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过去,仍然没有刘季的消息,上个月,据说吕家已经派人去骊山一带寻找刘季了,毕竟他是吕雉的丈夫,可是音讯全无。
刘禹辰心想,只要自己完全打出名气,倒也不怕他回来,跟自己夺取沛公的名号了。
如今秦朝廷尚未派出大军镇压,义军才如日中天,何况真正的饿几路豪杰,还未曾露面,夺得天下尚且言早,刘禹辰最近一直觉得天下形势中缺少些什么,现在心中隐隐感觉,未来的对手,恐怕就是西楚霸王项羽了。
根据史书记载,同年九月他追随其叔父项梁杀会稽太守,于吴中起兵,响应陈胜吴广起义,如今已是八月下旬,他到底身在何处,当真有千古流传的那么厉害么?力拔山兮气盖世,身经九十余战,所当者破,未尝败。
历史上楚汉之争以兵败身亡结束,因他早年虽学过“万人敌”却不懂得战争是政治的继续,认识不到贵族势力走向衰亡与平民阶层登上历史舞台的时代风云,发反说是“天亡我,非战之罪!”岂非荒谬?
等过些日子,自己去了寿春郭家,也许能会一会那个项羽。
刘禹辰跟张良客套之后,开始下山整合队伍,张良这次带着五百多名壮士,要去投奔彭城,想不到途中遇到,所幸就地整编,然后继续南下。
张良与刘禹辰并骑而行,并向其推荐两位心腹供他驱使,一个名叫袁英,三是出头身手不凡,头脑冷静,适合带兵;另一个唤作张云乃张良义子,二十余岁,自幼习武,是位上等剑手。
刘禹辰得知二人的本领后大喜,现在正值用人之际,只靠沛县的那些人,明显感到人手不足,现在加入两位虎贲将才,感到很满意。
他将五百人配以装甲后,编制成一小队仍由袁英率领,表示信任,把张云留在身边,作为夏侯婴的副将。
大军浩浩荡荡,晓行夜宿,车马劳顿,行了三日后,出了数百里,接近了陈县地带。
陈胜、吴广得知消息后,各怀鬼胎,带领武臣、邓宗、田藏、张耳、陈余、蔡赐等几十名部下以及数千士卒出城列队迎接。
众人此时才知道名动天下的义军首领竟是一位如此年轻的俊杰,均是暗自惊讶,不由佩服他的胆识和志向。
陈胜见对方来了万人队伍,心中大乐,脸上露出笑容,上前迎道:“陈胜率领部下恭迎刘将军到来,在下期待今日已久,终尝所愿!”
刘禹辰下马客气回礼,只见眼前这男子,体态略粗,雄腰虎背,额骨前凸,浓眉大眼,倒有几分豪气,身穿盔甲,后披黄袍,颇有领袖之风,暗忖:“这便是陈胜,一位敢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农民领袖,是否找机会告诉他要提防车夫庄贾呢?”
还是由自己代劳一剑斩了车夫,让这末路英雄可以命长一些,在历史多逗留些岁月?
刘禹辰叹道:“陈将军一个月之间便将义军发展得如此壮大,禹辰好生敬佩,日后为推翻暴秦积聚力量。”
陈胜当众被他称赞,沾沾自喜道:“哪里哪里,我陈胜这也是顺应天命,二世荒淫五道,官逼民反,鄙人敢断言,三个月内必取下咸阳,推覆暴秦指日可待,特请刘将军前来商议西进之计!”
他并不称呼刘禹辰为沛公,因为那样,反而显得自己矮人一等,认可对方地位一样,只称呼刘将军,这样彼此平等。
刘禹辰与张良互相对望,大赞道:“陈将军果然有胆识,令人佩服,他日亡秦必由将军完成大业!”
陈胜才疏学浅,未听出对方的反语,闻言心中极喜,颇为得意道:“哈哈,大秦不足为惧,刘将军请先入城!”
此时,他见对方如此年轻,不免有些轻视,觉得请刘禹辰封王之计实在多此一举,不若立即自封为王,率领大军攻入咸阳,天下即可唾手可得。
吴广阴险地笑道:“此县内方圆之小,我十万义军尚可不足安营,屯兵安营,恐怕要劳烦龙军士卒,暂且委屈城外,请刘将军带几百随从进城即可。”
刘禹辰哪还不知对方不怀好意,从容一笑道:“入乡随俗,既然如此我便只领三百人入城!”张良、曹参、周勃以及陈胜、吴广、张耳等均是惊骇,哪想到他答应如此痛快。
刘禹辰想的则是兵贵精不贵多,出奇制胜就能人所不能,三百精锐足可逃生的能力,转身吩咐将士各自待命领着张良、夏侯婴、周勃、张云以及三百黑甲精锐战士,在守城义军将士的迎接下,进入县城内。
刘禹辰等人被安置在一座中型府邸休息,晚上陈胜吴广设宴要为他们接风洗尘,此时离黄昏尚有两个时辰,刘禹辰挥剑施展一阵筋骨,并与夏侯婴对练过招,后者剑术每日在他指点下突飞猛进,已能与刘禹辰拆上三四十回合,算得上等剑手之列。
刘禹辰收剑后,夏侯婴已经全身湿透,右臂酸麻,连连甘拜下风,必竟前者已臻至剑术强者级别,二人剑术相差实有两筹以上,夏侯婴能坚持这么久已是难得。
刘禹辰漫不经心地用布绸擦摸着剑锋,问道:“其余的人都布置好了么?”
夏侯婴抹着脸上的汗珠,回道:“都已准备妥当,昨日五百精兵卒已混入城内,潜藏在南城门附近,倘若有所变故,只须半盏茶的工夫便可以控制南门,城外有二百黑甲精兵负责备马,静待将军号令。”
刘禹辰点头道:“派人传令曹参大军全装戒备,准备随时侯命,今晚由你我、张先生父子同去赴宴,周勃在府中打理好一切,倘若有事,立即突围而出。”
夏侯婴领命而去,刘禹辰更换了衣衫,身在别人的底牌,敌友难分,他要时刻保持着冷静,沉着应对各种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