱包:“嘿都抓现形了还不忘顺走钱包,这是有多欠揍。”
    说完对着钱二多又是一拳头。
    钱二多被打得在地上打了个滚,然后爬起来就想跑,中年男人却比他快,一下就摁住了他:“还想跑!”
    小偷大多长的瘦小,钱二多也一样,中年男人一个胳膊就把他摁的死死的,然后去摸他的口袋, 摸出了一个钱包,还有两卷钱。
    中年男人拿钱包敲钱二多的脸:“嘿,这笨手笨脚的,还以为是个新手,竟是个惯偷,偷这么多!”
    然后又大声吆喝:“这是谁的钱包,还有钱,大家伙儿都检查检查是谁丢的!”
    这时候大家伙也不看扭秧歌了,都围过来看,就有人喊道:“报公安吧,省得有人冒领。”
    “对,报公安,叫公安把小偷也带走,好好关他几年,看他以后还敢偷。”
    ……
    因为今天人比较多,公安局派了不少干警维持治安,看到这边的动静,有俩公安就过来了,听中年男人一说,就把钱二多扭走了,钱包和钱也都拿走了,走之前叫人给宣传宣传,是谁丢的钱包和钱,去公安局认领。
    钱二多被公安带走前,中年男人还骂他:“胆儿真肥,我都看见了,手还伸我兜里不出来。”
    钱二多都快要哭了,惊恐道:“大哥,你兜里有点邪乎,我手伸进去就出不来了,你还是找个看事儿的看看吧……”
    登时引起一阵哄笑:“你咋不说是你自己贪财。”
    “头一回看到这么笨的小偷,今儿个算是开眼了。”
    ……
    钱二多哭丧着脸被公安带走了,估计他一辈子都想不明白,今儿个他到底是咋栽进去的。
    丁颜他们因为站的高,刚才那一幕看的很清楚。
    胡亚洁小声问她:“是你的本事吧?”说完,也不等丁颜回她,就抿嘴笑道:“小偷多可恶,就该这么治他。”
    要是都有丁颜这本事,那就天下无贼了。
    看过秧歌,丁颜谢过胡亚洁,然后跟丁芳一块儿下楼。
    丁颜拉着丁芳错后一步,然后问丁芳:“大姐,明儿个十六,你去不去看娘,要去的话,咱俩一块儿去。”
    丁芳摇了摇头:“初二都没去,十六就更不用去了。”
    不是她不想去看丁母,是丁母不让。
    年前丁母就托人捎信给她,说她忙,初二就不用回娘家了。
    大过年的,就算是县委,也都放了假,还有啥忙的?无非就是不想叫丁芳回去。
    丁芳离了婚,丁母一是嫌丢人,再一个是觉得大过年的,离婚的闺女回娘家,不吉利,她怕给家里带来晦气,所以才捎话不让丁芳回去。
    这还是看在丁芳现在在县委上班的份儿上,才托人给丁芳捎话,要不然,肯定是等丁芳回去了,直接堵着不让丁芳进门。
    丁芳现在对丁母已是彻底灰心,别说丁母不让她回了,就是让她回,她也不一定回。
    丁颜宽慰她:“不回更好,清静。”
    要不是她现在名义上是丁母的闺女,她也不回。
    第二天十六,丁颜一个人回了高家寨。
    丁芬也是一个人去的,丁母看到丁芬,就是一个白眼,然后拉着丁颜,嗔怪道:“咋你一个人来了,那爷儿仨呢?”
    丁颜:“陈瑞是工作忙走不开,大宝小宝也不知道为啥,就是不愿意走姥姥家,可不就我一人来了。”
    丁芬噗哧一声,丁母剜了她一眼,没理她,拉着丁颜进屋:“快去屋里暖和暖和。”
    丁颜没看到丁世杰两口子,就问丁母:“小杰呢?”
    “跟香秀回娘家了。”
    一提到这个新娶进门的儿媳妇,丁母就来了劲,开始使劲夸杨香秀:“香秀勤快又懂事,家里的活都是抢着干,知道你们今儿要过来串亲戚,还跟我说在家里等着你们呢,说是给你们做饭,叫我给赶走了,还是新媳妇呢,头一年,肯定是先顾着娘家那边……”
    丁芬小声问丁颜:“杨香秀面相咋样?”
    丁颜:“刻薄小气不厚道。”
    丁芬嗤的一声笑:“今儿个夸的有多欢实,明儿个打脸就有多狠。”
    丁母眼一瞪:“你俩嘀咕啥呢?”
    丁芬:“夸你有福,找了个好儿媳妇。”
    丁母:“反正比你强,白眼狼。”
    大过年的还挨骂,丁芬不高兴了:“是,都比我强,那我干脆走吧,大过年的,省得在这儿碍你的眼。”
    说完真就站起来走了,一点儿情面都不给丁母留。
    丁颜:“娘那我也走吧,要不你还得烧饭。”
    说着也不等丁母回应她,就跟着丁芬跑了。
    丁母:“……爱走走,礼给我留下就行。”
    过了十六,年也算是过完了,学校里都开了学。
    因为育红班和小学都是十七开学,丁颜一人顾不了两头,就叫陈忠和领着大宝去小学,她带着小宝去育红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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