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是遇上了什么事”何禄把着院门,上下打量着安谨,试图从她的身上看出些什么。
“我,我,我是好人家的男孩,只是因为我长得像姑娘。便被路过的贵公子抢了去。”说着安谨还时不时的转头看着身后,假装害怕的样子。
“我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但这身衣服会让我被认出来的。所以,求求你,让我进去换身衣服吧!”说完,安谨就在地上嗑起了头来。
何禄看见她的动作,便犹如冷水遇到了热油一样跳开了。然后震惊的看着她,喊道“唉,你干嘛啊你。”
“求求你借我换一下衣服吧!”安谨向前挪了两步,死死的抱住人家的裤腿,泣涕涟涟的哭诉着。心里则是在想:等我有钱了,再还你们几套也行啊。唉,许久不干这样的活,果然生疏了。
“算了,算了,你别这样,先进来吧。”何禄的眉毛都挤在了一起,他犹豫了一会,实在是不忍心看到安谨这个可怜样,才纠结的打开那扇篱笆门。
“谢谢,谢谢你。”门才开了一条缝,安谨就咻的窜了进去。然后在院子里向何禄道谢。
“你,算了”何禄有些不满她的动作,但看她灰扑扑的脸上还沾着泪水,便将嘴里的话咽了下去。
等到了穿过院子,到了屋门口后。何禄将安谨拉到自己的身后,走进去说“娘,你看,是这位姑—公子在外头叫呢!他想要咱们给他身衣服换。”
“大娘,大叔,大哥。我真的是个好人啊!只要你们借身衣服给我,我有能力了,一定会报答你们的。”一进门,安谨就跪了下来。等何禄说完后,就哭着将自己的意图说出来。
“呀!你这娃咋回事啊!怎么就跪下了呢!”李氏被安谨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去将她扶起来。一边扶还一边问。
“我这是急坏了!那么久了,才找到机会逃出来的,我怕我再被抓回去啊!”安谨顺势站了起来,用袖子擦了擦脸,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哎哟!你这是遇上啥事了?”李氏拉着安谨坐到椅子上,温柔的问她。
罪过,我不是有意骗人的,以后我有机会再来报答你们吧!安谨看着温柔的李氏,内疚了一会,说:“我是闽南人,家里父母慈爱,兄弟相得。但不久前有个京城的贵公子,不知怎么的去到了哪里。恰好那天我和幼弟到城里赶集,被他碰上了。他见我们长相清秀,就将我们抢了去。”
说到这,安谨顿了一下又接着道“我自然是不同意的,只是没想到那畜生派人杀了我的父母,拿我的弟弟逼迫我。不得已屈服的我,在他的逼迫下穿上了这些奇怪的衣物,然后,然后,呜—呜。”
安谨然后半天,都没有说出后面的事情。
何家人见她这样,都认为她是伤心过度,也不忍心再去戳她的伤口。只有她自己知道,是自己不再忍心编下去了而已。
李氏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怜惜道:“可怜见的孩子哦!这些个贵公子总是干那些伤天害人的事。别怕,大娘这就拿身衣服给你换。好好的人哦,你还没有吃过东西吧?瞧这小脸瘦的。”
李氏此时对安谨是满心满眼的心疼。她擦了自己的眼睛,转头吩咐自己的儿子“大朗,你去二郎的房里拿身衣服来。”
说完,又安慰起安谨来。
“唉!知道了,娘。”听安谨说完自己的事情后,这个憨厚的农家小子也对安谨十分的同情。听到自己娘亲的吩咐,就立马答应了下来。
“大娘,拿身破旧的就好,莫要连累了你们。那人不是什么好人,若是让他知道你们帮了我,还不知道会怎么对付你们呢。只要让我换下这身奇怪的衣物,好让我躲过他们的追捕就行。”安谨这样说,也是因为看到了他们家的环境,良心不安。
“唉,这怎么好,看你的样子,细皮嫩肉的,想来也是个金贵人。”要说李氏傻吧,她一眼就看出来安谨是没干过什么重活的。但要说她聪明吧,她又这样热情的接待素昧平生的安谨。
一向是个利己主义的安谨,能理解李氏的做法,但也因为自己做不到,所以对这样的人更加的敬佩。只是,这样的好心也未必会好,安谨叹息。
感动过后,安谨也不想再加重他们的负担“大娘,你别这样说。若不是您肯让我进这院门,说不定我早就被抓回去了。如今承蒙您救助,安谨已是无以为报了,怎么能再作要求。”
“娘,衣服拿来了。这位姑…公子去换了吧!”何禄拿了衣服出来,看着安谨有些不知道怎么称呼好。毕竟叫姑娘吧!人家又是个公子。叫公子吧!这身打扮,着实是……
“唉,安公子?那去那间偏房换吧!”李氏将衣服递给安谨,然后把她带到自己说的房间里,反手拉上了门才转身离开。
安谨接过衣服,看了一下房子。发现真的很简陋。泥胚墙、黑泥板,不大的地方、一张木床一个柜子就是所有的家具。
“果然自己生在现代还算是幸福的!”安谨感慨了一下,就抖落着衣服换掉了。
交领上衣加裤裙,以及各式各样的布条。安谨折腾了一下感慨:亏得自己陪韦佳穿过汉服,不然自己现在连衣服都不会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