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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卿盯了许久,终于转过身想要离去,奈何身体里不断传来的痛意太盛,却是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
    “阿姐!你……”
    一个黑影突然出现,搀扶住她,赫然便是那日给净空带话的黑衣人。
    “阿谨,是你来了啊……”林卿喃喃一句,像是终于没了终于后顾之忧,不再强撑,晕死了过去。
    察觉到怀中人身上的衣衫已经被冷汗湿透,巫谨遥遥看了眼那闭紧的房门,冷冽眼神一瞬间变得复杂无比。
    看了眼怀中人,喃喃自语。
    “阿兄,你果真舍得伤她吗……”
    巫谨将林卿轻轻放在大殿中的床榻上,用布巾小心翼翼地拭去她额上的冷汗。
    “阿姐,怎么就那么傻呢?阿兄他早就不是曾经的那个人了啊……”
    “自从五年前,你将圣血渡入自己体内。让那群秃驴将阿兄的记忆尽数洗去带去了禅宗,我就再不曾见你笑过。好不容易阿兄被你带了回来,如今却一心只想帮那群秃驴要了你的命!可你却甘之如饴!”
    向来冷峻的少年伏在床榻边,红了眼眶。
    “阿谨,好久没见你这副样子了,明明还是个孩子。别总是皱着眉头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以后要是把小姑娘都吓跑了,阿姐去哪里给你骗个小媳妇呀?”
    林卿苍白着脸,笑着抬起手,放在巫谨紧紧皱着的眉头上。
    巫谨明显感受到放在自己头上的那只手还在抑制不住微微颤抖。
    心里一酸,泪珠不住从眼眶滑落。
    巫谨嗓子和心中都涩地不行,问道,
    “阿姐……疼吗……”
    其实他想问的是,阿姐后悔吗?
    到底没问出口,因为他知道,她不会后悔。
    ……
    房中的净空不知独坐了多久,终于起身。
    伸手一揩,发觉脸上竟有泪痕,更是百思不得其解,只觉得心底空洞地紧。
    身下的狼藉更是早已变得冰冷,触手只有一片粘腻。
    净室一如既往放好了热水。
    雾气蒸腾。
    一切都变得影影绰绰,似乎什么界限都被模糊掉了个彻底。
    什么正和邪,对和错,哪里还分的清楚?
    一夜无眠。
    第二日,他又收到了一封信,落款仍是禅宗独有的印鉴。
    是师父的口吻。
    “你安心查探魔教歹人行事,务必取信于那妖女。魔教妖女惯会蛊惑人心,你且小心。”
    烛火明灭,他怔怔地看着摇曳的火苗将字迹连同纸条吞噬了个干净。
    眼中充斥着前所未有的迷茫。
    净空连日来无事,同山上人略有往来。这些人大多是逃难的灾民,都说此处魔教占据,入即九死一生,若非实在走投无路也不会上山。
    “要不是实在活不下去才上了山,俺也发现不了这样的好地方,更找不着俺媳妇儿”
    那庄稼汉子挠头憨笑的模样犹在眼前。
    如今天下大乱,有志者各自雄踞一方,更有不少有名有姓的江湖门派打着正派的旗号,实则也想在其中分一杯羹。
    然群雄纷争,稚子何辜。受苦难的却总是些无辜百姓,许多孩童甚至未曾来的及长大便化作了了战争中的一具白骨。
    都说娑罗昙教众人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可他目之所及,只有无边安然。
    净空只觉得疲倦至极,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对与错,正与邪,真的就一定全然正确吗?
    他不知道。
    得走走剧情,不过下一章又是肉肉了_(:з」∠)_
    抱歉晚了好多,今天一直翻不过来qwq,大家有没有推荐的加速器呀!
    今天依旧是做梦的一天呢!憨憨叹气.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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