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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含糊地念出这几个字来。
    “我为什么没死?还是我为什么成了内侍?这还不是拜你那位奸夫所赐,他派来的人杀了孟曦之后,似乎有些慌乱,一刀捅入我下腹,顾不得细看便走了。我虽然捡了一条命来,但却……”李希绝手在裆前虚抓了一把,眼中露出极为怨毒的表情来。
    “孟……曦……”蕙卿想到李希绝扯过孟曦挡刀,恨不能爬起来与他拼个你死我活,这时却只能用憎恶的眼神盯着他。
    她这时倒也明白为什么李希绝会隐名埋姓。
    他身为上品士族的子弟,李家绝不会许他公然服此贱役。而他那么骄纵的人,也不知心里埋了多少仇恨,才能忍受这番身份上的变化。
    “孟曦真是可惜了,我费了不少功夫把他调教成一头恶犬,原本还想着能看他多咬你几口呢,没想到,竟然就这样……死在他生父的手上。”李希绝长叹了口气,“真是世事难料啊!”
    蕙卿终于勉强说出话来:“你……你疯了……落红……孟曦的生辰……日子……”
    从金光寺求子回去后,她还是吊了李希绝十多天的胃口,才肯与他圆房的。
    仔细算算就知道孟曦不可能是在金光寺怀上的,更何况那日她落红淋漓,李希绝甚至还拿来画了幅霞光图。
    李希绝面上也露出一刹那的犹豫,但他瞬间又变得阴郁起来:“他有你这样淫贱的生母,不论有几分可能,我都万不能容他乱我李家血胤!”
    蕙卿气极而笑,一时脱口而出:“你……本就不……中用,割了与没割也……一样……”
    李希绝一巴掌扇过去:“嫌弃我不中用?当初费尽心思勾引我上你床,成天浪叫的又是谁呢?便是我没了那玩意,也多的是功夫让你……享受!”
    蕙卿一瞬间想起善缘的那根短杖,心底生寒,牙关战战:“让我去……死……”
    “不急,你我便是到了地下,也是要同穴而葬的。”李希绝嘿嘿地笑起来。
    “你还在这里与她废话!”突然门帘一扬,有人闯了进来,口气十分不悦。
    蕙卿听出来这是谁:“景王妃!”
    李希绝将她扔回床上,她看不到景王妃的面孔,听能听见她居高临下地喝令李希绝:“谢琛今日偷跑出城了。”
    李希绝轻轻“咦”了一声:“我还特意下了一道诏稳住他,他这么果断?是不是另得了什么消息?”
    蕙卿松了口气,想来自己留的那道血书,已经送出了宫。
    “谢蕙卿即然偷摸进宫里来,显然他疑心不小。”景王妃有几分暴躁,“我原说这些人就应该直接召进宫里来拿住!”Qun Q Qqun号 7~8.6~0*9:9*8/9~5  ∮q
    她大发雷霆,李希绝温存地劝了她好一会,耐心跟她解说如今大族的实力主要在各自坞堡中囤积的那些私兵粮草。
    将他们头面人物抓到,也不敢轻动,反倒伤了自家体面。放他们出去,建康城中的局势倒是要更好掌握些。
    至于北伐军,他早有万全之策,让王妃不必担忧,安安心心等着当太后便是。
    “你到底想干什么?皇帝的尸身,已经快要发臭了,再瞒,也瞒不了几天!”景王妃虽然语气缓和了许多,却依然不肯罢休。
    李希绝终于道:“先前不说,是怕万一事情不成,不过……有了她在我们手上……可算十拿九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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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蕙卿心中咯噔一声,想明白他说的是自己。
    “她?”景王妃恨声道,“你一定要救活这贱人,莫不是夫妻之情未绝?”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到如今还疑心我不成?”
    他语气稍冷,景王妃倒收敛了几分狠气,只是气不过道:“那你倒说个明白!”
    “罢了,此前我派人去刘时身边当幕僚,很得他敬重,他这会应该告诉刘时,此前运往军中的粮草,大部分都是谷穅和灰土,如果现在不想在洛阳城下全军覆没,便要按诏旨行事——杀度天,吞并其军,朝廷许他在魏地自立为王!”
    蕙卿脑子里轰的一声,她原本以为已经将度天此人从自己心里彻底抹杀了,这时却觉得喉咙里渗出腥咸味的血来。
    “刘时权欲心重,但他最能打的头牌军是刘易安所部,刘易安与谢琛关系紧密,他倒是可能反对,不过即然谢蕙卿落在我们手上……”
    景王妃却依然不满:“莫非还要将她交出去不成?”
    “当然不成。”李希绝脸上那谦卑的笑容一扫而光,眼中泛起血色,将蕙卿从床上揪起来,“她活着是我的人,死了是我家的鬼!”
    (此处本应有一段凌虐,但是发现大家仿佛都不太喜欢,所以就省了吧……当然主要是……我懒了~~)
    走到世界的尽头
    皇后宫中的女官事后收拾茶水时,发现那封血书。她犹豫再三,到底还是心怀忠义,偷偷将血书送出。谢府收到后,方知大事不妙。
    虽然蕙卿生死未卜,但眼下却有更多的事,比营救她更为重要。
    在景王妃和李希绝还在犹豫之际,建康城的谢家嫡支便撤去自家坞堡,并以送嫁为由,将茹卿和作为嫁妆的三十万石粮草送上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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