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彩依胳膊上一疼,缓缓睁开眼,是孟伟给他注射了解药。
“我这是怎么了?”林彩依嘤咛着,头疼的厉害。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现代风格的房子里,动一下手脚。
瞬时惊慌,她的手脚被人紧紧固定在一张床四角。
孟伟笑着凑过来:“醒了?”
“你……是你,你要干什么?”林彩依吓得面如土色,拼命挣扎。她还记得孟伟给他一块儿毛巾擦脸,以后的事就不知道了。是孟伟把自己迷晕了吗?他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你猜我要干什么?”孟伟穿着浴袍,很惬意的端杯红酒。
林彩依完全知道自己要面对的什么,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刚强的人,还学过拳脚,但此时,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你不能这样?你深爱着李凤莲的对不对?”
“李凤莲?”孟伟干杯:“那村里丫头啊?我早玩腻了。”
“不是这样,你很痴情的!”林彩依扭动着身子挣扎:“我求求你。”
孟伟自认痴情和自己没什么想干,还是第一次听人这样评价自己,哈哈大笑:“对啊,我很痴情的。我一见你,就喜欢你了。你放心好了,我会对你很温柔的。”
又倒杯酒,自床头柜里,拿出一包不知名药粉添加进去:“不过,我喜欢被动,尤其是你这样的美人主动送怀,想想都刺激。我劝你想开点,其实就那么回事。你在我们这儿孤苦伶仃,没人照顾,跟了我,根本不用再干村官。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喂到林彩依嘴边。
“你是个疯子!”林彩依躲避着。
“等咱们生米做成熟饭,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你还记得三年前吗?和你联系的一直是我。”林彩依大叫。
孟伟暂时停手:“什么三年前?”
林彩依抽泣着,为自己不值,她一直以为这几年和自己联系的山里小伙是个好人,试图以往事唤起孟伟的良知。
孟伟饶有兴趣的听林彩依讲述:“还有这样的人?这样的事?你觉得以我的身份需要去打工吗?”
林彩依一愣:“那个人不是他。”怎么会这样?全错了,自己今天要被这个禽兽不如的人侮辱了吗?心如死灰,谁又能救自己?
孟伟三两下撕掉她衣服,流着口水大赞:“真美!乖,别废话了,把这杯酒喝了助兴,我就给你解开。”
却听楼下一声巨响。
洛川骑着摩托车一路赶来,初次接触摩托车,又高速疾驰,路上他是把摩托车摸索透了,但就是在玩命,精神高度紧张。
不顾小区门口的保安阻拦,闯到这栋楼下:“终于找到了。”心情一松,一头撞向了楼下的垃圾桶。
从垃圾里晕头转向爬起,洛川气的骂自己:“什么脑子,加油门习惯了,忘捏刹车了。”
“西502,哪边是西?”确认了方向,飞速上楼。
找到502,“就这里!”
外面是钢制的安全门。
洛川两只脚蹬着墙,使劲拽把手,“轰嚓”一声,整扇门被拽到,把他拍到下面。
楼下的动静,孟伟并没有放在心上,但门口的动静就让他意外了,正在兴头上,放下酒杯:“谁啊?真他娘的扫兴。”
洛川起身,听到孟伟的生意,知道是这里没错。也不答话,朝内门就是一脚。
然而,可能是他力量太大,也可能是门质量不好,把门踹穿了,却没有开。
孟伟在房内正纳闷,突见外面伸进一只脚来。
在他愣神间,洛川收回脚,连踹几下,门终于开了。
“洛傻子?”孟伟惊呼,暗叫:不好。
林彩依听到响动,顿时又有了念想:“洛村长,我在这里,救我”。
洛川一个箭步冲到孟伟跟前,当头一拳。
孟伟措手不及,被打个正中,撞向了客厅摆放的鱼缸,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鱼缸被撞得出现几道裂纹。
解决了孟伟,洛川径直闯进林彩依所在的睡房,只见林彩依被剥的白羊般,被捆着手脚,正在挣扎。
短暂愣神,马上知道不是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解开林彩依手脚的捆绑。
得了自由,林彩依痛哭流涕,一跃而起,跳到洛川身上,痛哭流涕。
洛川双手都不知道怎么放了。
却得到一份功德。林彩依在最无助的时候,选择完全信任他。
美人在怀,梨花带雨,洛川对她的失望、不满全没了。拽张床单,裹住她:“你的事待会儿再说。先找身衣服穿。”
林彩依不放手,只管哭:“村长,我错了。他不是人,他要欺负我,还逼我喝药。”好似受了委屈的小女孩找大哥哥告状。
而外面“哗啦”一声,客厅的鱼缸在激烈撞击后,突然开裂,正把下方的孟伟浇醒。
洛川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那村里的事?
孟伟不及细想,洛川的能耐让他起不了任何争斗的心思,扯出一条正往他嘴里钻的鱼,大叫一声:“救命啊!杀人了!”捂着脑袋边叫边跑。
客厅的动静,洛川听的一清二楚,推开林彩依,追上孟伟,揪着耳朵,提溜回来:“你往哪儿跑?你怎么那么坏呢你?”按跪在地上,连抽几巴掌。
对面有人听了叫喊,探头出来看,赶紧关门报警。
孟伟惨笑:“洛傻子,有人报警了。你顶多揍我一顿,能拿我怎么样?”洛川再能打,也不敢闹出人命。就算被抓了,以他的后台,只要不出枫林县,顶多待二十四小时。
提起报警,洛川也觉得奇怪,按说早让李晓雪报警了,怎么他都到了,还不见警察来。
林彩依心情稍缓,在孟伟家里找身衣服穿上,走出来。
一见孟伟,恨得咬牙切齿,又踢又骂,又把孟伟打昏过去,仍不罢手。她放着大好的前景不要,一心要到白杨村当村官,却接连遇到平时不敢想的事,失望、愤懑都发泄在孟伟身上。
等她筋疲力竭,倒地无声抽咽。洛川叹口气,拉张椅子一只脚踩着孟伟坐下:“说说吧,怎么回事?村里那么多人,你偏偏和他搞在一起。”
林彩依低着头:“他说要收瓜,我想着为村里做点事。我真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人。”
“干的好啊!太好了,你真是个好村官。”洛川话中带刺,一番忙活,口干舌燥,见手边有杯红酒,端起来一饮而尽。
“村长——”林彩依大惊失色:“那里面有药!”
“我去!”洛川刚听她说孟伟要喂她喝什么药,没想到被自己喝了,赶紧抠喉咙,却吐不出来。
“孟伟,都是你害的。”气的他到床头柜哪儿,找出五花八门的“助兴药”都朝孟伟嘴里灌下。
“村长,你怎么样?”林彩依问。
洛川摇头:“没什么感觉。稍微有点热。”
他的身体经过洗筋伐髓,对不良药物的抵抗性极强。
再次拨通报警电话,说了这里的事情,但他说了一半,那边就挂断了。又等了一阵:“算了,我们走吧!这里丢给警察处理。”
林彩依很主动的牵住他手。
刚到门口,有两个警官迎面进来。其中一人,是个英姿飒爽的女警,年轻的脸上,英气逼人,她正是那王队说的新任警官赵芳云。
赵芳云到白杨村村口,问明了情况,带回了孟伟的小弟们,本是要带李晓雪回来做笔录的,可李晓雪一直催她说红安小区有重大警情。她也顾不上李晓雪了,和局里打了几个电话,都没人理会。知道暂时局里作风不正,让同事带嫌疑人回去,自己和另一个同事驱车过来红安小区。
“女警啊!”洛川和林彩依让到一旁。
“这里怎么回事?”赵芳云绝对的公仆形象。
林彩依抱着洛川胳膊,说了事情经过,但没有说孟伟被洛川灌药的事。
“迷……”赵芳云没再说下去,同为女性,她对孟伟也大为憎恨。
孟伟在这时醒了,脸上暗红,双眼发直,仿佛憋了一股劲,无处释放,大叫声:“美人,来吧!”往赵芳云抱去。
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孟伟被戴上手铐。赵芳云气急败坏:“这人什么毛病?我是警察。你敢袭警。”
但孟伟在大量杂七杂八的药力冲击下,脑子里除了那龌龊念头,别的根本就不想。
“太骚了!我们能直接毙了他吗?”可苦了两个一心为民办事的好刑警,窝了一肚子火。
“你们都跟我走!必须把事情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