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典的手指顺着他的鼻梁滑下来,沉未意皱皱眉,醒了。
他朝着眼前的人一吻,被她枕着的胳膊早就已经发麻得动不了,他试了试想抽回去,最后还是作了罢。
“你今天怎么没去公司?”顾典问道。
“不用,我今天放假。”他笑笑。
“放假?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顾典半信半疑。
“最近一段时间,我会很闲,希望,我的老婆不要嫌弃。”沉未意说着,又把顾典往怀里拉了拉。
顾典被他的话逗笑,想着怎么都得戏弄一下他,干脆说道:“那,可不一定。”
她一说完,就往被子里一钻,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沉未意没理她,顺势从她身下抽出胳膊,穿上床边的浴衣,往洗手间走去。
从洗手间出来的沉未意,换了一身装束,看着床上无人,目光飘去阳台。
果然,顾典又抱着书在阳台上看着。
阳光很好,映在她身上,她简单的在睡衣外面套了一件米色外套,头发还来不及束上。沉未意悄悄从她身后走过去,坐在书桌旁,从抽屉拿出熟悉的厚厚画簿,开始画起来。
大概有十分钟,沉未意放下画笔,朝顾典走过去,坐到她对面。
“这么用功?”他看着她笑笑。
顾典没理他,继续翻着书。
沉未意就一手撑着下巴,抵着桌角望着她。
“沉先生,你会影响我学习的!”顾典抬起头,两只眼睛直直看着沉未意。
“哦?怎么个影响?”
沉未意坏笑着,伸手摸摸她的头发。
“去洗漱吧。”他继续说着。
顾典站起身,合上书,往洗手间走。
沉未意的电话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来电提示,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让人生惧。
“怎么样?”沉未意对着电话头说。
“月底之前,能够全部到位。”
“我要准确的时间。”沉未意语气严厉而强硬。
“28号。”
“好。”
沉未意挂了电话,又恢复一脸笑容,朝房间走去。
“你,今天真的不用去公司么?”刚从洗手间出来的顾典一脸担心。
他走过去,牵起她的手,还是那温柔的笑:“下楼吃早饭。”
顾典被他牵着下了楼,刚进了楼梯口,就看见客厅里的沙发上,坐了一个陌生男人,看着他坐在的背影,头发花白,耳边还挂着眼镜,大约是沉未意父辈的人。
沉未意牵着她的手,不紧不慢的走下来,走到沙发旁,和那陌生男人打了个招呼。
他快步走在顾典前面,握住了那男人伸出的手。
“陆叔叔,这么早么?”沉未意眼神凌厉。
姓陆?难不成和陆言有关系?
顾典一听沉未意叫着陆叔叔,不自觉就想起陆言,她又摇摇头:姓陆的这么多,不能每一个都和陆言有关系。顾典心想,以前上学的时候,陶安安就吐槽过她:全天下姓陆的,她顾典就知道一个陆言。
顾典觉察他们有事要谈,识趣得退了出来。
沉未意一如既往的强大气场,让对面的中年男人弱下阵来,心虚得说着,不早,不早。
“关于收购,我想之前合同已经列得很清楚,陆叔叔,您要知道,这个价格,远远超出陆氏目前的市值。”
“价格方面,我想,能不能……”那男人有些吞吞吐吐。
“您本来是想着靠着夏家的资金再翻盘,可是夏家突然撤资,您没了资金来源。陆氏现在只有被收购一条路。至于价格,有没有商量的余地要看陆叔叔您自己了。”
对面的那男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色难看极了,他自知陆氏已经是无可救药,但按道理,它依旧是块肥肉。
男人脸色青一块,白一块,气冲冲出了门。
顾典瞧见那人的背影,才从后面走了出来,沉未意走到她面前,又是牵起她的手,进了餐厅。
两个人坐在餐桌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
“安安告诉我,她被停职了。”顾典试探着,停下手里的筷子看着他问道。
沉未意一直在专注着吃饭,没抬头,敷衍的说了一声:嗯。
“你,知道什么原因么?”顾典又继续问着。
沉未意这时抬起头,直勾勾看着顾典,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不清楚。”
他的眼神,忽然让顾典觉得好陌生,她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她一定要为陶安安讨个“公道”。
“沉先生,说谎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哦!”顾典故意做了一个凶狠的表情。
“难道……你想干什?”沉未意用挑衅的眼神看着顾典,还一脸坏笑的模样。
他慢慢站起身凑近,顾典用两只筷子挡在胸前,闭着眼,一脸紧张。
沉未意伸手拭去了顾典嘴角的面包屑,又坐了回去。
顾典睁开眼,就看着沉未意一脸得意的看着自己,她不得不正经起来。
“你是老板,能不能……我,我知道这样很不好,更让你为难,但是安安她真的很优秀,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被停职,我都希望一切能调查清楚。如果,真的是她的错,我相信,她更会相信公司的决定。可是如果另有原因,我希望她能继续工作。”
“好。”沉未意听她说完,淡淡回应了一个字。
沉未意放下手里的餐具,坐了一会,像是在思考下什么,站起身对顾典说:“我有点事,出去一下。”
“你,什么时候回来?”顾典着急问着。
“下午以前,放心。”沉未意揉揉她的耳垂,温柔说着。
顾典点点头,依依不舍的看着他开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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