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这么个小姑娘,还真挺有自己那一套。
肖叙手里的烟差点没烫到手。
程也望看向脸色不怎么好看的他,“你吸个烟都能呛?”
“呛怎么了,我还不能呛了?”肖叙当即怼回去,“老子最近倒霉不行啊!”
程也望踹了肖叙一脚,继续干自己的雪梨酿酒。
一行人越聊越兴奋,话匣子骤一打开,周遭的山间全然回荡着一行人的打闹声。
热热闹闹中,沈言礼没有参与进去。
山间谷边,明月寥寥。
这里离天空很近,夜空满目星点,伸手可触那般。
盛蔷抱着他半边手臂,歪着头数云。
“别人都是数星星,你倒好,数云?”
“不行吗。”盛蔷继续看着天空,“我乐意这样。”
“你怎样都行。”沈言礼说着,忽然喊了她一声,“媳妇儿。”
“嗯?”
“你刚刚那几句话。”年轻的男人垂眼看她,“我特别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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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此次一行,收获颇多。
细致的数据皆被记录在册,仅待分析。
最主要的是秧阳地处的这一带位置良好,山谷风山顶风交替,适合不同情况下的基础勘测。
至于出了问题的那架,到时候还得带回基地,交由几个专家一并查看。
再次从草原那边返回到了山脚后,这样的一天算是真真正正地由早至晚,忙活又充实。
辛勤过去了,大家的兴致又都被挑了起来。
开了几瓶酒不说,晚饭也吃得足够冗长。
有几个人原本就比较宅,干脆没继续喝,说是要回去休息。
毕竟,有些人第二天还有没处理完的工作。
沈言礼携着盛蔷,没有多待,干脆也打道回府。
这个点旁边那间屋还没有人。
应桃喝得上了头,像是驻扎在了饭桌上。
眼下的这边,只剩余了两人。
沈言礼原先都还好好的,一进门就开始发狂。
直接摁着她在门板上,“你知道我接下来要干什么吗?”
排屋有地暖,不算冷。可女孩雪背抵在上面,愣是洇出了丝丝紧扣的微凉。
她的衣衫尽数被掀起,而后,久违的,迟来的那份悸然,连带着齐齐蹦溅而来,让她心跳频起。
盛蔷当然知晓接下来发生的事,隐隐的,甚至是带了点期待的。
可还没等女孩应声,沈言礼利落地褪了她的长裙,继而偏头凑在她耳畔说了两个字。
盛蔷抬手想去锤他,结果被他攻势极强的动作给扰乱了思绪。
他手下的动作没停过,指骨探着润着,唇从她颈子处往下落,很快便低着头含-住。
盛蔷抱着沈言礼的头,双眸微张。
浸了云雾的双眸此刻正一点点润开,很快便蓄满了盈盈的水。
盛蔷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只知道轻声喊他,“沈言礼,沈言礼。”
沈言礼捞人入怀往房内走,他不知道从哪儿拿的东西,略戴好就来了。
事实证明,太久没有过确实会带来持续着的,源源不断的感觉,很快便堆砌着到了顶。
床褥上的线条都被挤成繁乱的模样,盛蔷没多会儿就开始小声地哭着喊着,说自己不行。
沈言礼略略顿了两下,额前黑发半湿,“你今天怎么回事,这么快就不行?”
他还嫌弃她弱了。
明明是他太用力,劲儿怎么能那么大啊。
盛蔷略扭了两下,复又被摁回去,只听到沈言礼擦过的沉沉鼻息,“这会儿停不了,忍忍。”
女孩听了话,也忍着了。
可她这么忍,愣是从床褥忍到了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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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放-纵结束后,一个眉眼间聚敛着疏散的餍-足,一个则是花娇人软,双颊都汪着媚。
盛蔷之前的衣服都有些不能看了,歪歪扭扭。
她在浴室的时候复又被欺负了回,所以等到被抱着出来后,女孩说什么也不要让沈言礼再碰了。
刚刚沈言礼仗着时间还算早,周遭也没人,足足来了三趟,像是在雨天驱车赶车那般,狂打着凿向地面。
盛蔷指了指地毯,到底是没眼看。
她现在没空回想刚才木屋的咯吱,干脆利落地别过脸去,“欸你说……这个要怎么处理啊?”
沈言礼只穿了条睡裤,窄劲的腰绷着,慢悠悠地在翻文件,“有专门来打扫的人,放着到明天让他们收走就好了。”
盛蔷不理他了。
干脆背过身去,用被褥将自己裹好。
沈言礼听到动静,抬眸触及到她这般模样,倏地笑了声。
“逗你呢,等会儿我去收拾。”
窸窣的声音过后,沈言礼像是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听那个动静,好像是真的在收拾。
盛蔷没忍住,略露出双眸去看他。
结果就看到他半蹲着,略低头看那片地毯,像是在打量着什么。
“盛蔷。”沈言礼说着抬眸,视线直直地朝着她探过来,“你是水做的吧。”
“………”
盛蔷捞起一个枕头就往他脸上砸。
沈言礼轻轻松松地接过,“这招对我不管用啊,你那么点劲儿,挠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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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天,盛蔷对于地毯都有了阴影。
不提他是怎么拎着她的腿在上面,俯身而来的那般重,都让她在之后恍若梦中。
隔天又隔天,在沈言礼还要来的时候,盛蔷拒绝了。
关键是马上就要跨年夜了,她还想着玩,确实有点吃不消。
因为跨年前夕大家一起在外面露营过,所以等到了真正的跨年夜那天,一行人都纷纷摆手不约了,一个两个都睡得很死,说是要补眠。
也就默契地没提相聚的事。
盛蔷在沈言礼完成此次出行的试飞项目后,就和他一并窝在排屋里,哪儿也没去。
晚间时分,远处的几座山被烟火照亮。
山头的那边依稀传来回声,估计也很热闹。
大概有像他们一样的另外一群人,也在这样的日子里,携手欢笑。
沈言礼和盛蔷来到了木屋另一侧的露台上,就这么坐在外间的沙发上,眺望着远方的山景。
年轻的男人从冰柜里拿了酒过来,“你要不要喝?”
看到酒后,盛蔷眼皮一跳,“你昨天不说?”
女孩抬眸瞪他一眼,“我今天都吃饱了,一点儿也不想。”
沈言礼任由她说,勾了下唇。
他懒懒掀起眼皮,给自己倒了杯后,拥着盛蔷坐了下来。
跨年夜仅剩几秒,远处山头欢呼频频。
在这样的档口,沈言礼看向她,“阿蔷,新年快乐。”
盛蔷拥住他,“你也是。”
两人默默着,没再开口。
此次出行,很快就要过去了,新一轮的忙碌即将启程。
这样轮番而过的又一年里,沈言礼手下的项目也到了推进到底且最为关键的时候。
“你也知道,新的一年里我可能比之前还要忙。”
沈言礼拉住盛蔷的手,目光直直映入她眼帘,“所以你要记得,好好地疼你男朋友。”
盛蔷视线还撂在山野之间,这会儿缓缓开口,“知道了,这句话你来来回回地说,我有对你很差吗?”
“确实没有很差,可是个人都想要更好的吧。”沈言礼说着单手将酒杯扣在台面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你敢说你不想。”
话落,他视线灼灼而来,不给人以逃脱的机会。
盛蔷被沈言礼看得面热,揪住他衣领前的扣子,轻轻拧了拧,“当然啊,我肯定也想的,但以后我们俩都一起过,所以,就只是这样想想,也觉得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