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下飞机,苏亦慕也没有回家,第一时间就去了云锐祁此时所在的住处。
按了按大门门铃,很快就有下人来领她进去了。
来到里面,云锐祁的护卫走了出来,看到了苏亦慕的到来,脸上划过一丝惊喜。
“苏小姐,您来了,我们少爷在里面休息呢,刚躺下,您就来了。”云锐祁的护卫云哲有些为难地说着。
现在云锐祁好不容易睡下了,去叫醒他不可能,可苏亦慕到来,让她这么干等着,也不太好意思。
苏亦慕看出来了他的为难,主动解围道,“没事,既然如此,那就你跟我聊聊吧,说说最近的情况如何。”
“好。”云哲连忙应下,随后走到旁边的椅子上,看着苏亦慕,“苏小姐,您请坐,我再慢慢跟您说。”
两人坐下之后,云哲这才开始讲述起来,表现得对苏亦慕非常亲切,像是对她的印象不错。
“你应该看新闻也看到了,颜暮小姐被暴徒抓去之后,就一直没有找到人,最近少爷一直都在找人,基本上自己的睡眠都不能保证,刚才大概也是累坏了,这才好不容易睡着了,我看他眼下的黑眼圈已经很严重了,再不休息一下,我就怕他撑不住了,身体吃不消。”
一边说着,他一边还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似是在心疼云锐祁。
听到这些,苏亦慕的眉毛也不自觉地微微皱起,看了眼云锐祁房间的方向,叹息一声。
“出了这样的事情,锐祁应该是最难受的了吧。”她忍不住感慨道,“那最近锐祁有吃饭没?”
云哲点头,“吃饭倒是有吃点,只不过大部分时候一忙起来,就忘记了吃饭,而且每次吃得也都不多。”
之后,苏亦慕又想到了什么,询问道,“找了这么久,有颜暮的下落了没?或者是什么线索?”
“暂时还没有。”云哲摇头,“之前少爷也有怀疑过奥利斯家族,不过奥利斯夫人一口咬定她们那没有抓人,所以现在少爷也毫无头绪。”
说到这里,他有些失落,同时也有些心疼云锐祁,就是因为找不到颜暮的下落,再加上没有一点线索,所以云锐祁才会吃不下睡不着。
“少爷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过好觉了,每天都是到了晚上,还在想颜暮小姐的事情,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好几天了,我看着他这样日渐憔悴,都替他感到心疼,就在刚才,少爷刚从椅子上站起来,立马就腿软了,我这才说服他去休息。”
听完云哲说的情况,苏亦慕的脸色也不免有些担忧,起身去了云锐祁的房间里,悄悄看了眼云锐祁。
看着云锐祁的脸,她立马就心疼了起来。
这才几天不见,云锐祁整个人就已经都瘦了一圈了,衣服都快要包不住他的骨头了,就连脸上,也都消瘦了不少,眼下的青色快要填满整个眼袋。
与此同时,颜暮的日子也不是很好过,每天都在思考云锐祁和苏亦慕之间的那份结婚证明。
理智告诉她,云锐祁和苏亦慕之间并不是她想的那样,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父亲拿给她看的那份结婚证明。
眼见着她每天心事重重,吃不下饭的样子,身为她的父亲,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时有些忍不住了,看着她劝说道。
“暮儿啊,那个男人真的没什么好的,咱听爸的话,不要再去想他了,离开他吧,以后也不要去找他了。”
听到她父亲的话,颜暮无奈,“爸,你就不要再跟我说这些了,这件事情怎么样,我心里有数。”
一边说着,她一边伸手作势要把她爸推出房间门去,“爸,你快出去吧,我困了,要来睡觉了。”
“这……”她父亲欲言又止。
直到房间门被关上了,她父亲这才摇摇头,“暮儿,听爸的,爸爸总不会害你的,都是过来人,是在为了你着想。”
等了一会,得不到颜暮的回应,他也就没有继续再这里待着了,转身走远了。
隔天早上醒来,颜暮在庄园里转悠着,想起来自己也有好些日子没有出去外面逛逛了。
这般想着,她去找了她父亲,撒娇道,“爸,我想出去外面走走,好久没有逛街了。”
她父亲当然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笑了笑,随即点头答应下来。
“行,既然你想出去逛街,那就去吧,正好你现在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当做养伤散散步也行。”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现在颜暮一整天待在家里,没有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难免会因为云锐祁和苏亦慕的事情胡思乱想,出去走走也是好事。
得到她父亲的允许,颜暮回去屋里换了身衣服,之后就出门去了。
走在街上,正想着接下来要去什么地方,就听见后面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紧接着就有人来拍她的肩膀了。
“暮暮?”易夕安疑惑的声音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颜暮立马回过头去,就看见易夕安出现在自己身后,正一脸惊疑地看着自己。
“真的是你啊,暮暮,你怎么在这里,我们都在到处找你呢。”易夕安问道。
说起来,颜暮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起,便摇了摇头,“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我再跟你慢慢说吧。”
说着,两人来到一家咖啡厅,各自点了咖啡之后,易夕安就迫不及待地问了。
“暮暮,你快点说,这段时间你都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们大家都有多么担心你,怕你被暴徒给卖到什么地方去了。”
颜暮有些惭愧地微微垂眸,“其实最近这段时间里,我一直都跟我爸爸在一块生活,就是我的手机丢了,我爸也不让我重新买新的,就没有办法联系到你们了,对不起让你们大家担心了这么久。”
“你之前不是被那些暴徒带走了吗?是怎么逃出来的。”
颜暮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我一醒来,就有人带我去找我爸爸了,而且那人跟我爸爸还是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